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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你,我还被楚昼亲……体罚了一个下午。”梁药面无表情,“罗穆,知恩图报四个字知道怎么写吗?”
“操,”罗穆被她说得火大,“我压根就不是你救出来的,说起来你还要谢谢我间接促成了你们两个呢!”
“你说是就是吧。”梁药不强求,看着梁远国的病房,没精力和他争这些,“今晚谢谢你了,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我借总行了吧,”罗穆最见不得她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爽地啧了一声,“明天我就把钱打在你账上,随便你什么时候还,利息也不用你的,你现在赶紧滚回家和你男朋友相亲相爱去,我看到你就烦。”
梁药说:“我爸在里面。”
罗穆:“重症病房里都有专业护士守着,死不了。”
梁药垂下眼,“谢谢,不过我还是想待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罗穆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朝她摆摆手就走了。
梁药呆呆看着病房,脑子很空,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想做,回想着与梁远国相处的点点滴滴,哭都哭不出来。
她其实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接受不了梁远国可能离开的事实。
来的路上,她拿手机百度了急性胰腺炎这种病,手术如果成功,后期恢复得好,是可以康复的,但相对的风险很大,发病时患者痛不欲生,没有毅力的人很容易死在医院里。
梁药想到梁远国薄弱得几乎没有的意志力,他以前打个针都怕得要死,何况是这种,想着想着,她的眼睛忍不住红了一圈。
不敢去想爸爸万一真的出不来了怎么办。
她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忽然响了,她看到是楚昼,擦了擦眼泪,接了起来,“……喂?”
楚昼嗓音很沉,滤过电流后低低磁磁的,“怎么还没回来?”
梁药揉了揉喉咙,尽量用正常的语调说话,可声音依旧很哑,“我今晚不回来了,我朋友爸爸的状态不太好,我想多陪陪她。”
楚昼皱眉,“你哭了?”
梁药没想到他竟然听出来了,“……嗯。”
楚昼问:“什么病?”
“急性胰腺炎,”梁药低低说:“可能会死。”
楚昼眉皱更深,“你在哪里?我过来。”
“真不用,”梁药哑着嗓子道,“你先睡吧,我朋友哭得很厉害,我得陪着她。”
大概楚昼也觉得这种场合他在不太合适,沉默了好长时间都没出声。
“那个,我挂电话了。”梁药吸了吸鼻子。
“别挂。”楚昼终于开口,“我陪着你。”
梁药:“什么?”
“你陪着她,我陪着你。”楚昼轻声说,“等你回家。”
梁药最后还是回家了,楚昼太敏感,她怕继续待下去会露馅。
梁药真的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他知道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借钱,然后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她太了解他了。
但马上高考,正是学习的关键时期,她不想让他因为这种事分心,也……不想要他的钱。
她希望能平等地和他相处,没有利益牵扯,说来说去就是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因为钱而变质。
梁药想了一堆,最后在心里轻叹。
要是没那么喜欢他就好了。
没那么喜欢,估计就能开口了吧。
梁远国的倒下对梁家绝对是一个重击,还是在梁雯梁药读高三的这么关键的时刻。
两姐妹自尊心很强,都没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同学或朋友。
梁母最后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名了,就算没有梁药逼迫,她也会离,梁远国这么半死不活的,谁摊上谁倒霉,她清楚地知道她不可能挽回得了梁药,所以积极地劝说梁雯跟着她。
梁雯态度异常坚决,表明不会跟着她,也不会跟她住。
其实以梁远国现在的情况,没有抚养女儿的能力,梁母去告肯定能要到抚养权,可关键是女儿这么大了,再过一两个月就会成年,判下来了女儿不愿意也没办法。
梁母又气又无可奈何。
梁药收到罗穆打的钱后,就去医院缴费准备动手术,现在她和梁雯轮流到医院看望梁远国,但长久以来不是办法,她们毕竟还在读书,学业紧张,而且就算手术成功了,梁远国也离不开人照顾,所以她们两个有一个注定上不了大学,要留下来照顾爸爸。
对此,梁药早就想好了,淡淡对梁雯道:“大学我不读了,你加把劲冲一冲,明天开始就别来医院了,努力复习吧。”
梁雯不愿意,连连摇头,“我要留下照顾爸,大学你去上吧,我已经欠你够多了。”
梁药说:“你成绩好,你去。”
“不。”梁雯依旧摇头,很倔。
梁药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冷下来,“你别跟我争,没意义,我上不上大学无所谓,我还可以画画,可以赚钱还债,而你除了学习,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哪能和我比?”
梁雯红了眼眶,咬着唇,最后憋出一句:“如果你不去上大学,我就把爸的事告诉楚昼。”
“……”
梁药漏气了,深刻感觉到妹妹跟着林韩熙学坏了,竟敢威胁起姐姐了。
她们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终没决定好谁去上大学,等梁远国做完手术再说。
梁药是真的不想上大学了,一来没有足够的钱,二来梁远国那个情况,她也没有心思学习。
她重操旧业,晚上熬夜画画还债,白天上课睡觉,过回了之前的生活。
楚昼当然发现了她的异常,梁药连装样子的意思都没有,他来到她房间给她补习的时候,她大大咧咧把作业推到一边,开着笔记本画画。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
梁药听到脚步声,动作顿了顿,转过头,默不作声地看着楚昼。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昼微微皱眉,走到她身边,拿起作业看了看,果然一个字没写。
“如果我不上大学了,”梁药慢吞吞地仰起脸看他,眼睛黑白分明,纯粹透澈,“你会嫌弃我吗?”
楚昼有些烦躁,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直觉她又隐瞒了什么,沉着眼看着她,“为什么?”
梁药含糊其辞,“我觉得读大学对我没用,毕业后还不是找不到工作,我现在的梦想是画漫画出影视!”
罗穆那边还欠着一百万,单纯靠打工肯定还不上,她必须琢磨其他法子赚钱,而上大学对她来说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不是问你这个,”楚昼一字一顿,像是压着火气,“我是问你又骗了我什么?”
梁药眨眨眼,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楚昼狐疑看了她半晌,慢慢弯下腰凑近她,梁药忽然朝他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扬起脸亲了上去。
楚昼没反应过来,女孩的脸在眼前放大,他张嘴想问什么,下一秒声音就融化在了她粉嫩的唇里。
又软又甜,玫瑰花露的清香扑面而来,一呼一吸间全是她的味道。
梁药仰着脖子,用力地亲他,有些笨拙,舌头靠着一股蛮力在他嘴里横冲直撞,
自认为非常非常激烈地亲他。
楚昼大脑卡机了一秒,然后非常自来熟地配合起来,反客为主不说,两只手还搂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把她从凳子上抱了起来,在梁药的半推半就之下,他把亲热的阵地从书桌转移到了床上。
楚昼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低头亲着她精致的眉眼,湿润的眼睛,红透的鼻尖,他的唇往下移,舌尖勾去她嘴角的水,然后又覆盖住她的唇,温柔缠绵,又不失猛烈,卷着她一起沉沦。
他们确实已经太久没亲热过了。
梁药被亲得喘不过气,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不过是随便勾引他一下,他就这么上头,有好几次她想喊停,因为还要画画,可都被他的唇堵了回去。
“……”
因为饿了他太久吗?
梁药无语凝噎。
最后他抱着她啃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
梁药不仅嘴麻了,肠子也悔青了。
她不过亲了他一次,他还给她一个小时!
好样的。
梁药面无表情地想,更要命的是,楚昼从里到外占完了便宜,舒服地靠在她肩上平复呼吸,还没忘记正事,沙哑着声音问:“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