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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禄。忠君之事,末将是大唐的臣子,如何安置调派自然该听陛下,听监军使大人的”先自说了句冠冕堂皇地话,田承嗣眼光余波处见唐离满脸笑意,显然对他这番话甚是受用,这才又接着说道:“若说想头也是有的,末将毕竟是行伍出身,这几十年都是在军中度过,不瞒大人,若真离了军中,末将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为陛下、为朝廷效力,因此,希望今后还能留在军中。末将虽年过四十,但自信还开得三石弓,举得起百斤石锁,若别处不好安置,能往哥舒大帅陇西军中做个裨将也心甘情愿”
“让你老田这等平叛功臣去陇西做裨将!这岂不是让吐蕃人笑我朝廷无识人之明,笑话,笑话!”唐离笑着摇摇手,又为田承嗣续了茶水后才恢复正色道:“所谓君子无信不立,某虽不敢自诩君子,但于这‘信’字上却甚是看重,本来关于你的战后安置当日早有定约,只是如今陛下有意将各处节度使改为护军使,这一节上倒是有些为难了!”
所谓以前的定约自然是指唐离当日答应的“副节度使”之职,田承嗣今日此来八成也是怀着这个心思,此时一听唐离这番言语,当下心中一沉,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也只是强笑道:“监军使大人对末将照拂已多,此次末将也实不敢让大人为难,大人但忘记昔日那些笑谈,末将坐等朝廷调度就是”
见这田承嗣居然玩起了激将法,唐离心下一笑,面上却做不知道:“田将军此言何意,可是信不过本使?”他如此一说,田承嗣心底窃笑的同时,口中自然连称不敢,如此让而来几句后,唐离才收了愠色道:“田将军毕竟曾是安贼属下大将,此次安置调转,这长安以北各道是留不得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在南方诸道想办法。”
见唐离说到了核心问题上,田承嗣无形中又正了正本就坐的挺拔的身子,全神贯注之间生怕漏听了一个字儿。
“若说这次改节度使为护军使,以长安为界,也只有两个军镇暂时不会变动,长安以北往西地就是陇西节度衙门,这个田将军你是不能去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了。”
“那里?”
“剑南道节度使衙门”说出这个去处后,唐离的声音就愈的推心置腹了“此次平叛之战后。陛下本有意在十镇节度使衙门都推行护军使制度,但碍于哥舒翰刚立大功,陇西又是抵御吐蕃第一线,是以就暂缓推行。而剑南道之所以也得暂缓,却是杨相一力为之。说起来南方那些个驻军军镇,除了剑南,其他的规模本小。现在又改为护军使衙门,你田将军纵然去做护军副使。要兵权是没有地,民政、赋税征调这些事又被朝廷收回,那还能做什么?其实也就是投置闲散了。如此就不说屈才,田将军你自己可愿意?”
以上说的都是实情,田承嗣还能说什么,当下起身躬身一礼后郑重道:“多谢大人为如此费心,末将异日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坐下说话。坐下说话!”虚按了按手,待田承嗣重新坐下后,唐离因又续道:“跟这些个闲职比起来,我以为老田你还是去剑南道的好,毕竟这里还是节度使设置,短期内军事、民政等权利都还在地方,老田你去后也有用武之地不是”
“剑南道是国朝三大军镇。能去自然是好,怕之怕”这满天下的人谁不知道剑南道乃是外戚乡土所在,早在老李相公当政时就是如此,他这外系将领想往进插一脚只怕是不容易,再则田承嗣也实在是忌惮杨国忠。孰知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离拦腰挡住“怕什么,莫非剑南道就不归朝廷管了?此次平叛之战本使也立了些微功,在战后众将的迁升调转之事上自信还是能说的上话的。至于杨相,如今朝中早有剑南道是外戚家禁脔地流言,辅相公听着这话未必就高兴。再则你田将军在剑南本无半分根基,鲜于节度使还怕你去夺权不成?”
言至此处,唐离不免又是一阵轻笑,动了动身子坐的更舒服了些后又续道:“当然。我也知道你此去剑南开始地日子怕是不好过。孤家寡人连个贴心人都没有也实在难处,前两日我已去信兵部薛龙襄薛尚书处。正好趁着这次江南镇军调动回撤之机,从你魏博军中抽调两万补充到剑南道镇军中,就是这个数儿,不能再多了!否则就不说杨相,鲜于节度也该跳出来反对了。两万人放在剑南道是有些少,不过薛尚书也已答应,魏博这两万人背井离乡远调江南孰为不易,此次平叛又是立了功地,兵部该当多照顾些,若是粮草辎重及军械配给剑南道鲜于节度使有不便处,兵部自然一体补齐。如此,田将军以为如何?”
话说到这一步,田承嗣要是还不明白,他这些年可真就白活了。眼下唐离地意思明显是想借平叛大胜的良机,往外戚一党地铁杆庄稼地里插颗钉子进去,而这做钉子的人就是他。不过唐离显然不是要他去白白坐蜡,随他一起去上任的还有两万旧部,人数少是少了点儿,但好在这两万人地粮草供应及军械补给不会受制于鲜于仲通,而有了这两万旧部在,他田承嗣也就不至于被架空。前面受了唐离许多好处,眼下明显是唐离要用他办事,以今日之田承嗣又如何能拒绝?
正在田承嗣心下不住盘算的当口儿,却听唐离又是一句有意无意间的话传来“鲜于仲通商贾出身,自接任剑南道节度使以来每遇吐蕃寇边,几乎是连战连败,不过仗着剑南地势险要及城池坚固才得以保全,如今朝中私下里质疑他统军能力者甚众,便是陛下也未尝没有这份心思,不过碍着太后及杨相不便立时撤换罢了。眼见鲜于节度年已五十有六,再过两年也该是上表乞骸骨的时候了。剑南雄镇,又值田将军壮年勇武,正是大有为之地呀!”田承嗣做事随机而动,心狠手辣,本就有三分枭雄气,也是个深知富贵险中求的人,此时本就没有拒绝的退步儿,再听唐离此言,遂也不再犹豫,当机起身拱手一礼道:“一切但凭监军使大人做主!”
闻言,唐离也起身抚掌赞道:“当断则断,果然是名将本色,好!”恰在此时郑思奇来报,言说午宴已准备完毕,老爷也已回府。这顿饭由唐离及河东道观察使郑子文两人作陪,实在是给足了田承嗣面子,席间宾主尽欢,自不待言。
送走了田承嗣,有了几分醺然酒意的唐离自往内房走来,刚一进门,便被一双白生生的手儿蒙住了眼睛。
“这都中午了你才起身,再这样下去,咱家蛟儿可就真是个大懒猪了!”唐离说笑之间,已反转身子将李腾蛟拥入了怀中。
“只要能跟阿离你在一起,懒猪就懒猪!”依在唐离怀中,李腾蛟似被抽了骨头一般全身绵软如泥,半闭着眼睛地她说完这句撒娇话,又用额头在唐离脸上狠狠蹭了蹭后幽幽声道:“阿离,我想长安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回家!”怀拥娇妻,唐离喃喃重复到这两个字时,眼神儿也是一亮“回家,咱们很快就回家!”含糊低语声中,唐离的脸已向李腾蛟粉嫩如花的娇颜上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