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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你最近要注意安全,毕竟马拉是一个治安不是很好的城市。”曾楚南说。
“没事,我很安全,你不用担心。”锡德说。
“你最好还是要特别注意安全,因为这是非常时期。”曾楚南说。
“好吧,你真啰嗦,赶紧的去做事吧。”锡德有些不耐烦了。
“好,那我走了。”曾楚南拿着皮箱退出了锡德的筹选办公室。
回到车上,贾材梓看到一脸兴奋的曾楚南,感觉有些奇怪。
“大哥,你一脸的喜色,是泡到妞了还是发财了。”
“后者。”曾楚南喜滋滋地说。
“真的?”贾材梓有点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我把咱们的筹码卖了三百万美金,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曾楚南说。
“真的吗?这么说咱们又成了有钱人了?”贾材梓说。
“虽然不是有钱人,但也过得去了,不过我准备花一百万在那些环卫工人身上。”曾楚南说。
“这么多,凭什么呀,这可是咱们的钱,凭什么花在他们身上?”贾材梓说。
“公共卫生事业部几万工人,一百万美金花在他们身上都没有多少了,我准备用我私人的名誉出钱来改善他们的福利,让他们不但是勇士集团的员工,而且还是我的人,前一阵我让你选出来的有能力的环卫工人代表你选出来没有?”曾楚南问。
“挑选出来了,一共三百多人。”贾材梓说。
“太多了,再精简成一百人就够,我要和他们开会。”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再精简一下,什么时候开?”贾材梓说。
“现在。”曾楚南说。
“现在?这么急?”
“很急,明天就投票了,我得让他们下去做工作,让那些人都选锡德,怎么着他也帮了大忙,得让他当选才行。”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马上安排。”贾材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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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预料中的那样,锡德击败他的主要对手胜出。
在前两天民调还显示他的支持率远没有他对手高的情况下逆袭成功,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让锡德欣喜若狂,他其实并不清楚曾楚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也没有兴趣再去关心曾楚南是如何做到了,他只是觉得曾楚南真是一个神奇的人,就像上帝派到他身边的天使一样。
公共卫生事业部下属的几万环卫工人在得到曾楚南的好处后,人人把他奉为恩人,对于生活在底层的人来说,只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感激,他们就会涌泉相报,几万人的队伍,就算是他们生活在底层,但是一但他们形成合力,那也是强大的力量,强大到可以让任何社团侧目。
这其实并不是曾楚南化腐朽为神奇,只是他知道底层的疾苦,并且愿意放下身段来和他们打成一片,这种事说来容易,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却极其少有,对于身居高位的人来说,习惯了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极少有人会愿意俯身去听底层的意见,更别说和他们真正打成一片,就算是偶有为之,也不过是惺惺作态走走过场而已,能像曾楚南这样深入肮脏的垃圾场和那些工人一起喝啤酒的人很少,非常的少。
只有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做别人不愿做的事,方能摆脱平庸,这是曾楚南一向的处事原则之一。所谓的出奇制胜,其实就是跳开传统的思维去看待事物,只有和别人的思维不一样,才能用一种别人看起来奇怪甚至愚蠢的方式去赢,真正的赢家用的方法,肯定是简单而有效的,但又是别人想不到的。
也或者说,是别人想得到,但是不愿意去做的。
决策需要灵感,而灵感又来源于大量的积累和用心的观察,以及精准的审时度势。这世界很多人没有成就不是因为他们太笨,而是因为他们太过自负,总以为自己所看到的和自己所理解的就是真理,甚至还把自己的真理取代别人的真理,以盲人摸象的姿态去对别人的认识和观点加以毫无依据的批判,却很少有人认识到自己对别人的观点不理解,其实本质是自己的无知。
无知并不可怕,可怕是对自己的无知采取逃避和不接受的态度。或者用批判别人来掩饰自己的无知,智者求同,愚者求异。曾楚南花了很长时间才认识到自己太过骄傲的缺点,慢慢地学会向所有人学习,包括周铎,包括焦容容,甚至包括贾材梓和左翼,从他们身上找到自己不具备的优点,然后试着汲取,他相信他只要坚持用这样的一种态度来处理所有的事,他一定能重返辉煌。
