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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既视感。
毕竟恶婧神国内的子民，即便生命形态已经集体进化多次，且多为混血种，已经与寻常小绿人大不相同。
但在一些关键特征上，依旧与小绿人极为相似。
甚至于在地球，一些接触过恶婧神国远征子民的前线军人，很早就有过类似猜测。
但要知道。
基地中的优秀学者，年纪最轻也四十有六。
在这个年纪，除少数者，人的认知与思维模式已然定型。
换而言之，受了一种名为“知识”的诅咒。
正如沈湖在三个月前心中所想的那样。
人类，终究还没有适应新时代的到来。
不过。
人类的适应能力，向来是佼佼者。
一旦经过基因比对，获得切实证据。
基地中的无数优秀学者，迅速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没有什么无用的震惊情绪，生物学界的教授，立刻就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既然小绿人与这里的原生种族，基因如此相似，那么他们相互之间是什么关系？”
“共祖？分支？还是......后代？”
“不如我们换一个思路。”
基地中唯一一个文学家忽然饶有兴趣的开口了：
“你们这些理科男，似乎都忽略了一条很有趣的信息。”
面对不少人投来的皱眉目光，这位文学家倚着桌子，面不改色，微笑开口：
“刚才这位历史学教授，我记得说过一句。”
“说是因为战火，导致这里不少城市沦为了废墟.......不才，我有幸亲自去看过那些废墟。”
所有学者顿时一愣。
“程先生！”陆子饮心头骤然一紧，略有愤怒，“请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违背命令擅自离开的基地！”
“诶，先听我说完。”
程兆啧了一声，无所谓的耸耸肩：“无人机从天上照的照片太模糊，任你们放大多少倍。”
“也不可能看清废墟中化为湮粉的半截碎石。”
考古学的知名学者们顿时神色一凝：“这位......程先生，此话怎讲？”
程兆像变戏法似的从腰后掏出半截石头，所有学者瞬时瞪大了眼睛，而陆子饮则更为气愤：
“基地不允许进入任何有关原生种族的物品！程先生，你知不知道这可能会引起瘟疫！”
“要有问题我早死了。”
程兆面无表情，举起手中石块，扫过一众学者，冷冷道：
“现在，你们谁还觉得这是一个处于奴隶时代晚期的本土文明？”
程兆手中的石块很小很窄，只有一指宽，但边缘整齐，绝不是处于奴隶时代的文明，能制造出的精细物品。
正如程兆所说，这是从无人机拍摄的照片中得不到的宝贵信息。
但是真正让所有学者连喘气都粗壮起来的，是石块的末尾。
被如木条般烧烂，直接黑成碳石的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