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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永清莫名高升这件事似乎也有知情人。
当时,一个市领导曾告诉沈永庆,说上面考察过他的能力,对他委以重任,不要辜负组织的信任,要好好干多做贡献等等等。
沈永庆不傻,这些都***全是些屁话。沈永庆左思右想,自认自己唯一的真才实干也就是捞钱和泡妞了。
既然有人想让他当官,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不干白不干,干了也不会白干。
沈永庆上任之后发现开发区的工作早就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根本用不着他费心,索性酒照喝,妞照泡,别人都以为他很快就会被撸下来,谁知他的位子反而越坐越稳越坐越逍遥。
没有人说得清楚沈永庆的后台究竟是谁,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后台。可是在那些深谙官场之道人的眼中,沈永庆是深不可测的,不能得罪的,就连市长也多给他几分薄面。
沈永庆好歹也在官场中摸爬多年,自然不会被司柏宁三言两语给唬住,他故作镇定的直了直腰,不屑道:“哼,你说的这些,是个人都知道。”
司柏宁听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好,那我就说点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份资料丢给沈永庆。
这份资料正是司柏宁在托马斯交给他的那本资料的基础上,又深入挖掘整理后的结果。里面有沈永庆将“祖传”的现代精仿瓷器送到拍卖行拍卖,被开发商天价拍走的身份记录,有他在古玩城用二十块钱“捡漏”得到的国宝级古董的权威鉴定,还有他嫖宿未成年**的铁证和几个城市的别墅、房产、商铺等信息。
事无巨细,甚至精准到了几点几分都记录的一清二楚。沈永庆看着手里的文字和照片,这份资料简直比自己小账还要清楚,顿时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他干咽了口口水,又在沙发上挪了挪他肥腻的屁股,声音沙哑:“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诽谤,是污蔑。”
司柏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沈书记,别激动。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来,只想让您带个话回去。”
“带个话?”沈永庆将信将疑的看了司柏宁一眼:“给谁带话?”
司柏宁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从茶几上将另一根雪茄点燃,望着不远处的水池笑而不语。
秘书小刘因为之前手脚被司柏宁用胶布缠上,而沈永庆撕开他嘴上的胶布便没再管他,此时费了好大劲才扯断了手上的胶布,从水里爬出来。他哆嗦着胡乱套了件褂子,便失魂般从沈永庆和司柏宁中间径直走了过去,似乎这两个人都不存在一般。
司柏宁深吸了口雪茄,对小刘的举动视若无睹,将烟直直吐到沈永庆面前。
沈永庆气恼的摆摆手将面前的烟雾挥开,心里纳闷司柏宁怎么不拦着小刘。这是小刘已经走出房间,不一会儿,走廊里便响起杀猪般的一声嘶喊:
“不好了~出人命了……”
沈永庆一惊,小刘这么一叫那还得了,被别人看到自己,以后脸还往哪里搁?沈永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知是起身太快还是怎么了,沈永清感觉头有些晕,忽然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凯蒂听到套房外面有动静,轻轻打开卧室的门,见家欢慵懒的蜷在沙发上,遂从房间走了出来:
“小姐,你回来了?酒会好玩吗?”
家欢和司柏宁外出回来便直接去了宴会,没有回房间。此时家欢看到凯蒂也没察觉出她有什么异样,只是听凯蒂叫自己“小姐”,家欢不由瘪了瘪嘴:
“干嘛这么生分?不是说好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家欢吗?这个破酒会啊,乍一看似模似样,其实无聊透顶,搞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对了,你吃过饭了吗?”
“我,没吃……”
凯蒂哪还有心情吃饭,见家欢他们没回来,又担心再碰到托马斯,便一直呆在自己房间不敢出来。
家欢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指针显示九点一刻,不由睁大了眼:
“不是吧?到现在都不吃饭你不饿吗?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这里,没出去?”
凯蒂支支吾吾:“恩……是的……”
家欢这才发现凯蒂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忙伸出手试她额头:
“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凯蒂躲着家欢的目光不敢看她,生怕被家欢看出些什么。这时门铃“叮咚”响了一声。凯蒂忙过去开门。
管家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恭敬有礼:
“这是托马斯先生吩咐准备的晚餐,请慢用。”
凯蒂不动声色,谢了管家,接过餐车,打开一看竟是双人餐。
家欢等管家出去,忙招呼凯蒂:“快来快来,咱们先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
凯蒂忽然鼻子一酸,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家欢看她哭的莫名其妙,立马急了:
“刚才就看你不对劲,究竟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凯蒂心念急转,一边恨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一边拼命想着如何才能不被家欢疑心的,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