而事实上他已经走上重新崛起的正轨,再度辉煌只是需要时间,还需要一些运气。
运气总是不能回避的,只有在某种机缘巧合下才能找到一个发力的机会,如果运气太差,欠缺那么绝佳的一个发力的机会,那就只能选择蛰伏,然后伺机而起。
曾楚南来到了十八层,见到了周铎。
他是来向周铎主动交待一些事情的,他是周铎的手下,他花了很多钱为那些工人改善福利,这件事不可能瞒得过周铎,以其让周铎知道后找他来问,还不如自己跑来交待清楚,免得到时处于被动。
周铎看着他,目光有些冷,他应该是已经听说了什么。
“铎叔,我前一阵参与赌鸡,又做了一些股票,所以赚了一些钱,因为考虑到下面工人最近情绪不稳,意见比较大,为了提高他们工作的效率,所以我就花钱为他们做了一些事情,特来向铎叔报告。”曾楚南说。
“你会作股票?”周铎盯着曾楚南说。
“会一些,但不专业,略知一二,只是运气好,所以就赚了一些。”曾楚南说。
“没想到你懂的东西还挺多,那件事我听说了,你这是在收买人心吗?”周铎问。
“是。”曾楚南说。
“哈哈,够爽快,你为什么要收买人心?”周铎问。
“因为我想得到他们的支持,我现在的手下都是从其他堂口调给我的,所以他们很难坚定地支持我,我需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让大家认同我,所以我才花钱为工人们做了一些福利,提高他们工作的积极性。”曾楚南说。
“这个理由很好,你能主动来对我说这事,我就释怀了。阿南,勇士集团是一个大家庭,以后你就不要私自出钱去搞那些事了,这样会让工人们认为你比公司还要关心他们,会让人认为你这是有意壮大自己的势力和分派系,这对你在集团的发展不好。”周铎说。
曾楚南就猜到周铎会这样说,所以他才会主动来找周铎说清楚。
“这件事我做了之后就后悔了,细细想了一下,确实欠妥,我以后做这样的事,一定会和铎叔商量的,这一次的事,请铎叔原谅我。”曾楚南说。
周铎笑着摆了摆手,很有风度的样子: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你自己掏钱为工人改善福利,肯定不是一件不值得原谅的事,你的本意是好的,也对集团的利益没有损害,你不用有负担。”
曾楚南心里暗想,你这个老狐狸,对集团的利益是没有损害,但是你会担心我影响到你对社团的绝对控制,你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谢谢铎叔的宽宏大量,我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一点,这样的错误绝不会再犯。”曾楚南低眉顺眼地说。
“准确地说你做的这件事不算是错误,你也不必再说希望我原谅你之类的话,你要是一直这样说,反而显得我多不讲理似的,这事就不提了,最近桑田区有什么动静没有?”周铎问。
“暂时没什么动静,很平静。”曾楚南说。
“我以为陈飞远上台后就会对我们实施打击,可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难道我让他做了两年多的植物人这样的大仇他也可以忍得下?难道他的杀气真的都没有了?”周铎说。
“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上台后几乎没什么动静,和往常还是一样的,我也猜不透这到底是为什么?”曾楚南说。
“你脑子那么好使,你给我分析一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是这样的平静无事,我觉得心里越是忐忑得厉害。”周铎说。
“这件事我没有任何的结论,所以暂时没有什么好说的。”曾楚南说。
“你是不肯说吧,上次我让你和卡良对质,你是不是对我很有意见?明明是我让你去帮的卡良,最后却让你和他对质,你是不是认为我很不是东西?”周铎说。
“我没有这么想,铎叔是要掌控全局的,用点手段是必要的,所以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如果我是铎叔,恐怕也会这么做,这事我早就忘了,铎叔也不必记在心上,那都只是小事。”曾楚南说。
“你真的这么想?”周铎问。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没有说谎。这是江湖的规距,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以后如果铎叔觉得有必要把我推到前台去和人对质才能达到你的目的,我也一样会答应的,我绝不会推辞。”曾楚南说。
“好样的,不过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其实那件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卡良是社团的功臣,而且在清字辈中是有名的狠角色,其实他的所作所为我一直看在眼里,但是我为了大局,一直没有动他,不是不想动他,主要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理由,后来你出现了,我就意识到你可以帮我达到那个目的,所以才利用了你一下。”周铎说。
