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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一颗头颅？
只有一颗？
路锐看见这一幕，刚刚泛出的期盼顿时转为失望，他认出了来人，正是昨夜陪在许妃菱身旁，并亲手给他递出青云梯的蒙面刀客。
“他竟然忍性境中期了？”
“看上去受伤不轻，应该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颜褚二人肯定有一人死在他手里，啧，一死一逃吗？”
路锐依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心里终归是好受了些，率人迎了上去，对停在近前的霍启拱手一礼，面露愧色道：
“是路某安排不够周密，贼人才得以走脱，还连累阁下出城追敌，实在过意不去。”
霍启将手里的头颅丢给了他，毫不在意道：
“路大人说的哪里话，贼人会从此处逃脱，大人不是早就心知肚明吗？如果不是大人事先告知，在下又岂会专门在此等候。”
嗯？
路锐面色一变，莫名其妙给我安个事先知情的名头，什么意思？
如果我真的事先知情，最终却让一人走脱，这就不是疏忽大意了，而是有故意为之的嫌疑。
他这是在表达不满，变相说我办事不利吗？
思绪纷呈间，路锐扫了一眼手中的头颅，眼神忽而定住，脱口惊呼：“荀布？”
霍启颔首道：“没错，正是荀布。”
路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双目放光道：“怎么会是他？”
霍启解释道：“我追出城外后不久，就把颜永寿和褚正德杀了，这时荀布突然出现，我打不过他，只能先行逃命，可荀布一直死咬不放，我是等他后力不济时，才侥幸将他杀死。”
侥幸杀死？
路锐喉结鼓动两下，心中全是不敢置信，他很清楚荀布的实力，修为高达归元后期，拳掌造诣也很是不凡，还有一身横练硬功，五福帮所有后天武者中，荀布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结果这样一个强悍人物，竟是死在了一名忍性中期的小武者刀下。
说是侥幸，路锐可不会信，差了一个境界还多，荀布又不是什么初出江湖的愣头青，哪会轻易被人以弱胜强。
肯定是这人具备着相应的实力。
猪城许家，当真是藏龙卧虎！
路锐再次肯定了这一想法，抱拳致意道：“多亏阁下查漏补缺，奋力死战，才让贼人尽数伏诛，路某在此多谢了！”
既然对方有意帮他遮掩，他自然也不会傻到拒绝，只是，这份人情实在太大了，说恩同再造都为不过，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报答方法。
霍启谦虚笑道：“路大人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到这，他轻咳一声：“在下还有一些话，想跟路大人私下谈谈。”
他欲言又止，眼神扫过路锐身后众人。
路锐会意，将荀布的首级交给下属，随霍启走到一旁，抬手示意道：“阁下请说。”
霍启理好措辞道：“据荀布死前交待，孙宏等人明天就会回来，大人可持荀布首级，将此事告知妃菱小姐，若是能将孙宏一举擒获，必是大功一件。”
路锐略作沉吟，试探问道：“这份功劳是阁下拼命换来的，如今却拱手让给路某，应是另有缘由，有什么需要路某效劳的，阁下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