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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非和几个女生坐在位置上正聊天,见岑忆一脸沮丧的走进教室,她毫无顾忌和几个女生放声大笑。
岑忆没理会,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拿出一颗水果糖放进嘴里,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乔煦一身烟味走进教室,踢踢她凳子,“你又心情不好?”
岑忆闻到他身上的烟味蹙眉,拉开点距离,“你又抽烟了,好难闻。”
敢嫌弃他,乔煦眯着眼睛故意靠近她几厘米,语气随意,“抽烟怎么了,这是男人必会的爱好。”
岑忆后面靠在墙,退无可退,只好捂着鼻子,一双清澈的眼睛瞪着他。
乔煦不爽,又凑近几厘米,漆黑的眼里深沉一片,视线牢牢锁定她。
两人距离太近,岑忆觉得怪怪的,直接站起身,背对着他看向窗外,操场上有人跑步,有人散步,几颗苍翠的树木散落在一隅,树枝正随风摇曳,她静静看着,心里跟着平静。
少女耳边的碎发随风飘动,背影瘦削,乔煦嗤笑一声,不再看她。
中午放学,方婧站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眼神往人群里飘,看到少年高高的身影,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走到少年身边,“乔煦我等你好久了。”
乔煦面无表情道:“我没让你等,别在我眼前晃。”
方婧像是没注意到他冷漠的脸色,伸手想挽住他的手臂,结果被少年一把甩开。
周围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一个帅一个美很难不去注意,人群中的岑忆也正看着他们。
像被人当雕塑一样观摩,乔煦渐渐不耐烦,冷眼盯着方婧,“没事就别来烦我。”
“我们去旁边的奶茶店坐坐,那里比较安静,可以说说话。”方婧依旧温柔的笑着。
“没必要,”乔煦直白的拒绝,语气没什么起伏,忽然沉着一双黑眸打量她,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你全身上下没一点值得我欣赏的地方,我将来以后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话说到这个地步,识相的就别来烦我。”
方婧直接愣住,显然她是第一次遭到这样无情的拒绝,脸色白了白,却依然笑着:“我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
乔煦冷笑着没说话,视线一转看到人群中的岑忆,表情顿住,她直直盯着他们,神色古怪。
乔煦说的话让她感到惊愕,字句凉薄,少年也一脸冷酷无情,这个乔煦是她认识的那个吗?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她再看看方婧,后者目光痴迷的看着乔煦,对他的拒绝毫不在意一样。这两人好奇怪。
岑忆背着书包从人群中离开,她低着头走路,没注意少年走在她身后,书包带子忽然被扯住,她微恼的回头。
乔煦在人群看到她的那一刻,心情就烦躁,见她离开,不由自主的跟了上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你有事找我?”岑忆茫然的问他。
乔煦轻咳一声,发现她一脸平静,喉咙里要说的话堵住,咬了咬后槽牙,一言不发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岑忆盯着少年走远的背影,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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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不及防,班主任突然宣布这个星期三月考,底下一片哗然,唉声叹气。
刘华重重拍了拍进台,示意安静,眼神犀利看着他们,“提到考试就这副鬼样子,平时肯定没好好学习。这次考试成绩出来后,座位会做一些调整,成绩差的通通安排到最后一排,我懒得管。”
岑忆心想完了,这次大概要和乔煦分开坐,她心里竟有些不情愿,他虽然看着冷漠,人还是挺好的。换做班级里其他人,没一个会像他这样对她,他们只会冷嘲热讽。
望了一眼旁边的少年,他垂眸在看物理书,侧着的脸冷静克制,看上去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似乎没什么事情能影响到他。
她小声的问:“你估计估计大概能考多少名?”
这样她心里就有个底。
乔煦头也不抬,比了一根手指。
第一?岑忆脸一垮,以她现在的成绩根本追不上,不过,他能考得上吗?平时见他不怎么听课,一半时间都在玩游戏,睡觉,只是偶尔看看课本。但她又想到学霸都是不走寻常路的,因此她相信他能考到这个位置。
乔煦比的手势意思是让她安静,等他看完万有引力定律,就见小姑娘眼睛盯着书本发呆,下拉着嘴角。
他恶劣一笑,撕下一张干净的白纸,把她的侧脸画下来,挪到她桌上。
岑忆一看,黑色笔墨勾勒出一个丑出天际的人,但看得出是她。她生气的把纸揉成一团,想砸在他桌上,瞥了眼讲台上严肃的老师,只能用眼神瞪他。
乔煦勾唇一笑,浓眉扬起,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我会在你后面。”
“什么……”岑忆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模棱两可,琢磨其中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是在安慰她吗?他会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时间紧凑,考前复习都来不及,周三转眼到来。
这天她来到考场,有几个班上熟悉的面孔,都是排名靠后的人。单人座位之间隔了一条过道,她的右侧后方是张齐,李铭。
不一会儿,乔煦从前门走进来,少年姿态随性,两手空空,连个草稿本都没带,看着不像来考试。他走路带起一阵风,在岑忆身后的位置坐下。
张齐一脸崇拜,“煦哥牛啊,明天我也这样装酷。”
“人家不用装就已经很酷了好吗,你这个二傻子才想着装酷,气质这东西你学不来。”李铭毫不留情的怼他。
“卧槽,你是不是早上没刷牙?”张齐边骂边看了一眼岑忆。
“……”
岑忆扬起嘴角笑了笑,这俩活宝。不过,考数学是需要草稿本算题的,他拿什么算?岑忆扭过头,对上少年黑沉的眸子,“你什么都没带吗?”
乔煦无所谓的点头。从裤兜里拿出一支黑色水性笔放桌上。
岑忆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态度也太过随便了,她在自己草稿本上撕下几张纸放他桌上,嘴里嘀咕:“真不知道你这样怎么考第一。”
盯着她微嘟起的小嘴,乔煦漆黑的眼里闪了闪,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在她转回身之前,他戏谑道:“小同桌,你真认为我成绩很好?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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