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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面色一白。
“不关我们的事，小佳是自己喝了坏水死的。”
想想也很奇怪，作为医学生难道真的不知道有病毒的水不能乱喝么？渴到一定地步不得已去喝，是赌一把，将命运交给老天来处理？
白舟：“她妈妈想直接来跟你们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一个女生顿时激动了，“她有什么资格来和我们说啊，她之前硬跟小佳舍友们挤一个宿舍住，还总偷用别人的东西，天天黏在小佳身上当条吸血虫，现在女儿死了找我们干嘛，我们也就只拿事实开了一个玩笑！”
事实？
玩笑？
白舟看向那个依旧在奋笔疾书的女孩，“什么样的玩笑让一只鬼纠缠你们开始杀人啊。”
“谁不知道她为了拿到保研名额，跟李老师睡了啊！”女生的话脱口而出，“小舒当时就在门外，还录音给我们听了。”
正在奋笔疾书的女生突然手指一停，笔杆在桌子上划下很长一道痕迹，然后重重往下一插。
笔杆直接贯穿了桌面。
这惊人的力气，再次吓到那两个女孩尖叫。
那女孩松开水笔站起身，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衣服扣子，然后往楼外走去。
这个点的走廊没有人，只有头顶的感应灯随着她的步调开灯。
白舟看见了光线下那团涌动在女生身上的黑影。
没找到鬼，是因为它会附身。
她径直走到天台的时候，衣服已经脱的一件不剩。
站上高高的天台边缘，女生回头，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张开手臂，往后仰去。
阎罗罗冲上去拉住了人，但对方的脸突然裂开，眼睛里爬出黑色的虫子，她吓的短促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女孩坠落的那一瞬间，她的神智恢复了清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声闷响后，剩下一具尸体。
阎罗罗拍了拍手，发现是幻象后，才骤然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白舟站上天台，看着楼下不着一缕的尸体，一次可以是意外，但两次就是有意为之了。
一个为了学习和生存，每日睡觉只有三四个小时女孩，从大学开始成绩就一直名列前茅，她有必要为了研究生资格去跟一个导师睡吗？
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实力得到不是么。
脱掉衣服死亡，只能对应一句古话。
人本清清白白来到世间，自然当不染纤尘地清白离去。
很多人听见坠落的声音，都知道有女孩跳楼了。
白舟回到那个女生寝室，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两个女孩，向她们伸手，“录音呢？”
“在，在我的书桌柜子里。”
白舟拿到那只录音手机的瞬间，掌心一股冰冷的寒意刺入。
她点开了一段录音。
里面有一些不雅的叫声，其中夹杂着闷哼过后，一个低沉男声的低语，“你乖乖听话，我保你读研也顺顺利利利...”
利字一直在拖长，卡顿，最后变成了一道刺耳哭泣的女声。
白舟现在知道小佳这只鬼究竟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