“我完全理解铎叔,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怪过铎叔,上次我也没有当众说是铎叔让我去办的那件事,因为我不想和铎叔有任何的冲突,我是你的手下,你让我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曾楚南说。
“那如果我让你去死呢?”周铎说。
“如果有必要并且值得的话,我也会去死。”曾楚南说。
“这话假了吧?”周铎似笑非笑地看着曾楚南。
“当然了,蝼蚁尚且偷生,我当然也希望活得久一些,不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果我真的必须要去死,那我也会接受。”曾楚南说。
“说得挺好,我不会让你去死的,我只要把你看到的和想到的告诉我就行了,比如说你现在就需要告诉我你对这次陈飞远一直没有动作的事是怎么看的。”周铎说。
“我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认为暂时平静也是必要的,要知道陈飞远以前虽然是老大,但是他毕竟不在桑田区很长时间了,他在桑田区的影响力肯定是减弱了,或者说是完全没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当然不能冒然挑衅,如果要是战事一开,他却完全不能控制他的社团,那他将会陷入一种不利的境地。这应该是他必须要考虑到的问题。”曾楚南说。
“嗯,很有道理,也就是说,他其实是在蓄积能量,然后对我们进行沉重的打击?”周铎说。
“他最终会选择和我们和平处还是和我们开战这个我不敢确定,但是他暂时是在作内部的调整这是肯定的,他只有把他自己的内部搞清楚了,他才会考虑打我们,就像铎叔先除掉卡良一样。”曾楚南说。
“说得没错,应该是这么一回事,那如果等他打我们了,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周铎又问。
“这个不好说,得看当时的情况来定,铎叔不是说马拉政府也不希望看到桑田区和花蓝区打起来吗?所以我认为两家打得血流成河的可能很小,马拉政府也不会希望看到这一幕。”曾楚南说。
“可是两家僵持了这么久,早晚恐怕还是得大打一场,虽然马拉政府要从中调停,但也未必能调停得了,毕竟大家都是忍了那么久的气,陈飞远更是和我有大仇,我想他一但挑起事端,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罢手。”周铎说。
“那到时再说吧,陈飞远三年前不是铎叔的对手,现如今他也一样不是铎叔的对手,铎叔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我认为最后的结果必然是铎叔再次带领大家打败那个陈飞远,花蓝区最后还是会取得胜利。”曾楚南说。
“你这是冲我说好听的了,其实现在桑田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了,我还真是有些担心到时我们能不能打得过,如果打不过,那我们就必须得在亚菲出让相应的经济利益给三越株社,我还真是担心自己成为花蓝区的罪人。”周铎说。
“不会的,我相信铎叔肯定能打赢陈飞远。”曾楚南说。
“好吧,看来你对此事不愿说得太多,到时再说吧,反正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周铎说。
“是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兵者的取胜之道在于临场应变,我相信我们能赢。”曾楚南说。
“好,你去吧,好好干。”周铎挥了挥手。
曾楚南站起来离开周铎的办公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并没有把自己查到桑田区贩独的事告诉周铎,这是他最强有力的一张牌,他暂时还不能打出来,三越株社轻松就给了锡德三百万美金,那就说明塞尔的大使馆确实存在着秘密,不然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给钱。
这个秘密对于桑田区玉太重要,因为那是一条形成很久的成熟的络,他们当然不肯轻易放弃那络,所以他们宁愿花钱息事宁人。
只是三越株社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当然不会让这个秘密被锡德扩散出去,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能守得住秘密,那就是死人。
就在曾楚南和周铎谈话的时候,锡德已经在庆祝竞选成功的酒会上被人抢杀。
曾楚南提醒过他要注意安全的,可是他没有听。
也或者说,他听了,但是还是没能避开,因为他面对的是三越株社,是亚菲最强悍的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