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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拙。看出了夏老爹的不满,段云辉知道他不能再客套下去。
“伯父,小侄的意中人正是璟雯。我跟璟雯相识多年,将璟雯这些年在商家所吃的苦看在眼里,疼在心底,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风光地把璟雯娶回家做夫人,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我已经是商家的管事了,有了这个能力。所以,我希望伯父能够将璟雯托付给我。我段云辉就此发誓,绝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段云辉站了起来,双手作揖,郑重地说道。
夏老爹抚须而笑,对段云辉的表现很是满意。男子汉大丈夫,有时候就该直接一点。
“你会对璟雯好,我不怀疑。但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不能草率,还需征询令尊的意见。”夏老爹是嫁女儿,不是推销女儿,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他要替璟雯考虑周到。
“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我爹也很喜欢璟雯。老实说,我这次来这里,就是奉了他老人家的命令,想跟伯父提一下此事。如果伯父有意的话,我们段家马上就纳彩。”
言罢,夏老爹无喜,反而皱起眉头。既然有意,那本尊为什么不亲自来。
“家父前些日子害了病,不方便出门。但他千叮万嘱了,一定要我将璟雯娶回去。”段云辉解释道。
闻言,夏老爹总算露出了笑容。听闻老帐房害病,忍不住关心了几句。然后,婚事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异议。
“你们好像都没有问过我这个当事儿的意见吧?”之前还默不作声的璟雯,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继续沉默下去,她的终身大事三言两语就被眼前的两个男人给敲定,再不出声就真的被夏老爹给卖了。
两人一愣,只顾着说话差点忽略了女主角。看着女儿不悦的模样,夏老爹顿时无奈。璟雯虽然温顺乖巧,但骨子里却是很有主见之人。要不然,当年就不会背着他卖身进商府。与璟雯关系交好的人中,夏老爹只知道段云辉与吴叔。段云辉帮过璟雯很多次忙,也对璟雯照顾有加。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璟雯也对段云辉有意。
但现在看见璟雯不悦的模样,如果是其他女孩子那只当是皮薄。但璟雯就不同了,因为璟雯不是那种小家子的女孩。
“没有问过?哦?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唐突了,忘记先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璟雯在商府的时候,一直都是逆来顺受,段云辉还是第一次见璟雯如此。本来亲事段云辉本想过两日再来说的,没想到今天与夏老爹说的太投机,顺势就提了出来。所以,之前确实没有跟璟雯知会一声。
夏老爹会意,原来是小情侣间闹矛盾。他这个糟老头子在这里也是碍事,于是找了一个借口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都这么久了,我去看一下阿落的饭做好没有。”
段云辉默默地打量着璟雯,现在的璟雯给他的感觉很陌生,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他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熟悉的影子。当目光投向璟雯的乌发上的时候,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璟雯,你之前送给你簪子,怎么没有见你戴过。”
“恩?什么簪子?”璟雯记不起对方有送过她簪子。
“就是我几个月前从西南回来的时候,给你的那个盒子。”
几个月前璟雯刚刚跟商洛兮从离国回来,在溪边浣衣的时候,段云辉确实硬塞了一个锦盒给她。她当时太忙了,紧接着又出了商二少那件事,所以就放在一边,一直没有打开过。如果今天段云辉不说,她压根儿就忘记这件事了。
璟雯的疑惑跟不在意,深深触动了段云辉的心。段云辉难掩落寞,从怀中掏出来一物。只见一个巴掌宽筷子长的锦盒出现在他手中。
“就是这个盒子。”段云辉将盒子递给璟雯,见璟雯丝毫没有要接过的意思,只好自己打开了锦盒。
只见一支泛着莹莹光泽的碧玉簪子躺在里面,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而簪子的下面则压着一张白色纸条,纸条上面隐隐有黑迹。
“这就是我送给你簪子,而簪子下面是我写给你的话。我以为你看过了,也明白我的心意。”锦盒是段云辉清理商洛兮院子的时候,在璟雯房里找到的。最开始他还以为璟雯走的时候落下的,现在看来对方压根儿就没有在意。
“璟雯你知不知道,每次商洛兮责罚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有多想替你讨回公道。只怪我人微言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罚。所以,我发誓终有一天会把商洛兮狠狠地踩在脚下替你出气。现在好了,商洛兮那个恶魔已经一无所有了,被赶出商家下落不明。我也成为了商家大管事,就算是二少爷也要看我三分薄面,现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你。”多年的憋屈,段云辉终于熬出了头,再也不用看人的脸色。
“所以……”璟雯冷笑,“这就是你背叛商洛兮的理由……千万不要说是为了我,我可担不起那个罪名。而且,在商家我最恨的人是商启凡,你现在却在为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