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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出现一道道血痕。但在墨霓裳和青色巨鹰的压制下，他连抽身而退都做不到。
“摄”
就在青色巨鹰的利爪再次落在松山老人身上时，墨霓裳仿若口吐莲花般吐出一个字。
松山老人就像是失魂一般，身前黑色盾牌光芒随之暗淡。
青色巨鹰再次俯冲而下，长长的鹰喙直接贯穿松山老人的脑袋，顿时脑浆四溅，死相可谓无比凄惨。
看到这一幕，柳成蹊心中一凛。目光再次落到犹如月宫仙子的墨霓裳身上时，充满了忌惮。正如小姑娘所说，墨霓裳修炼的五杀七弦功看文雅平静，实则却暗藏杀机。
先前她看似攻击手段单一，实则却是暗度陈仓，默默布局，在关键时刻以鬼魅琴音控制了松山老人，让其失神瞬间。
虽然只是瞬间，但于修士而言，这个瞬间已经足够致命。
他虽自付灵识远超一般纳灵境大圆满，但面对无孔不入的琴声和来去如风的青色巨鹰，也没有任何办法。
“小女霓裳，替之桃谢过这位道友的救命之恩。”
就在柳成蹊思索之时，墨霓裳脸上已经重新恢复笑容，冲着他微微一礼。与先前孤冷、高贵、甚至有些杀意凛然形象截然不同。
“霓裳仙子客气了，若没有小丫头身上的顶阶灵符和护身灵玉，柳某恐怕也早就死在他们的围攻之下了。”
面对墨霓裳的突然转变，柳成蹊虽然有些惊讶，但木然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异样。
“柳道友过谦了，霓裳虽才赶至，但先前的大战也略有感应，要是没有这个丫头作为累赘，柳道友怕是早就破阵而出了。”
墨霓裳盈盈一笑，语气中少了一份孤傲，多了一丝真切。
她修炼的五杀七弦功善音律，重灵魂，因此她的灵识比同阶修士要强上许多，这也是她能够以琴音控制松山老人的原因。
先前她虽未及时赶到，但在柳成蹊射出青色翎羽箭时，她却清晰的察觉到了。那般恐怖的攻击力，即便是远在千米之外的她也是一阵心惊胆颤。
最重要的是，柳成蹊没有借助任何外力。
单以青色翎羽箭而言，她身上就有两三件宝物一旦爆发，威力比之青色翎羽箭绝对是有过之而不及，但那些都不是她自己的力量。
闻言柳成蹊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墨霓裳所言不虚，若是没有小姑娘，他一个人凭借褐玉龙骨伞却是有几分把握突围的，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恐怕要比现在多上一些。虽不至于以命相搏，但少不了一番激烈的厮杀，若是一时不慎，暴漏鬼修身份，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见柳成蹊默认，墨霓裳十分善解人意的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还不知柳道友出自哪个宗门？”
她没有问出自哪个家族，是因为在她的认知中没有听说过实力比较强大的柳姓家族。
作为三大世家之一的墨氏之人，这点消息她还是十分笃定的。而以柳成蹊展现出来的手段和实力，绝不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家族可以培养出来的。
“让仙子见笑了，柳某只是一介散修，并无宗门所属。”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隐瞒，毕竟他在青岩坊市逗留数月之久，虽不常与人接触，但稍一打听便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