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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诺握着世界树,肩膀“噗嗤”一声冒出一个伤口,蹿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世界树虽然切开了白色小丑和安迪纳斯的对攻,但大地之力像蛇一样游过剑身,钻进了朱诺的肩膀。虽然经过世界树的阻挡,“力”削减了不少,但依旧差点粉碎了朱诺的肩膀。
“结盟吧。”朱诺说,“先杀了离,不然我们全都得死!”
朱诺的表情前所未有得紧绷,除了他之外,重生的交欢海和米特也同样紧张,他们纷纷将目光集中向了离——来不及了,要开始了!
交欢海刚看了一眼,又被“马戏团”宰了。
不过他也多少适应了这些家伙的进攻模式,下一回重生,就能脱离他们的包围网了。
白色小丑看了朱诺一眼,五指轻轻一弹,扑克沿着世界树的剑身,向着朱诺旋过去。
“嗡——”
伴随着凛冽的嗡鸣声,朱诺咬住了扑克牌。
但这张扑克上所裹挟的力量超乎了她的想象,用弦增加了牙齿的力量后,竟然无法完全阻止它。何满尊这一次觉醒,比上回更强!
“嗡——”
“嗡——”
“嗡——”
又几声嗡鸣,朱诺终于劫住了扑克。
她吐掉扑克牌,冷冷地说:“何满尊,你干什么?”
“杀你!”白色小丑五指如兰花般绽放,扑克牌哗哗旋开,身体化作雪白地流光,疾风骤雨般攻向朱诺。
朱诺挥开世界树,荡开白色小丑的攻势。
“你觉得夏娜和巫马真天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我带他们来到这儿是吗?”
朱诺对她们的死确实付有巨大的责任,为了杀创世神,他利用何满尊,以此借用约瑟芬的力量。而夏娜和巫马真天也因此被卷入其中。
白色小丑抓住了世界树的剑身。
朱诺对白色小丑只守不攻,但白色小丑却杀意盎然。在抓着世界树的一瞬间,口中忽然发出了悠扬的啸声,他的袖底以同样的啸声回应他,一只黑羽红颈的秃鹫从雪白的袖子里振翅而出,向一支利剑,扑向朱诺的胸口。
朱诺胸口像柜子一样打开了,从里面跳出十四支形状各异的刀剑,在一瞬间将秃鹫分尸了。紧接着所有刀剑又收回她的身体里,柜门合上。
“你可以对我动手,但来到这儿,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朱诺说,“夏娜最害怕、最憎恨的就是命运——生而为人的命运。所以她来到了这儿,也早就做好了为这场旅途付出代价的准备。至于巫马真天……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么弱,她怎么会因为担心你而来到这儿!”
白色小丑的动作变慢了。
“何满尊,你想为她们杀人……但你该杀谁?”朱诺沉沉地斩下一剑,像画下了一条死线,将自己与白色小丑分开,“杀了她们的是‘命运’的始作俑者……那个在火中重生的女孩来这儿,也是为了粉碎这个‘东西’。如果你真的想为巫马真天和夏娜复仇,那你该杀的人不是我,也是她们。而是——创世神!”
白色小丑进攻的动作停了下来,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
安娜遥遥看着他,忽然意识到决堤而下的绝望和权柄并没有淹没他的理智,而是他故意将理智放任给了杀戮意志。
因为理智承受不住这么庞大的绝望。
现在,理智正在挣扎着抬头。
坐在穴底把玩扑克牌的黑色小丑也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
与此同时,交欢海终于突破了马戏团的包围网,但刚爬出深穴,全身就剧烈颤动起来。
重生的米特也跟他一样,惊恐地望向离。
约瑟芬紧握着太刀与离对峙,目光热烈,几乎都要笑出来了。
“米特……父亲要释放权柄……”
“我知道!”米特也失去了冷静,想上前,但又不敢太靠近离,只能遥遥大喊,“父亲,再等待一会儿,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
离没有说话,只是牵着百德的手。
子宫开始轻轻摇晃起来。
晃动的幅度非常轻,就像这里的每一块泥土都想往外逃。但泥土没有手脚也没有心,只能留在原地瑟瑟发抖。
约瑟芬看着离身上的变化。
他确实发生了变化。
尽管外表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某种变化确实发生了。这种变化让她觉得兴奋,她就是为了这一刻而等待着。
创世神——真正的权柄啊!
约瑟芬,终于动了!
离看着约瑟芬,缓缓抬起手,发出了一声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