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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声音轻柔而富有韵律，如同山涧的溪水潺潺流淌，又似风中的铃铛轻轻摇曳。
游苏想过唯一的可能，大抵就是与所谓的眷属有关。
“我看你和你师妹如胶似漆，大抵是双修过的。你是真主，那她便是你的眷属，主人可以命令眷属，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灰君随意道，似乎对游苏与净世教的交集很有自信。
后来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师妹，师妹也不知原因。游苏也曾尝试过继续命令姬灵若，可姬灵若听他命令行事的时候，只限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时候……
“何兄不进去？”
“不可能，因为只要还有修士，便会有尘垢或者心魔诞生。”
合着前面那些弯弯绕绕，是骗谁呢？
“游老弟不必紧张，入教的仪式比你想得要简单。净世教教主之下，便是四君，此次来审核你的便是四君之一的灰君大人。与她简单聊几句，说些你有志除邪的漂亮话，以你的资质，灰君大人一定会同意你加入的。”
游苏不免有些担心，这四君听起来就不是泛泛之辈，要他独自面对，他还真的怕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
“辟邪司需要你做的，是带领他们杀了三大邪神，以为那样就能解决邪祟的根源。可他们却不知道，你才是邪祟的源头。你应该已经发现了，你除邪就能收回属于真主的力量。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将来还能维持现在这副面貌？你凭什么敌得过真主的侵蚀？兔死狗烹的道理再简单不过，那时的你，便会成为五洲所有人新的共敌。”
空寂走廊中，只有游苏与何空月两人。
“是游苏失礼，游苏见过灰君。”
游苏强忍着掐碎玉珠的冲动，缓缓松开了手。
他难以感知对方的修为。
灰君语气柔和，尽量让游苏放松警戒。
游苏却不会这么快答应，“你凭什么猜我能命令我的师妹？”
“救我？”
游苏便连忙散开神识去观测周围，目的地与他设想的大相径庭，既不是什么幽暗密室，也不是什么城外秘境，而是一间宾客络绎不绝的热闹茶楼。
“什么也不用做，做你一直在做的东西就行。”
来人名副其实，一身灰白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摆动。
“我知你有很多疑问，慢慢来。”灰君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想问什么，先问吧，问完了我们再聊正事。”
“看来你想起来了？”
“你若继续这般态度，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谈话的必要了。”
“你说得轻巧，你们要净世，最终不也是要杀了我？”
游苏沉思片刻，深吐了一口气后才道：
“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可听在游苏耳里，却让他错愕良久。
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此茶楼名为‘安宁楼’，一楼大厅的确与‘安宁’二字扯不上关系，但往上剩下的三层楼才是它远近闻名的原因。
游苏握紧茶杯，严肃道：
游苏也从师娘那里学习过相关的知识，那些主动献上身心沦为邪祟忠实眷属的人类，会对邪祟言听计从。
何空月则露出一副淡定的笑容，“游老弟放心吧，平常心看待即可。就算灰君大人拒绝了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就在门外等伱，待你出来，我一定带你去庆功１
灰君转头看向他，即便有面纱遮挡，却也能分明感觉到她在笑：
“我们……要断了这登仙路１
涤净尘世。
“这个问题只有加入净世教，我才会告诉你。”灰君应答如流。
“有关真主的一切，我都不能告诉你，你若想了解就加入我们。我们寻找了真主成千上百年，这世上不会有比我们更了解真主的组织。你若想真的理解这股力量，加入我们是你最好的选择。”
“不错。”灰君难得坐正了些，“你已危在旦夕。”
游苏剑眉一挑，净世教这个名字，的确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有弄清原委，这样以后遇到同样的危难之际，这股命令之力才可能会成为扭转乾坤的一招。
灰君自斟自饮，比起游苏，她显然要从容淡定的多。
“好啊，那便将真主的秘密告知于世呗，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世人都能接受的了你这个身份。”
那灰君见游苏这番紧张姿态，竟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明明是耻笑声，却如微风拂过湖面，游苏竟也放松了些许。
“除邪？”
“猜的。”
其镇定自若的模样，像是完全不担心游苏会拒绝。
看来那名灰君还并未赶到，游苏只好自行坐下，紧张地等待起来。
“我？”
游苏握了握拳，暗下决心。
“我刚不是介绍过了吗？”
游苏闻言暗暗蹙眉，这净世教若是正经教会，何必这般谨小慎微，这是怕被人逮到吗？
可若真是邪教，它又怎么敢在神山脚下活动的？
难道真应验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我们此行是去哪儿？”
“那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谁知灰君竟给出了这般评价，让游苏嘴角一抽。
“那为何……只有那一次师妹听了我的话？”
“别自己吓自己，我没有恶意。这神山但凡有点消息门路的人都知道，你游苏是动不得的人。”
“如果我加入净世教，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直至最后，游苏都已经有些搞不清所在方位后，何空月终是驻足。
“到了。”
游苏不自觉悄悄伸了伸自己的五指，感觉这何兄虽与自己一般高，手却小了一圈，想必不是练剑之人。
灰君不紧不慢地掀开一角面纱，露出曲线精致的下巴与鲜嫩的薄唇饮了一口茶。
灰君斜视着游苏，说着几乎是这世上最为大不敬的狂论。
“世分阴阳，人分男女，万事皆有两面，仙与邪亦是如此。没有仙，人并不会比现在过得更差；但没有邪，人一定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这是辟邪司，甚至是所有神山上端坐着的仙人们不敢告诉世人的事实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