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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的目的,她舍内衬而不穿,只在外面围了一条长披肩。一旦把披肩拿下来,曼妙的曲线一览无遗。
她特地选焙了最浓艳的彩妆色系,火红色的唇彩,咖啡色的眼影,掺了银粉的腮红。
今夜的她不是大学里的国文讲师,而是月历上的香艳女郎起码她希望如此。
“我牺牲得够彻底了那个日本鬼子若是不上钩,我也黔驴技穷了。”她喃喃对镜中人自语。
“叮咚!”清脆的铃声听在她耳里却像丧钟。
“十六楼到了。”电梯小弟愉快的说。
黄少贞倏瞪着电梯外面,两只脚却钉在地上般,动弹不得。
“小姐?”耳旁响起小弟的询唤。
“喔对不起!”她连忙跨出电梯。
无边无际的慌乱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不行,不能慌。”她的手指甲刺进掌心里。“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回头也太晚了。”
黄少贞,振作精神,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她暗暗替自己打气。
一六二号房位于走廊末端,正好是l型建筑物的转角。这一翼较为短小,只规划了一间住房。
她瞪着黄铜铸的“1602”门牌号码,足足又呆凝了五分钟,才抬手敲门。
叩叩叩!
房间内,一室暗黑。
银亮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入淡白色的光芒,也浸浴着长椅上盹睡的形影。石藤靖和忽地张开眼睛,就着夜色瞄一眼腕表,时针分针形成大钝角,指着十点半的位置。
叩叩!另一响轻敲告知他噪声的来源。
他今晚并没有预定访客,即使有,也不可能约在即将入了夜的子时。
叩叩叩!第三次响声又传来。石藤靖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慎踢倒脚边的空酒瓶。
懊死!罢才边忖思公事,边喝点小酒,竟然不知不觉就喝掉一瓶雪利。他的酒量甚豪,不过在疲惫的催酵下,脑袋已经有点沉重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稳住自己,缓缓走上前应门。
一阵酒气扑鼻而来。
黄少贞的心跳开始失速。门开的一刹那,所有想象忽然恶化成真实的鬼魅,一一朝她冲噬过来。
她即将进入一间乌漆抹黑的斗室,把自己的身体当筹码,交给一个陌生男人。如果他是个性变态怎么办?
“你是谁?”粗鲁的询问带异常口音,听起来有点大舌头。
黄少贞悄悄倒抽了一口气,好好剽悍的男人!
她并未见过千草耕治,但是想象中,他应该有着日本人的典型长相,应该是单眼皮,一嘴烂牙,矮小,猥琐呃,她承认自己有一点偏见,可是决计想不到,实际上的千草耕治足足有她两倍大。他的体格结实,肩膀几乎塞满整个门框,完全显露出成熟男人的强壮。她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不能算矮了,却硬是比他低了一个头。
而且,他也比他想象中年轻。就她所知,千草耕治即将迈入四字头,但眼前的男人却保养得出奇良好,说他不到三十五岁,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我我”她的心脏强烈跳动。“我是”
不该是这样的,千草耕治应该既猥琐又好色,有着豺狼一般的小头锐面,不该是眼前这个高挺优雅的男子。
他会让她全身而退吗?
天!如果这个女人能把嘴巴闭紧,收起那副呆相,她其实长得还不错。石藤靖和皱眉想道。
她的五官很清丽细致,一对杏眼呈完美的橄榄形,瞳仁水亮水亮的,颇有几分灵动的气质。
他的眼光下移,来到娇躯部分。渐渐的,缓缓的,一抹纯男性的兴味光芒取代了严厉。
嗯不坏。
黄少贞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了自己一眼,倏然想起今晚的来意。而千草耕治并未使用真实姓名,所以她不能直称他千草先生。
“我我是”她努力挤出性感小野猫式的甜笑。“我是您今夜的伙伴。”
石藤靖和微微咸到失望。原本是那种女人!她的气质实在不适合在风尘中讨生活。不过话说回来,以她的条件,隔不了几年,应该就能拐到识货的富商包养她。
“你为什么认为我今夜需要伙伴?”他的宽肩斜倚着门框,好整以暇的反问。
“呃?”黄少贞吐不出话。不是他唤“小姐”来的吗?
