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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回去。
“你想吃什么？”他或许想岔了，这里虽然卖的东西好吃，但是不是很干净，桌椅筷子现用现洗。
他顺着沈昭婉努嘴的方向看了看，有的还没有洗干净直接又盛满了东西端上桌。
自己粗人一个，特殊的时候来的早，也就是买一个素包子。
现在看到里面的情况，莫说沈昭婉嫌弃，他也有些反胃。
他领着沈昭婉走了，找了一圈来到一间小酒楼。
江野大步向前，提前找到一处空桌，然后将凳子和桌子重新用自己的袖子擦拭了一遍。
“坐吧，干净的。”
江野觉得他仿佛明悟了，沈昭婉有时候流露出来的嫌恶好像就是因为碰见不干净的人和物。
他以前因为要照顾弟弟，自己包揽大大小小的活，经常衣服就穿几天，或者一干活，身上就出汗。
好像也不怪沈昭婉经常嘀咕他。
沈昭婉看着江野细心的样子，很受用的坐了下来。
沈昭婉要了一碗粥和两个肉包。
江野只要了三个素包子。
江野吃的狼吞虎咽，很快吃完了。
“江野，我吃不完，这个给你。”沈昭婉将其中一个肉包子推到江野面前。
一个肉包子的价钱抵三个素包子的价钱，沈昭婉就知道江野舍不得买肉包。
江野惊讶的看着沈昭婉，一时半会儿没有意会到沈昭婉的意思。
“怎么？不要我扔了？”沈昭婉作势要端走，江野赶紧拦住，将包子塞进嘴里。
他生怕慢了一瞬，这个肉包子就消失在眼前，他觉得这个肉包比他在家吃的肉还要香，久久回味无穷。
沈昭婉见他接受了，喊来小二：“多少钱？”
“一共八文钱。”
沈昭婉还没有从荷包掏出钱，江野就比她快一步，率先将八文钱放在小二手中。
他神色有些窘迫：“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沈昭婉闷闷不乐，这算什么？刚刚自己让出去的包子还是人家掏的钱。她原先想着等会儿江野是要帮自己的，自己付一顿饭钱没什么的。
自己吃的比他还贵呢！
“既然你抢着付钱，就不要怪我喽！”
吃饱之后，江野就陪着沈昭婉去买东西，买的米、面、盐，通通都是江野背着，沈昭婉手里空空。
沈昭婉没有买胭脂，家里还有许多，对于铺子的衣服和首饰远远没有县城的样式好看，所以到最后，沈父给的钱还有一半。
她最后来到书肆，拿出自己抄写的书，得到了几百文钱，又重新接过两本。
逛到最后已经过了正午，太阳渐渐毒辣起来，江野额头出了汗，小麦色的皮肤看着很有光泽。
后背的竹篮将衣服勒紧，隐约间显露出发达的胸肌。
他一直不停的擦汗，中间还面露窘色的拉开二人的距离，害怕自己身上惹到沈昭婉不快。
江野乐意背着，沈昭婉也没有强加阻拦，“江野，你是不是累了，我请你吃饭，歇一会儿吧！”
“这次你不许跟我抢了。”她小声警告江野。
二人最后还是来到早上那一家酒楼，点了菜填饱肚子。
期间，许是能歇下来，江野的汗止住了，但是面上还有晒出来的薄红，衣袖还有汗水的印记。
“等会你再出汗，用这个。”沈昭婉掏出手帕，递到江野面前，“你不必谢我，这个我不想用了而已。”
江野张阖一下嘴，最后指尖掐紧手帕，晦滞道：“谢谢。”
沈昭婉将江野黑墨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喜色收入眼底，“不必谢我，记得回去洗洗自己。”
这次听见这样的话，江野十分平静，没有从前的难堪和自卑，似乎自己早就想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