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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凡不回答我了，这家伙突然装高冷，一副欠揍的样子。
"高上尉，这是S星传过来的资料。"
一个标准的男低音，有点耳熟。我转过头，被身后人那眉宇间的放荡不羁弄得心中有些不爽——顾云翰，他来做什么？
顾云翰眼睛不瞎，自然能看到人群中分外显眼的我，而且是大刺刺地盯着我看，将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十分没礼貌。
我想扁他。
然而我的敌意并没有让他感到半分，最后高凡的手直接隔在我们之间。
他接过了顾云翰手中的资料夹。
"你看过了吗？"高凡问，然后将我轻轻地拉到他身后。
顾云翰看到高凡的动作，眼中暗含笑意，眼神闪烁："刚有了未婚妻，又换了？"
高凡冷笑，"这是蔷薇。"
"蔷...嗯？"顾云翰赶紧又看了我一眼，继而那张俊脸"花容失色"："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变这么高了？"
"吃的好。"高凡有点不耐烦，翻阅着资料，又问道："这资料你到底有没有提前看过？"
"看了，里面有程小莳呆过的生化池的资料。"
气氛一下变得沉重。
"嗯。"高凡拿着资料，在上面按了下指纹。
资料袋自动打开，扉页有目录和大纲，纸上的字却在发光。上面的文字全是符号一样的东西，我看不懂。
"半年内，他们居然把她换了10个生化池..."高凡皱着眉头看着书页上变换的内容，一次次点开上面的地点图片或短视频。
虽然符号我看不懂，但是图片我还是能看明白的——大同小异的水池中，水池里泡着形状各异的生化物。
第一个生化池里面的生化物尚且具备人形，但是四肢却变得修长强壮，无论男女，都赤裸着身子泡在里面，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第二个生化池里面，都是一些像蛇或软体生物一样的东西，但是体型巨大，我怎么看这些东西，都像是人的手臂或者腿脚的部位变成的，但是这些东西的骨节完全不像是人类四肢这样简单，而是多个骨节，可以弯曲成任意形状的。
胃里似乎在翻滚，我看着这恐怖的一幕，似乎闻到了腐尸的味道，想吐...
第三个生化池里面，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看不清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只看见这水池上有一团团黑色的雾气。
"怎么看不清本体什么样子？"我好奇。
"这是间谍隐形机拍的，因为距离比较远，只能拍到这里，这些雾都是防穿透的。"顾云翰皱着眉，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书页。
我看着顾云翰，似乎明白了他来这里的原因——为了程小莳吧？
"哎。"我轻轻叹了口气，再看那些生化池的时候，心中似乎有些释然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不弃。看着这两个表面上不是人的家伙，能为了心底爱慕的女人走出这一步，我似乎觉得自己在看一个故事，一个很平凡的爱情故事。
十个生化池的资料被一个个翻阅过去，高凡静静地合上资料夹，我突然觉得有些缺氧，大口喘着气。
"星舰快到目的地了，D250，你开启间谍系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