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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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小魏哥，锅子打好了么？”自从魏梓来到这里之后，整个铁匠铺都大变样了。

    炉子被点起来了，房间里面也整洁了起来，就连生意也兴隆了起来。比起之前半个月也见不到一个客人，现在的铁匠铺虽然没有说是人庭若市，但是起码每天都能有点生意。打到作马车的配件，小到打一把菜刀，每一天魏梓都有的可忙。对于上门的这些生意，魏梓的便宜师傅唐秋，从来都不会插手，即便是有了魏梓在，那老人家依旧是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大中午起来还要魏梓帮他做饭刷碗。也亏唐老头这样使唤魏梓，魏梓才将已经要放弃的厨艺给捡了起来。早在青山村的时候，魏梓大多数的时候吃的都是村民的，就算自己开火也是烤个地瓜烤个肉之类的。比起锻造的直奔十级，魏梓的厨艺一栏，除了多出了一个烤地瓜之外就没什么了。而现在为了给唐老头做饭，魏梓可谓是绞尽了脑汁。而知道魏梓状况的，虽然有不少人都劝魏梓离开，但是魏梓却只是一笑而过。权当是家里养了一个任性的老人罢了。大不了就将那些劳动当做给自家师傅交的房租好了，而且自己当初只是喊了一声师傅，也并没有行什么拜师礼。人家能收留自己，自己就应该偷着乐了。

    如果说魏梓还能有什么优点的话，那么，乐观绝对能算上一条。

    “锅打好了。王大厨，你颠一颠看看分量合不合手。”放下了手上的活，魏梓走到架子上拿出了一口大锅。“按照您要的尺寸。”

    身为厨子，王大厨伸手接过锅一颠就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不错，不错，小魏哥的手艺愈发的精湛了。”一手端着锅，王大厨空出了一只手拍了拍魏梓的肩膀。“用惯得锅子突然间坏了，这两天用备用的锅子怎么炒菜都觉得不对劲。哪天上清风斋，我下厨给你做两道菜！”清风斋是这里唯一的一家客栈，而王大厨则是里面的大厨兼老板。其实说起清风斋也是点年头的，要知道‘清风斋’这么有文化的名字可不是一帮子三字经都背不全的人能想出来的，据说当年还是什么名人到这里来提的。而王家的人就这么一直将这家店一代一代的传承了下来了。

    “听到您这么说，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听到王大厨这么说，魏梓不由得笑了。“但是，如果您能稍微教我两手的话……要知道，我可不像您会那么多的菜的做法。”

    听到魏梓这么说，王大厨在欣赏魏梓的同时不由得也为魏梓惋惜。青山镇上的唐老头是什么德行，整个镇子可以说是没有不知道的。虽然打铁的手艺不错，但是却是个不知道上进的。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只知道喝酒，王大厨家的清风斋就是唐老头经常赊酒的地方。只有没地方赊酒了，唐老头才会出来打两天的铁。而且每次挣出来的钱，转腚绝对会被唐老头拿去还酒钱，然后再赊酒喝！“小魏哥呀……”作为一个年仅四十的人，王大厨的孩子就比魏梓大几岁而已，王大厨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勤奋的孩子就这样一辈子窝在这么一个不上进的人手里。

    “王大厨，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离开的。”这段时间，这种话魏梓不只听过一次。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魏梓冲王大厨鞠了一躬。“我知道您这是为我好，但是，师傅既然收留了我，那么只要师傅一天不赶我走，我就会在这里多呆一天，而且……”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魏梓的脸上带上了些许怀念的神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照顾师傅是一个徒弟应尽的本分。”当初自己因为和父亲赌气，直接报了一个外省的大学，而后来又因为自己打工，一年之中竟只剩下春节的几天能回家和父母团聚。而再之后……闭上眼睛掩饰住了自己眼睛中的落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魏梓又恢复他平时的状态。“所以说，王大厨，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下次教我两手？要知道反过来复过去就那么几道菜，别说师傅吃腻了，就算我做好之后都不想吃。要不，您教我两手，下次您再来这里打东西，我收您半价怎么样！”看到王大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魏梓咬了咬牙。“要不，我免费给你打两次东西。”这已经是魏梓的极限了，要知道生活了这么久，唐秋一分钱没给过魏梓，他的钱都拿去还之前的赊账了，就算是剩下的也让他买酒了。这么多天的菜饭钱全是魏梓出的，而且有的时候别人找上门要之前的欠款而唐秋又不在的时候，都是魏梓自己垫上的。这么长的时间下来，饶是当初的银羽毛当了六十两，也渐渐有点不够花的了。而且气温很快就要降下来了，自己没有棉衣，而且魏梓还不知道唐秋有没有棉衣。

    看得出魏梓的纠结，而王大厨也不是那种喜欢难为人的人。“只是教两手而已，烧了三十多年饭的我还能怕你这个愣头青，一次就能学去我的手艺？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家的清风斋也早就可以黄铺了。什么时候有空，去我那，我随时欢迎。”说完，王大厨拎着锅离开了铁匠铺。

    “呼——”王大厨一走，魏梓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自己就不用在为做什么饭发愁了。在椅子上坐了一会，魏梓又走到了铸造台前，他要早日将铸造练到。这样才能有回家的希望……

    其实唐秋早就睡醒了，他原本想要直接出来的。但是听到了王风的声音之后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依靠在门板上开始正大光明的听墙角。唐秋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很过分，但是唐秋就是想要看看魏梓能坚持多久。但是当他听到魏梓的那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后，眼眶不由得红了。如果，如果当年不发生那件事情的话，峰儿…峰儿……捂着脸，唐秋靠着门板渐渐滑坐了下来，贴着门板将自己缩成了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