第五十七章：存在的意义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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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魈要离开这里了，青墟浦暗藏的机关众多，这里不宜久留。
“竹筠，药煎好了送来望舒客栈吧…你的两位朋友…也一并带来吧。”
魈本不想让多余的人跟来，但考虑到江言醒来后的感受，还是让他最近认识的这些友人在身边较好。
——
江言做了一个梦，很悠长的梦。
他住在蒙德的一处庄园里，家族中的商会遍布蒙德的产业。
父亲很照顾他，把他视为家族的希望，希望他能加入西风骑士团。
为了达成父亲的期望，自己一直在锻炼着…
父亲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江言坐起身，捂着自己的额头。
那种眩晕感以及刺痛感还在影响着他的精神。
“醒了？先把药喝了，随后和我谈谈吧，有一些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魈坐在床边已经很久了。
他看到了梦中的江言，露出的笑容。
那种完全不设任何防备，不做任何掩饰的笑容…
所以魈才想和江言谈一谈，他想询问江言本人的意愿。是否要动用傩面。
在看着江言把药喝完后，魈才正式开始向江言提问。
“你现在失去了记忆，但是过去的你因为战斗的关系，受到杀戮业障的影响，这些影响可能会让你迷失自己，对身边的人造成伤害…”
江言皱了皱眉头…
那时候…那种下意识的感觉…和不受自己控制的行为，就是被这些杀戮业障影响了吗…
“我曾经给予过你的礼物，一副夜叉傩面，那副面具的作用是平心静气，倘若主动激活，则可以压制这些业障。”
魈拿出自己的面具晃了晃，虽然他的面具和他做给江言的面具不太一样，但是当个例子说明还是可以的。
“但是面具的压制是有极限的，倘若有一天，你无法压制自己的杀意与业障，同时又引动了面具中压制的能量一起暴动，你就会彻底迷失自我。”
魈的话语越来越阴森，他不希望江言选择这条路。
这是他曾经走过的路，千年来，杀戮与业障不断堆积，哪怕是他的意志也在被渐渐磨损…
倘若不是江言…
恐怕他已经彻底变成了只懂得杀戮的恶鬼…
“还有一种办法，找到可以让你坚持下去的那个理由、或者那个人…”
说着说着，魈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回忆起了，这千年来，自己的执着。
“帝君给予了我名字，给予了我存在的意义。
所以我可以毫不犹豫，这样的我早有觉悟…”
说着，魈指着江言的胸口。
“可你呢…我没能看到你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也看不到你的觉悟，所以你才会被这些业障所侵蚀…”
魈站起身，剩下的，都需要江言一个人去考虑了。
江言的业障并不深，所以完全可以依靠自身的意志与之对抗，但能否有与之对抗的觉悟，这还需要打个问号。
他把两条路放在的江言的面前，由他选择。
“如果你选择第一条路，想永远把自己禁锢，就来三楼找我，如果想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与之对应的觉悟，就下楼去吧，你的同伴还在等你。”
魈缓缓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江言一个人坐在床上…
江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存在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