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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退堂鼓，米歇尔孤儿院可是公立机构，我真不觉得我们这样偷偷进去，然后私自翻找证据，会有什么收获。而且，刚才杰妮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可能是需要支援。”
陈羽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杰妮知道他要回米歇尔孤儿院，就还是犹豫了一下。说让他还是去自己幼年呆过的地方寻找证据。
“这是什么？前男友的直觉？你觉得杰妮和俾斯麦会出事？”
杀青会上，俾斯麦中途折返并未来凑热闹。作为电影的其中一个投资方，加百列觉得“金主”的缺席让她这个女二都脸上无光。看看莫妮卡，简直是众星捧月，她完全是被碾压啊！
关掉了音乐，加百列收听着汽车广播。
果然，芝加哥交通台正在播放路禁通知。芝加哥市医院因为发生了意外事故，周围三条街区全部关闭。车辆要绕道而行。
“看吧，果然是出事了。而且是很危险，杰妮肯定是自己去了。”陈羽生刹住了车子，在路旁停了下来。
他很紧张地舔了舔唇，觉得自己像是临阵脱逃的逃兵。刚要转过方向盘，往回开去。
加百列却说肯定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开车在了半道上。
回去起码一个半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该死！杰妮知道我一直很介意孤儿院的事情，所以没有叫我赶回去。这明明是团队活动啊，居然把我撇下了。”陈羽生狠狠一掌拍在了驾驶盘上，喇叭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或许是因为你赶过去根本没用，就放你自由活动了。”加百列趁机捅刀，看着陈羽生好像马上又要人格分裂的样子，立马微笑着投降。
“你没用，但是我是有用的。记得我怎么一路跟着你去的拉斯维加斯的吗？”加百列眨了眨眼睛。
陈羽生恍然大悟，但是看到加百列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就有些担心。
“你不是说这很冒险？万一不能汇聚……”陈羽生觉得这次的距离太远，加百列说，这样的移动就好像分散了身体的微小粒子，然后通过水的媒介把整个她的存在搬运过去。
如果能力不够强，很可能这些分散开来的小粒子就不能再重新化出实体。
“不用担心，我现在状态很好。哦，对了。我想我需要一个蒙面的道具。杰妮警官要是看到我这么无所不能，她不会放过我的。”
加百列到处翻找着什么东西。陈羽生拿出了一个刚才杀青会上赠送的面具给了她。
“真的没问题？我车子开过去都得两个小时。”
“没问题，只要那里还有水……”加百列说着，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的思绪已经飞逝到了距离这里很远的芝加哥市区。好吧，医院，医院，医院！
“嘀嗒……”十楼的厕所里，有一滴水滴落在了一片殷红的水槽里。
“找到了。”陈羽生手里的面具倏然消失，而坐在他身边的加百列也凭空消失了。
只是他手里的那瓶矿泉水晃了晃，开始冒出了几个小气泡。
加百列让他带着这瓶水，方便她回来。
警官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陈羽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她真的是神明。
一个说要嫁给他，当他妻子的神明。
……
芝加哥医院断电了。晚上七点，医院十楼伸手不见五指。
“你知道我有什么感觉吗？这就好像在玩生化危机。”俾斯麦受不了这死气沉沉到处血腥的氛围，自以为幽默地突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