低沉的笑声震荡开来。“我猜我一定刚入行不久,实在青嫩得可以!”
“您到底请不请我进去?”她有点恼了。原本是测试她来着,害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走错房了。
“啧啧啧,有爪子的。”他侧过身子让开一条小通道。有何不可?这女人想必是原本的房客唤来的。她们只要有生意做,客户是谁应该没有太大分别。
黄少贞谨慎地瞄一眼黑蒙蒙的室内。这间房室的摆设与大多数旅馆相去不无,特色在于整面的落地门窗,将海港的夜景一览无遗。
他很不君子,故意横住大半条路,让她非得从他身旁挤过去不可。硬跨过去时,两人的身体无可避免的碰触到。她隐隐约约听见他满意的咕哝声。
石藤靖和关上门的同时。顺手点亮台灯。两盏米黄色的小灯在她身旁晃亮,从他的角度,正好将纱衣下的完美曲线尽收眼底。
这女人简直是极品!他暗暗赞叹。凭着清丽动人的脸孔,以及那副曼妙的身段,她足以走入高级社交场合,丝毫不逊于达官显贵的夫人。可惜啊!造化弄人。
“你正在喝酒?”黄少贞眼光一扫,瞄到地上的空酒瓶。
“放心,对我待会儿的‘表现’不会有影响的。”他嘲弄的挑挑眉。“你想来一杯吗?”
她迟疑了一下。“好的,谢谢。”
或许今晚的第二杯酒下肚,她会麻木得无暇恐惧。
石藤靖和从小酒架上取下一瓶波本,为两人各斟了一杯。
她呷了一小口,让酒汁缓缓烧灼食道,呼吸终于平顺了一些。
一回眼,看见他靠着床头柜坐回床上,两只手交叠在脑后。衬衫敞开三颗扣子,呈现一大片古铜色的胸口。从他身上迸射出雄性动物的生命力,几乎像有形的箭,射向她的四肢百骸。
炯炯有神的眼眸清楚显现他的欲望。奇异的是,他的眼光并不让她觉得婬邪。
“你打算一整个晚上站在那里吗?”一抹戏谑加入原先的情欲。
懊死的!他竟然觉得她很好笑。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她敏锐的感受到自己的娇小和脆弱,试图在想出下一步之前争取到更多时间。
“我已经洗过了。”石藤靖和尽量克制自己别笑出来。这么紧张的应召女郎倒也突罕见,她以为他是条子假扮的吗?
“我我想洗!”她不由分说,快速闪进浴室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喝下第二杯酒真是天大的失策,害她的脑筋混沌沌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褪去衣物,扭开莲蓬头,任由哗啦啦的热水流遍她全身,希望能恢复一点神智。
冲完澡后,她面临第二个难题。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她进来洗沐,浴后就该提供“服务”了,她怎能再穿回原来的纱衣?
