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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太黑,根本就没有办法清人马,刚刚停下来歇了口气,又是一照明弹升空而起,在空中出扰人的滋响声,气得华英怒吼了一声,当下指派百余游骑向照明弹升起的方向追去。
只是这黑蒙糊眼的夜里,普通骑兵出,空中又有照明弹,远远的,也只能看到一条人影在马上狂奔,再追出去片刻,连人影也不见了,出了照明弹的照明范围,哪里还能见得着人。
倒是前头奔跑的侦察兵,还有余力停下来,举手手上的缩短版的98步枪来,啪啪的两枪打倒一两名追兵,然后调头再跑,山寨版夜视仪却也能取得三百到五百米左右的夜视距离,用来逃命足够了。
照明弹一升空,让在左近空中停靠的预警飞艇找到了目标,调整着方向嗡嗡的叫着再一次追了上来,华英不得不怒吼着,再一次带着骑兵一路狂奔,躲开空中飞艇的轰炸,人员越跑越散,当天色微亮的时候,清人马,竟然跑散了足足两千有余,仗还没打,就折损了一半左右,更糟的是,他们迷路了,四下打听,不由得惊得险些从马上掉下来,此时他们距离北京城,也不过二百里而已。
新型武器的威力一下子便显现了出来,飞艇这种空中工具施展开来,仅一艇,便在一夜之间逼残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部队,可算是奇迹了。
天色一亮,空中油耗得差不多的预警飞艇早就掉头向回飞去,不停的用对讲机交流着,寻找起王守臣的主力部队去了。
至于孟良,他这一支部队倒是没受到什么阻拦,侧行戏过去,一直听到海涛轰轰做响,然后这才从南折向北,马蹄踏地轰轰的一路扑去。
直到被新县附近了南门山挡住。
这南门山不高,山势也不如何险峻,甚至还有一处可以直接跃马而过,但是山势之下,自然不可能像平原那样跃马扬枪,威风凛凛罢了,只能牵马而行,若是绕山的话,只怕非得一两日才行,何况一绕山,直接就绕到大阵正面去了,他们迂回做战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孟良带着骑兵直奔此处,骑马走到半途,然后便下马牵行,这道路似乎还被修整过,并不难走,只不过爬山,走不快就是了。
在他们还未临山底的时候,在山上布防的刘勇一部已经远远逮到了他们的身影,几十倍的望远镜可不是白放给他们的。
刘勇再不大不也是个连长,新县现在的军事编制已经完全与现代统一了,并且军中开始实行了军衔制度,民兵虽然也是这样编排的,但是却没有军衔,战时要与正规军进行混编做战才行。
现在的刘勇就是一个连长,只不过一个连没拉来,只拉来五十个正规军,剩下的一百五,全是民兵,而且还是新进民兵,倒是受过两个月的军事训练,可是却没有经过战阵,经过战阵的民兵都他娘的转成正规军了,他刘勇哪能捞得到。
“来了来了,兄弟们,一会都听我号令,谁要是敢临阵脱逃,就别怪老子枪下不认人了!”刘勇扬着手上的自制的,刚刚定为新11式的手枪呼喝着,打完了这一仗,倒时候论功行赏起来,可不是一个口头上的奖赏,据还有奖金,到时候拿了奖金,再凑合一下最近才下来的叫津贴,其实也就是饷银的钱财,估计托人到战乱地带,讨一房官宦人家的姐都绰绰有余了,而且还是脚的,不过脚的进来也要放脚,不管怎么也是官家姐,哪是咱泥腿子从前能想的!
刘勇咧着嘴笑了起来,扭头看看手下那些兵们,五千人马,黑压压的一大片涌将上来,连人带马,一眼看不到头,虽然弹药充足,可是头一次上战阵的那些民兵们已是两腿抖了,连手上的98步枪几乎都要抓不住了。
虽然萧远的思想教育课很成功,可是这些民兵却又与强行拉的壮丁差不多,只要是年龄差不多的精壮,都几乎是强制性的拉入民兵系统参与训练,至于思想工作,只能一的开展,而战时开展,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刘勇虽然是个连长,可是这嘴却笨了,若是跟他谈起讨老婆来,只怕三天三夜他不会闭嘴,若是起这战斗来,他却只知道领了命令,狠狠的往下打就是了。
梁辛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他只是一个排长,年龄也不大,只有十**岁,不过却白白净净,而且在私塾里头还读过几年书,倒是识文断字,这脑子也灵活些,若不是萧远及时的打散了那些流民,他几乎就要沦为流民头领的玩物。
没错,这年头娈童还是很流行的,换句话就是兔爷,梁辛保了自己的**,入了新村正规军,倒也做得有声有色,从兵一直升到排长,手下却也服气。
梁辛跳上了一个木头箱子,跺了跺脚,箱子里头都是一颗颗的手雷,满满的一大箱子摆在这里,看着就觉得心安。
“兄弟们!”梁辛高声叫道,伸手扶了扶头盔,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成熟一些,“敌人来了,不管他们是哪来的,他们来的目的,就是剿灭咱们,大事咱不管,那是上头该考虑的,可是咱们当兵吃粮的,不能光吃就完事了,你们自己拍着胸脯好好想想,除了在新县,你们可还有去处?”
梁辛这一席话登时让那些惊慌中的民兵们不由得一愣,是啊,这兵荒马乱的,无论走到哪,要么当流民,要么当丘八,根本就别想着做一个平头百姓,这年头,当不了百姓了。
“萧大人给咱吃给咱穿,可不是为了让咱临阵打仗不出力,调头脱逃的,今天逃了,明天,还能逃到哪去,在新县,锦衣玉食咱享受不了,可多少也能混个饱肚,你们想想,自打来了新县,可曾饿着过你们?换了任何一地,可能吗?话仅至此,自己想吧!”梁辛着,跳下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