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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士来, 自然是来问宗泽考试之事的。王进士可是为宗泽这个最得意的弟子操碎了心。这不, 宗泽刚才考场出来,他就迫不及待的上门了。
王进士抿过几口茶后, 问宗泽道:“这次考试如何?”
宗泽赶紧一一道来:“其它还好, 就是开场的截搭题可是吓了我一跳, 我都没想到首题都会是一道截搭题……”
听宗泽说完,王进士莞尔道:“所以, 这就是为什么要求你们基本功过硬啊。《四书五经》要读了再读的。考试总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才好。”
王进士又继续问起了宗泽这次考试的心得,要他学会总结经验教训。宗泽连连点头, 想着自己最后一场的惊险事儿, 亟待找个人倾诉一番,可是看到爹娘俱在一旁。怕将娘吓着,宗泽忙又吞了回去。
见宗泽几次张嘴欲说什么, 又没开口。王进士思忖宗泽可能是有什么事, 看他神情,想是不想让他娘知道。于是王进士笑着对林淑芳道:“我说世侄女,今儿个我来了, 你可得好好的做几样家乡菜端上来。可是不要去外面叫了。”
听得王进士这样说, 林淑芳连忙起身张罗去了。见他娘走开后, 王进士问宗泽道:“我看你一直都有话想要说的,可是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见娘走开了, 只他爹跟王进士在座,于是宗泽赶紧将昨日考试快结束时的惊险情况说了出来。
听得宗泽竟然遇到此等事体。王进士跟陈忠运都是吓得心头滴汗,真是险哪, 搞不好十年苦读,一朝散尽。陈忠运气的大骂了一通那彭符。
王进士沉吟一阵,对宗泽道:“这事你也有欠妥之处。我们常说察言观色。这世上最是有那等小人,心胸如同针鼻大小。那彭符当日问起你来时,你就应多观察一下。发现此人难缠,你稍稍敷衍一下也不是不可。当然了,这事也不能怪你,毕竟偶然性太大了。不过,日后你却是要从中吸取教训。”宗泽诺诺连声的应道。
因着这事,气氛有点沉闷。宗泽说出来人舒服多了,但见好像惊着了父亲跟老师。赶紧转移话题道:“这试考完了,等放榜也急人。顺天府的放榜好像是九月初五以前?”
说到等放榜,王进士是最有同感的。这滋味,真是谁等谁知道。宗泽有时想到这个,就难免想到前世等大学通知书的焦灼劲儿。
王进士道:“嗯,乡试放榜时间,一直都是小省在八月底前,大省在九月初五前。顺天府乡试一向是要等到九月初五才能放的。这些天,你要是在家等的难受。适当的出去走走也可。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整日埋头苦读也要有个度才是。”宗泽连连点头应是。
说到等榜的事,王进士却是想起一事。他前些天也听人说起过,说圣上今年在国子监点了个解元。这人好像是宗泽。
王进士上次问宗泽国子监跟圣上奏对时的情形,跟这传言也对的上。但是,王进士也想到那点,顺天府乡试的解元一定得是直隶人氏。所以,这个也还做不准。因此,王进士也就将这话咽了回去。心道,一切静待九月初五放榜再说吧。
王进士想到的这个问题,现在顺天府主考官翰林院学士王景正犯愁呢。这可要如何平衡呢。他要是敢直接将那陈宗泽点为解元,估计直隶学子会撕了他。可不要小看考生的力量,洪武年间那刘三吾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儿呢。
可是他要是不点陈宗泽的话,那就是有违圣上之言了。随着放榜日的一天天临近。王景就有点越来越犯愁了。
不过,他也不是一直为这事儿愁,这么多卷子在这儿摆着呢。还是先看完卷子再说。
考生们的卷子由弥封所弥封后,誊录官开始带着人誊录,誊录皆用朱笔。用朱笔誊录完毕,考生的墨卷封存。
这些誊录之人也都非普通读书人,全是外地各州县的县官誊录。这也最大限度的避免了誊录之人舞弊的现象。毕竟没有谁舍得用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去故意抬举或打压某个考生。
誊录官用朱笔誊录的卷子叫朱卷。朱卷誊录好后,将墨卷一同递到对读官面前。对读官对考生的墨卷跟誊录的朱卷做对比,看看有无差错。卷子校对无误后,墨卷还是继续封存;朱卷再呈到考试官面前。
王景他们一群考试官夜以继日的审阅着卷子。很快,王景评阅到了几篇特别优异的四书文,此子竟然对自己的“十尺汤”这么刁钻的题目也写的头头是道,文章论理极为突出。
王景大加赞赏,待要提笔点为第一。又顿住了,这个第一可不是好点的。直隶考生做解元的惯例跟皇上之意有冲突啊。
再一看这卷头的“皿”字,他更不能轻易点了。“皿”字头的卷子都是在京参加乡试的国子监考生。所以,这个第一还不能点。但是,如果点为第二又有点屈才。于是,王景命人将此卷妥善先在放在一边。
不怪王景如此小心,这个卷子虽然是糊着名的,但想起当日陈宗泽在自己面前的对答,他对这个卷子的语气论调,莫名的觉得熟悉。直觉告诉他,这个卷子极有可能是陈宗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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