她别无选择,拉过门后的浴袍披上,尽量把腰间的袍带打紧。
经过洗手台前,她下意识望着镜中的自己,本来以为会看见一张脸色苍白、惶惑惊慌的脸庞,谁知结果大大令她惊愕。
白皙的脸颊因为洗浴而染上淡淡的粉红,瞳眸泛出汪汪的水意,娇慵羞怯的神色简直就像像她所扮演的角色。
“老天!”她轻声呻吟,前额无助的抵住镜面。
好不容易加强了心理建设,她回到房内,决定照计划行事运用各种可行的方式让他满足,她便能成功取得“检体。”
视力尚未习惯光度的转换,一阵阵热突然从她的身旁席卷上来。
“我还以为你打算在里面耗上一整夜。”石藤靖和拦腰抱起佳人,双双跌陷进床垫里。
“等一下”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含着波本酒味的吻夺走她一切吃。
血液以惊人的速度在石藤靖和的体内沸腾。好久了!距离上一次与女人耳鬓厮磨已经好久好久,他竟然没发现自己这么想念女人的馨香气息。
他感觉到佳人在颤抖,故意将她的俏臀按向自己,让她感受他的亢奋。一阵锦密的颤抖从她身上震荡而来,满足了他的男性心理。
她的唇柔软而甜美,仿如可口的棉花糖,引诱人多咬几口。他缓缓加重吻的力道,迫使她的朱唇敞开。
浴袍的结已松开,他的手溜上如丝如锻的雪背,如同抚弄一只柔顺的猫。
黄少贞屏住呼吸,用不着低头检查,便知道抵住她小肮的坚硬是什么。粗糙的掌心带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她颤巍巍地探吸一口气,含进他充满麝香味的体息。他出奇的好闻,除了淡淡酒气,带着一股淡雅清新的皂香味。
她轻启朱唇想说些什么,吐出的却是一句轻吟。
与他的强硬坚实比起来,她就像一只脆弱的绵羊。
娇柔的吟哦催发了他迫切的需要,他叠覆上醉人的雪躯。
她的指甲刺进他肩膀,抗议他充满压迫性的体重。
“好利的爪子!”低沉的笑声在他的胸腔内共鸣。
她的浴袍已经完全敞开,他把碍手碍脚的衣物全部褪去,任由它们散落在地毯上。
肌肤接触到冷空气时,黄少贞稍微回复一点神智。
在他拥开浴袍前,她忙从口袋掏出最关键性的东西一个铝箔色装。
他没有异议的接过来。
她的脑袋仍然迷离昏沉,呼与吸之间净是男性化的气息。心理和生理陷入矛盾的拉锯战。心理上,她抗拒身体的防线被侵略;生理上却不由自主的弓向他,迎接这份刺激的抚触。
骞然间,一股强大的压力试图侵入她体内深处。探测到这股外力,她的肌肉反射性的紧绷起来。
石藤靖和没有太困难便得到他想要的。她咬着下唇,默默承受了他的进袭。
青春期的小手术使她失去那一片薄膜,也省去了事后向他缔造理由的工夫。
她紧闭眼睫,试着让身体习惯被入侵的感觉。
令人意外的是,他似乎感觉到她的不适应,意很体贴的停下一切动作,等她僵硬的躯体慢慢恢复成柔软状态。
她微愕的睁开眼睛,望进一双黑眸中,他的瞳孔宛如深不可测的水潭,波光流动。黑潭中央突然窜起火焰,越来越张狂,烧成一片口干舌燥的火热。恍惚间,烈焰幻化成一条翻腾的游龙,将她扯入无底的深渊
石藤靖和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整个宇宙开始激荡。
他猛烈冲撞她的身躯,她只能无助的弓起身,减缓体内那股庞大的压力。
一阵微妙的感觉从两人身体的连接处升起,她惊喘一声,挣扎着不让暧昧的感觉主宰自己。
雪白的前额凝聚汗珠,她的眼睑紧合,求求你,快结束吧!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抗拒多久。
骞然间,一阵剧烈的痉挛攫住身上的男人,他仰头发出沙哑的低吼。世界又恢复平静。
她终究是做了!在没有太多选择的情况下。
今夜第二次,黄少贞站在莲蓬头下,让水流冲走身上的气味。
那个日本男人就像一道旋风,漫天袭地的吹刮而来。等风暴过去,事情已经成定局。
她疲惫得暂时无法思考,额头靠着冰冷的瓷砖,只能让水流不断的冲刷身体。
一个吻印上她的肩膀。
她茫然的回过螓首,另一阵风暴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