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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也只不过是个旁系,白焕可是正宗的皇子,身份也压沈秋卓一头。
沈秋卓看着白焕那光彩照人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他表哥长眠棺冢,他却活的逍遥快活。
待着白焕走到跟前,沈秋卓讥讽道:"害死我表哥还能睡得如此安稳,精神饱满,狼心狗肺!"
秦漠瞟了一眼白焕又赶快收回,心中觉得诧异,沈秋卓还不知道许南树已经还魂了?
白焕未动声色,但也发现许南树并未去沈秋卓处,有些开心,同时也担心许南树是否安好,身在何处。
"你那个副将呢?"沈秋卓扫视了一圈,没看到第一谷,难不成又有玄墨人溜了出去?
白焕背手按住秦漠,"他有些水土不服,我便让他休息,不必去了。"
"呵,一个下人,竟敢缺席皇上的宴席?"沈秋卓非要抓到白焕的把柄,"来人,去把他压出来。"
秦漠跃身拔剑挡在楼梯前,"你们休想!"
"呦,这可是你们先动的手,给我拿下!"没有许常吉拦着,沈秋卓绝不会放过白焕。
"慢着。秦漠,不可放肆。"白焕叫回秦漠,又对着沈秋卓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小王爷既说是个下人,去了也是污了皇上的眼睛,且又有恙在身,实不宜出门。"
"旁人也就罢了,可他是你玄墨的人,非去不可!"沈秋卓毫不退让,让士兵上楼抓人。
白焕拉住要上楼的秦漠,拽到身后。秦漠手心已经渗除了薄汗,"爷,他是故意的。"其实秦漠想说,沈秋卓怕是跟许南树商量好的,知道人不在,过来找爷的麻烦,但是他不敢。
白焕也微微攥起了拳头,人还没有上完楼,客房的大门开了。许南树从房中走出,一席藏青直缀,透着矜贵。
秦漠都看直了眼睛,他从未见过第一谷穿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除了一身戎装就是粗陋的便服,身形虽然不及许南树,但着透出的气质是第一谷从不曾有的。哪怕换了身体,也依然藏不住许南树的锋芒。
许南树穿过士兵,走下楼,面色微白,看着确实身体不适。走到白焕和沈秋卓面前,状似虚弱得俯首行礼,"将军,小王爷。小人身体好多了,可赴宴。"
看着他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大概真是水土不服,沈秋卓扑个空,只留下句,"出来了就赶紧走!"便甩袖离去。
沈秋卓只备了一辆马车,白焕一人坐车,秦漠与许南树并行两侧,剩下的人跟在后面步行。
白焕看见许南树心情好了许多,但是看到他那副虚弱模样,不知是不是又因着自己受了罪,心下又不忍。白焕从车帘的缝隙偷偷看着许南树,想他能回头,又想他别回头。
客栈离皇宫不远,片刻即到。
再次踏入皇宫,许南树竟有了置身事外之感。第一次如同看客般审视这座皇宫,里面的人各怀理想,各怀鬼胎。他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也曾为了祁云奔波,为了祁云拼杀。如今一腔血冷,是否再也燃不起来了。
偌大的宫墙里,唯一没有对许南树起过杀心的就是皇上沈竹言了。他是史上最和善的皇帝,他愿意给所有人活的希望,不求繁荣盛世,也不求封疆万里,只愿无为宁静,平安喜乐。
许南树想再见一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