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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沈长梨扭头扫了她一眼,见他脸色极难堪,可她依旧硬着头皮说,“爷,你不想为她们报仇吗?她们死的好委屈!”
下一秒,萧衍狠狠掐着她的胳膊一下子将她扯到旁边阴暗无人的巷子,他咬着牙,将她狠狠抵在墙上。
“闭嘴!你再敢信口开河,小心爷掐死你。”
沈长梨不怕死地盯着他怒火中烧的眸子,心下恍然,原来他都知道。
既然知道,却不为所动,还能与萧琏把酒言欢,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算算萧琏腿上的毒也该发作了,她轻轻一哼。
“爷不为她们报仇,那就由我来。若是最近二皇子身子再有不适,爷不要再逼着我去为他诊治,便算是为她们报仇了!”
虽然知道她不是吃亏的性子,从她对付玉流觞的手段就足见一斑,但此时听她恶狠狠的语气,萧衍身子有些发寒。
冷哼一声,他什么都没说,放开她,抬脚往前走。
沈长梨瞅着他修长的身姿,形单影只,她有些心疼。身子从墙上弹起,慢慢跟在他身后。
突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沈长梨轻咦一声,像小兽一般抽动着鼻子。
萧衍也停下脚,抬头盯着不远处的一处宅子。
“爷,好浓郁的酒香,这家是酿酒的吗?“
萧衍摇摇头,“不是,这是京中御酿‘梨花醉’的酒香……”
‘梨花醉’怎么可能流落民间?这可是宫廷御酿,父皇只有在举行重大宴会时才会舍得拿出来招待群臣和宾客。
“梨花醉?”沈长梨瞪大眼,“爷,你确定?真是连老神仙明慧大师都贪杯的京中御酿‘梨花醉’?”
“错不了!爷自小喝到大,这种香味,爷梦里都萦绕不绝。”
“嘿,那还等什么?爷,走,偷酒去。”
沈长梨拍了一下萧衍,跨步跑过去,小脸贴在人家后门上从门缝往里瞧。
“爷,里面锁上了。”
萧衍抬眼望了望高墙,向沈长梨伸手,“过来。”
沈长梨自然知道他要干嘛?赶紧蹭到他身边。萧衍揽住她瘦腰,身子一纵就跃上高墙,二人落地后,轻手轻脚地遁着酒香往院子里走。
这里俨然是这户人家的后院,酒香是从一块假山后传出来的。
沈长梨鼻子又抽动一下,眼睛向着前面那灯光通明的高高楼阁看了一下,觉得有些熟悉。想了想,唇角一勾就笑了。
直起身,也不鬼鬼祟祟了,“爷,我知道这宅子是谁家的了。”
萧衍不解地看着好,眼眸一抬,往前院撩了撩,“前院是酒楼。”
沈长梨笑,“对,是李鹊华家的‘凤凰阁’……所以,咱们没什么好怕的了,就算被抓住,她也不能奈我们何,走,咱们正大光明偷酒去。”
说完,沈长梨扯着萧衍走到假山后。
假山后有个门,门上有个机关,萧衍一看那机关也笑了,他手在上面一番捣鼓,机关‘叮’地一声响,门便开了。
“行啊爷!还有这一手?”
沈长梨眼睛亮晶晶的,崇拜地看着他。
萧衍唇角夹着笑,似是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手一推就将门推开。
“皇宫酿酒司的酒窖门上的机关,与此间一模一样,爷整整研究了三年,信手拈来。”
沈长梨脑中灵光一闪,“爷,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是怎么逮到明慧大师偷酒的?”说着,她咧嘴一笑,“你俩不会是在偷酒时不巧遇到的吧?”
萧衍低低一笑,“聪明。”
沈长梨撇撇嘴,“爷,你那时才五岁,就知道偷酒喝,佩服!”
萧衍笑着,牵过她的手,身子一低就钻进酒窖。
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沈长梨陶醉地深吸了一大口。
下面是白玉砌成的台阶,一路向下,两侧的墙上镶着拳头大的夜明珠,真不愧是京城首富,这也太奢侈了吧?
沈长梨情不自禁伸手就摸向那夜明珠,没办法,抠不动。
她遗憾地收手,眼馋地道,“爷,你说这夜明珠能卖多少钱?”
萧衍回头鄙夷地看她一眼,“反正将你卖了,都不抵一颗夜明珠钱。”
沈长梨不忿地冲他龇了龇牙。
二人下到酒窖,举目一看,都呆住了。
只见酒窖非常大,一只只的大酒缸长长地一眼望不到头,码的满满都是‘梨花醉’。酒香几乎就能将他们醉倒。
瞧着萧衍吃惊的神色,沈长梨揣测,或许皇宫的御酿坊都不及这里的规模大。
“爷,还愣着干什么?开喝。”
沈长梨说着,甩开他的手,跑过去,打开一个酒缸,旁边就有现成的竹筒和酒勺,显然,有人也经常来偷喝。
旁边竟然还放着一个低矮的长竹椅,沈长梨装满两个竹筒,递给萧衍,二人坐到竹椅上,手一碰,仰头就喝起来。
“哈,果然不愧是京中御酿,真是太好喝了。”
初喝时,她只感到一股清冽酒香,顺着喉头滚下去,腹中先是一凉,随后又是一热,那酒香腾起便在齿唇间留转,那感觉简直美不胜收无法言喻。
沈长梨高兴了,话也多。
“爷,咱俩聊聊天呗!这样闷驴子一般喝法,真不美,容易醉。”
萧衍轻嗯一声,依旧没说话,只闷头灌酒。
沈长梨转头看他,或许是墙上的夜明珠太诱人,她看着萧老九也格外的诱人。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脸上每一丝线条都是那么完美流畅,特别是现在,他似是也喝的美了,用手扯开了衣袍的领口,那尊贵慵懒的小气质,无意间隐隐露出的锁骨,简直透着男人极致的性感魅惑。
沈长梨有点不能忍受了。
仰头灌下一口酒,幽怨地道。
“爷,没天理,你怎么长得这么美?”说着,她有些醉意地摸摸自己的脸,“我天天用药膜,也才能将我的脸养成不再黑不溜秋黄不拉叽,你整日在战场打仗,风吹日晒,那肌肤竟然依旧细腻柔滑如剥皮的鸡蛋。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爷,我在你面前,太自惭形秽。”
萧衍含着一口酒终于转过头看她。
“爷并不嫌弃。”
“可是我自己嫌弃我自己。”沈长梨说着猛灌一口酒,“爷,你长得这么美,应该像极了皇贵妃娘娘吧?都说儿随母相,应该错不了。”
萧衍慢慢低下头,“我从五岁后就再未见过她,我已经都快忘了她的容貌……”
沈长梨不理解了,她将小胳膊支在他肩头,好哥们似的劝慰,“爷,你就是太轴了,贵妃娘娘不见你,难道你就不会去看她吗?她就在宫里,身为她的儿子,伺母至孝,谁还能不让你去尽孝?”
萧衍拿酒的手一顿,转头看她,眸光有些朦胧。
沈长梨并未看到他眼中的深味,只顾灌酒,她毫没形象地哈着一口酒气。
“爷,我告诉你啊!不管皇贵妃娘娘当初是什么原因住进的冷宫,只有你出息了,只有你站得越高,才没有人敢对皇贵妃娘娘置喙,你才能毫无顾忌地去看她……权势,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挺管用的。至少,它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地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萧衍静静地听着,微垂着头,眼眸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