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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初中时就听说冠天赐是有名的电眼美男,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被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说没感觉是骗人的。
噢不!
千万别笑得太帅、太耀眼了,会令人不敢逼视的,她还是宁愿面对他凶凶的样子,免得招架不住,她最不会应付笑脸迎人的人了。
光是欣赏她努力镇定却又掩盖不住心慌的畏怯模样,冠天赐就觉得很有趣。她不吵,声音不高不低,听起来很舒服,不像一般三姑六婆动不动就鸡猫子鬼叫、歇斯底里地发出尖锐的噪音,不多话,也不哕嗦,完全符合他的需求。
他喜欢她,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尤其在看过那么多国家的美貌佳丽后,更确定貌不惊人的她是自己要的。她像隐藏在草堆里的一朵小白花,没有玫瑰的娇艳动人,也不如百合香郁高贵,却经得起风吹雨打;待雨过天睛之后,她依然静静地绽放,散发着不为人知的淡淡香气。
而他,便是循香气而来的人。
柴巧绢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虽然很同情他因为父亲的遗嘱而必须找老婆,但也犯不着降低条件来找她凑合呀!当然,她会知道这件事也是从冠凝玉小姐那儿听来的。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自行决定,就算他真的贵为王子也要拒绝呀,婚姻并非儿戏,不能感情用事的。
“我觉得你再谨慎考虑一下比较好,不管是谁,都会同意我不是适合人选,你应该从那些报名参选者里去仔细挑选”
一定又是凝玉或天擎多嘴,冠天赐并未翻,只淡淡回了一句。
“你对我不满?”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讨厌我?”
“不是讨厌”
“那就行了,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你,有什么问题?”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又不熟,根本不了解彼此,突然在一起有点”
“我很中意你,不行吗?”
柴巧绢呆愣住。他中意她?中意她这个平凡又没什么特色的女人?看似龟毛的人讲话还真直接,害她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熟、不了解,我们现在不正在熟悉彼此,不然约会做啥?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你玩家家酒,还有问题吗?”他的回答一针见血,毫不拖泥带水。
“没有”
“很好,吃饭。”
不再多说废话,事情就这么简单,他改变主意了,不想再随便找个女人假结婚,也厌烦了追查,如果一定要在期限之内找个妻子,就是她了。
冠天赐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放在桌上。“晚上我们可以去国家音乐厅听演奏会,待会儿先送你回去换件正式的衣服。”
“咦?可是我晚上要打工。”
他顿了下,浓眉巍。“打工?”
“八点要去大饭店的酒吧餐厅弹钢琴。”
“弹钢琴?”
“嗯,一个小时一千块,很好赚说。”盯着他垮下的脸,她有些委屈地说:“你又没事先通知”
他沉默了会儿,才又缓缓开口:“那就明天晚上吧,正好七点有一场。”
“啊?明天我有电脑家教。”
“那就后天。”
“后天是周末,要去百货专柜帮人代班。”
“大后天。”
“大后天星期日,我得帮一位客户翻译。”
“再大后天。”
“正好是某家超市周年庆,我负责生鲜食品的叫卖。”
一股沉重的低气压弥漫在两人之间,空气里飘着怒火,柴巧绢陪着心虚的笑脸,冷汗直冒地盯着他乌云密布的脸色。
“明天请假。”他命令。
“耶?可是这样会被扣钱的。”她忙道。
“后天的代班取消。”
“可是已经答应人家的事,不能反悔”她咬着下唇,一脸可怜样。
“翻译呢?总可以找人代替吧。”
“客户指定要我,是因为我能力好又讲信用,不去恐怕”她好无助、无助地看着他。
“跟超市请假,这是我最后的底限了!”他怒火熊熊地威胁。
“不行啦!这个工作是所有兼差里最好赚的,计量抽成,一天可以有好几千块的收入耶,甚至还有免费的蔬菜可以拿”泪珠在她眼中打转,不去等于要她的命。
“给你两条路,一是请假,二是走着瞧。”他森冷的脸上写着“土匪”两个字。
呜呜
这人怎么这样嘛!懊过分喔!
噗咚噗咚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角掉下来,像闪亮亮的珍珠湿花了脸蛋,她好委屈地低着头。这辈子最讨厌吵架了,这人硬要她当女朋友,也就由着他了;强吻她,也就认了;拐她来此,也就算了,可是阻止她打工就说不过去了。
每一个工作都是她辛辛苦苦找来的,不管刮风、下雨从不缺席,长久累积了信誉及良好评价后才有这么多钱可以赚,现在他竟然要她作出如此痛苦的抉择,真是欺人太甚
她紧闭着嘴巴什么都不说,只有无言的泪水道尽此刻的心酸。
看到她的眼泪,没来由的心痛揪着他的胸口,冠天赐揉揉疼痛的太阳穴。
“算了,告诉我你哪一天有空吧!”
她意外地抬起眼,红红的眼中有着惊喜。
“你要打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你难做人。”他依然是一副不悦的表情,但是为了她,也只有退让了。
好讶异他也会为人着想,还以为他是那种我行我素又冷血无情的人哩,没办法,初中三年她所看到、听到的关于他的传闻,不是有多少女孩子为他伤心,就是他又伤了几个女孩子的心。
原来他不如表面上冷漠,还是有人情味的一面呢!
不耐的凶光忽地扫来。“你还在凡么呆?”
“喔是!”她忙收回心神,翻着手提包,拿出一本万用手册。“让我看看啊有了,十月十一号这天有空。”她转忧为笑地向他报告。
脸皮微微抽动。“十月十一号?”
“是呀,呃有什么不对吗?”
酷男再度发挥他零十三十度的冰冷功力,冻得柴巧绢直打哆嗦,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大小姐,再过一个月才会到十月十一号,这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吧?”
冠天赐努力克制被煽起的怒火,自己并不想对她翻,只不过十月十一号实在太久了,一个月见不到她实在无法忍受。
慢着,有点不对。
“为什么跳过十月十号?那天不是国定假日吗?”
她整个人微微一震,虽然极力隐藏心虚,但依然逃不过冠天赐犀利的法眼。
“说。”
“那天有大游行”
他挑着眉。
“如何?”
她不敢说。
“别告诉我你也去参加游行,我没听说过有这种打工。”
“有的,只要有门路,参加x x党的大游行,一个人有五百块的车马费”
两人再度陷入了一阵诡谲的沉默。
冠天赐笑了,笑得邪气而危险。原来他的身价不到五百块,嘿嘿霎时,狠狠的凶光扫向她,去***绅士风度!
“给、我、请、假!”
发火了!发火了!他真的发火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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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认为英俊冷酷、斯文尔雅、气度不凡、聪明难测的白马王子冠天赐,在她面前,只是一个醋劲大发、任性无赖、霸道野蛮、举止易懂的平凡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