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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光果断道:“没有,我们不会把空间站用作酒店,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太空采矿。
因此对于光甲航天的空间站来说,盈利模式在前期只有从太空采集到的矿石。
等这一目标实现后,我们不排除开放一定的空间给参观者,但是这种参观是以宣传为主。”
陈元光不认为Axiom Space能独立出去,或者不认为他们短期内能独立出去,按照他们的计划,至少得十年以上才能独立出一个空间站。
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接着是摩根的代表:
“莱特先生,刚刚那位先生提到国际空间站试图采取各种方式降低运营成本。
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在国际空间站生产光纤,考虑到失重环境,在空间站里生产的光纤会更强大,它能承载比现在更多的数据流量,同时不需要中继站。”
陈元光直接用英文回复道:“听说过,我和欧洲航天局的不少研发人员都聊过,我们聊到过这个问题,他们制造的这种叫ZBLAN的光纤,一公斤的成本是100万到2000万美元不等,目前地球上除了马斯克,应该没人愿意用这类光纤。
你如果能说服谷歌在全球范围内的核心网络换成ZBLAN光纤,光甲航天会考虑把这个项目加上的。”
两人纯英文对话中大量专业名词,搞的哪怕是在外留学过的投资经理都听不太懂。
单词能听懂,意思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伱听懂了吗?”
“好像说给马斯克提供什么服务,每公斤的成本在2000万美元。”
“什么服务这么贵?”
“不知道啊,好像谷歌也需要这类服务。”
“这类服务只有马斯克和谷歌需要?”
“好像是这个意思。”
“那相当于350亿rmb的投入,赚4000万美元?”
很多人理解起来就长这样了,牛头不对马嘴。
“好的,那莱特先生,你有没有考虑过探索在太空中制造人体器官,然后带回地球呢?”
陈元光听完后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位投资者非常专业,对国际空间站在进行的项目非常了解。
在地球制造人体器官由于有重力影响,即便有支架,细胞层依然会滑落,不能达到理想效果。
相比之下,在失重环境里,制造器官会简单很多,而且最终效果也会好上不少。
目前国际空间站就在做这个项目,他们把重点放在了人造心脏上,一颗心脏的重量不到一公斤,即便加上包装也不会重到哪里去,一旦技术实现突破,从空间站生产然后带回地球的成本会远低于在地球生产。
陈元光说:“我们会进行这方面的探索,但是寄希望于它成为光甲航天空间站的核心盈利项目可能不太现实。
因为我们短期内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上面,去到空间站的光甲航天工作人员也会以机械和电子方向专家为主。”
后面站起来的投资经理直接说,刚刚他们对话没有听懂,能不能解释一下。
陈元光把大致意思表达之后,一些没有做足够功课的投资人都惊呆了,空间站原来能做这么多事。
虽说陈元光对这些一旦突破,大笔赚钱的项目出奇地不感兴趣,一心就想搞太空采矿。
“光神,我想请问您个人对这个项目乐观吗?如果失败,后续是进行下一轮募资还是说自筹资金?”
陈元光说:“看情况,会考虑募资,但是失败一次,投资人的信任度肯定会下降,这是客观规律。
所以失败后再想融资,很难融到对应额度,如果没有融到对应额度的话,我会自筹资金的,我会考虑把光甲科技的股份拿去质押,甚至是直接卖掉。
对我来说,光甲航天的优先级肯定是第一位。”
“您自己这一轮打算投多少钱进去?”
陈元光说:“看募资情况,如果能凑够我不会投,不能的话,我会想办法。”
“您刚刚也提到,光甲航天这个项目对您来说优先级第一,也就是说最重要的项目,您自己不投,是因为对它的成功率有所怀疑吗?”
对方的提问相当犀利,直指关键,对于投资者来说,质疑创始人的动机再常见不过了,他们恨不得你把身家性命都赌上,认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全力以赴。
陈元光也很直接:“如果我不相信这个项目的话,我就不会把新一代钙钛矿电池技术注入到这个主体里了。
钙钛矿电池技术是我的科研成果,而不是光甲航天的,这是价值千亿的技术,如果我不相信,那么这技术,我完全可以剥离出来,另外成立公司,把技术放在新公司里。
我并没有这么做。
之所以要尽可能多募资,是因为我的钱是最终的底牌,你在打牌的时候没见过谁先出底牌的吧?
等到项目募不到资金的时候,才轮到我出钱。”
陈元光的逻辑很清晰,说白了就是现在项目乐观,可以从市面上找人来融资,那我先从市面上融资,如果不乐观,在市面上融不到资,那我就自己来。
“那是否会有退出机制?”
“没有,整个项目需要的资金量太大,即便是我,也没办法给整个项目的投资方提供兜底选项。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个项目的风险很高,不确定性很高,大家在投之前要慎重。”
陈元光接着说:“我知道大家对这个项目最大的疑虑在于,它不盈利,哪怕成功了也有不赚钱的风险。
我简单讲一下空间站成功后的盈利方式。
长期肯定是太空采矿,包括刚刚前面投资人所提到的研究项目,我们都会考虑。
短期的话是水资源,获取水资源的难度要比挖矿简单的多,从小行星上获取水资源然后在空间站提取成纯净水,卖给国际空间站。
目前国际空间站获取一吨水的运输成本是2000万美元,而从我们的空间站运输到国际空间站,这个成本能降低到200万美元,这就是利润来源。
当然这在初期是很微弱的,但是随着太空需求旺盛,它是有望成为长期盈利点的。”
陈元光其实想说的是,短期内想赚钱别投这个项目。
主要大家的犀利提问一个接一个,让他有点不厌其烦。
“如何保证国际空间站会购买光甲航天的水资源?
考虑到NASA背后的阿美利肯政府和光甲航天的恶劣关系。”
陈元光:“我只是举例,而且我们马上和欧洲航天局达成的合作来看,我们要为国际空间站运输货物。
国际空间站不止有NASA,还有欧洲航天局、霓虹航天局等等。
另外华国空间站同样有类似的需求。”
两个小时站下来,陈元光觉得心累,有的时候说服别人太难了。
这一轮和之前一样,由各个投资机构的代表,把目标投资金额和投资机构名写在纸上,然后由服务人员来收。
没有搞什么竞价,这么庞大的融资金额,他们对募集完一点信心都没有。
红杉、摩根、高盛这些代表后来还想找陈元光聊,他们聊下来的中心思想就是,是否能提高投票权比例,他们得有一定的权利,不然纯投资就像科研赞助了。
这种提议被陈元光断然拒绝,也不会去纳斯达克上市,即便高盛说他们能运作。
陈元光也拒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