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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顿时变得阴冷:“叫,再叫就给我打!”
祈愿挣扎着:“快放开我!”
“穿得这么骚难道不是来找男人的?”混混又拿了一杯酒从她的身上倒下去,色眯眯的说:“推三阻四的,你不是当了□□还立牌坊是什么?”
冰凉的水猝不及防的打在自己的身上,祈愿只觉得胸口湿冷,但是手被人制住了,完全不能做任何反抗,这感觉恶心透顶,但她这幅样子显然取悦了对方,他走过来两步:“哇,真他妈漂亮……”然后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摸一把。
祈愿绝望的睁大眼睛,正在他的猪爪快要碰到她的时候,横里插出一条手臂,拧住了小混混的手腕,嚓哒一声,耳边传来闷叫:“我擦,痛痛痛痛痛!”
而这个人速度很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动作,总之,瞬间,彩毛小混混跪倒在地上,肚子上接连挨了几拳,旁边的几个小跟班连忙凑上来,正摩拳擦掌间,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出现,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似乎立即便要动手。
这个男人竖起手臂,沉静的威胁:“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滚不滚?”
他们屁滚尿流的带着那个躺倒在地上的混混逃跑了。
他走到祈愿面前,将外套递给她:“穿上吧。”
她这才能好好的看到他的长相,这里的灯光偏暗,将他深刻的眉眼映的柔和不少,鹰隼一般的眼睛也没那么不可逼视了……
祈愿觉得他非常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们一定见过。
似乎是能猜透她心中的疑惑,对方又动了动:“穿上吧,我们的确见过,在高铁上。”
她恍然大悟——没错,从云镇回溪城的高铁上,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上次的接触也很短暂,但她竟然对他的长相有了印象。
这大概是长得好看的人才会有的待遇。
祈愿没跟他客气,在接过外套后她先去洗手间整理了下衣物,然后套上他给的衣服,才出去。
而这个帮助他的人坐在卡座中与一个年纪较长的人在说话。
她走过去的时候,他仰头看她,“弄好了?”
“嗯是,谢谢,”祈愿再三的道:“非常谢谢你。”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一字一句的道:“方便坐下来喝点果汁吗?我绝不是坏人。”
他说这话的样子很真诚,就像是真正邀请她喝一点东西,绝无半点旁的心思,这令她想要相信他。
她也的确坐了下来,虽然离他也有一些距离。
他向她介绍那位年长男子的身份——这是这间会所的老板,香港人,他在意大利留学时同学的兄长,他们用粤语交谈了几句后那人冲祈愿礼貌微笑,然后离开。
只剩下她和这个帮了她的男人。
但气氛并没有很局促,他深深看着她,然后自我介绍:“我叫靳屿臣,溪城人,30岁,既然已经遇见两次,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做个朋友。”
祈愿跟他很轻的握了握手:“祈愿,祈祷、心愿——我也是溪城的。”
跟靳屿臣说话是很轻松的,他不会刻意的刺探你,话也不多,两个人只是坐着喝喝酒,只是祈愿发现他经常会望着自己发呆,如果视线交接的话,他也不急着收回,只是唇角的弧度抿的更深一点,这让他看上去非常绅士。
简短的交流中她得知他是来香港见朋友,两人还下榻在同一家酒店。
他不停的喝酒,弄得她也心里痒痒的,到最后的时候就变成了对饮。
靳屿臣像是心里有事,祈愿当然不会去问他,或许每一个可以在公众场合借酒消愁的人都有一段难以言说的往事,就像是她。
斯绪的电话至今还被她丢在黑名单里,但其实她知道自己更怕的是他从来没有联系过她。
可酒越喝,她就越是想念溪城,想念……那个男人。
她是不争气。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心里有事?”靳屿臣问她。
琥珀色的液体流光溢彩,她没有否认:“想要好好睡一觉,酒精应该是最好的助手。”
“说的没错……”他凝视着她,目光有些迷离:“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入眠。”
“思念一个人?抱歉,你可以不回答。”
“我,思念……”话尾忽然消失,他闭上了眼睛。
……
祈愿真是服气了,没见过这样说醉就醉,说睡就睡的人。
她再去找老板,经理说老板早已离开了。
她没有办法,只好委托酒保帮她在酒吧门口叫了出租,再扶着脚步虚浮的靳屿臣离开。
勉勉强强的拖着身子发沉的他出去,风吹在人的脸上,叫他稍微睁了睁眼。
祈愿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反着来的,她喝了跟靳屿臣不相上下的酒,结果她还清醒的很,从前有斯绪管着,她几乎没碰过酒,原以为自己也是不胜酒力,结果却让人意外。
她就跟千杯不醉似的。
幸好靳屿臣同她在一家酒店,坐上车后她摇开窗,叫他别那么闷,同时问他:“喂,你还行吗?你的钱包在哪里,我可不知道你住哪一层。”
他迷迷糊糊的道:“我……别吵,辛玥,别吵。”
她挑了挑眉,“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