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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他唯一一次吻她的地方,而这秋千椅,是她的最爱。至于那垂柳,她并不太明白,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
刘芸从屋里拿了一个笔记本,气狠狠的扔在秋千椅上,冷哼一声就走了。段歆知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笔记本坐下。秋千椅来回微晃,段歆知翻开第一页,才止住的眼泪,又飙出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那是她给张临写第一封信的开头,当时绝望又任性,只想不顾后果的告诉他,她这些心思,却没想到,这一封幼稚的信件,他竟如此细心的珍藏。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在信的最后,却是他透彻纸背的笔迹,最后的一个勾,竟把纸张都弄破了。
她简直不敢继续往下翻,可是,手却不受控制,已经翻开下一页,是照片。校园柳树下,宁静的林荫道上,素白长裙的她正羞涩紧张的微笑,手里抱着本厚厚的《石头记》,大约是起风时拍的,她的头发都乱了,被吹的飞起来。
这个场景,一直是她梦里反复上演的,却没想到也是他珍藏的记忆。是的,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张临拿着相机正在拍什么东西,她不知道,莽撞闯入镜头,画面就定格在这里。
等翻完厚厚一本笔记,段歆知已哭成泪人儿,刘芸走过来,冷冰冰的说:“张临为你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如今,你把我们一家人害成这样,居然就拿一张破银行卡打发我们母子,段歆知,你能还我丈夫,还我孩子父亲吗,我告诉你,我被赶走之前,一定会把这里拆得一根木头都不剩,这个本子你也拿回去,没事就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
说完,似乎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刘芸几乎是拖着她往大门走,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出去,便嘭一声关上门。段歆知似是再也没了力气,就地蹲下去,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不远处一辆车里,莫俊琪手指缓缓敲着方向盘,收回目光看向副驾座的萧淳,嘴角有些冷笑与讥讽,调侃的问:“进展很顺利嘛,一切如你所料,那些东西,确实让她崩溃了,让张临的爱成为负累,压着她必须继续报仇,然后呢,是不是就该让你的深情,压到她心里,她就彻底成你的棋子了。”
萧淳冷着脸,看着夕阳余晖下,痛哭失控的女孩子,心里的痛,真的一波接一波的袭击过来,仿佛,真的像他编织的谎言那样,她成了他最靠近心脏的那根肋骨,她伤心了,他也就沉闷沉闷的,剧烈的疼起来。
“培养这么一颗棋子也不容易啊,赶紧下去看看去,万一犯了病挂在这里,你可就赔大了。”莫俊琪似是没看到好友的异样,仍旧冷嘲热讽,萧淳扭头冷酷愤怒的盯他一眼,他也反瞪回去,不服的问:“你来这里,不就是担心她太难过会犯病,真不去看看?”
“不用你操心。”萧淳冷声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娇小柔弱的身体,生怕她会出现一丝一毫的异常。然而,片刻之后,段歆知却满脸坚毅决绝的站起来,擦干眼泪之后,她微蹙的弯弯细眉里,便只有刀锋版锐利的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