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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海飞涛说,他知道在哪里!海飞涛烧了岛上所有的房屋,带着他和海霞前来鬼林寻找佛珠。他一直相信海飞涛,以为乌贼才是杀他父亲的凶手,没想到海飞涛才是。他只会一点功夫,海飞涛则武功高强。海飞涛完全可以杀死他,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海飞涛一直以为他知道佛珠的具体下落。
“佛珠是哪里来的?”金举文问道。
谢天恩摇摇头:“我不知道!以前,我每次问这个问题,父亲都骂我。现在看来,我父亲手里并没有佛珠。他怕激起众怒,不敢说真话。可最终,还是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你有兄弟姐妹吗?”金举文又问。他仍怀疑谢天恩就是冯家兴的儿子。可冯家兴是个生意人,怎么跟海盗有关系呢?如果谢天恩真是冯家兴儿子,那他的其他孩子应该还活着。
“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我母亲很早就没了,我对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谢天恩说。
金举文大为失望,也许谢天恩根本就不是冯家兴的儿子。他的玉坠可能是他父亲从什么人手里抢来的。他长得喝冯家兴有点相像也许只是偶然。
“佛珠既然藏着宝藏的秘密,你父亲为何把它藏在鬼林呢?”金举文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我想过多次。我猜测,我父亲不是有意把佛珠藏在鬼林,可能是不小心把佛珠落在了鬼林。他一直记不起来,直到临终才突然想起。”
金举文点点头,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他再问:“前段时间,鬼林死的那十人都是海飞涛杀的,对吧?”
谢天恩说:“这个我不大清楚,我知道他武功好,但不知道他使用什么武器,他从不在我们面前显露武功。我一直非常信任他,把他当做我的亲人。没想到,他是我的仇人。还有他女儿海霞,她跟我青梅竹马,感情非常要好。那天,在冯宅,海飞涛拿刀威逼我,要我说出佛珠的下落。他以为我父亲一定将佛珠的下落告诉我。我为了保命才有意说我确实知道佛珠的下落。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海霞舍身救我,我以为她是爱我才救我,没想到,这也是他们父女的计谋,她是为了套出我的秘密。我信任她,才告诉她,我不知道佛珠的下落,佛珠可能还在鬼林。唉,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了!”
金举文暗暗吃惊,看来海飞涛是个城府极深且十分狡猾的家伙。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好问的了,说:“外面不安全,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暂时留在这里吧。”
谢天恩叹息了一声,低垂着头,一脸悲伤。
金举文刚走出房间,一名士兵迎面走来,报告说,有名男子想见他。他让士兵把那人带到他办公室。
那男子中等身材,宽额大耳,一见到他,立即下跪,哭道:“金团长,我什么都告诉您,您一定救救我!”
金举文一愣:“你是什么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说:“我、我叫孙虎,人家叫我虎仔。”
金举文皱了皱眉头,觉得虎仔的名字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孙虎继续说:“我、我就是你前段时间要抓的那那个虎仔。”
金举文猛然记起来了。前段时间,自己遭到尖鼻暗杀,尖鼻正是受了一个叫虎仔的人的指使。
“你就是虎仔?”金举文掏出手枪指着孙虎,怒道:“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孙虎大哭道:“金团长,您请息怒,听我把话说完!”
金举文压了压心中的怒气,收起了手枪。孙虎跟他无冤无仇,没有理由暗杀他,他应该也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孙虎说:“前段时间,许文富和周威裕把我叫去。要我找人暗杀你。我不同意。我又不是刽子手,不想无缘无故杀人,也不想卷入这复杂的是是非非中。许文富威胁我,说我如果不答应,就杀了我。周威裕说,我要是帮这个忙就给我一大笔钱。我走投无路,只好答应了。我找了尖鼻三杀你。幸好尖鼻三没有得手。”
金举文大怒,许文富和周威裕竟敢雇凶杀自己,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他问道:“许文富和周威裕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的事,我不敢问。就是问了也白问,他们不会告诉我的。”孙虎说。
金举文其实已经猜测到,他们杀他的原因可能是为了佛珠和宝藏。但是,他们也太自不量力了,佛珠和宝藏已经被陈翰观盯上,岂能轮到他们?
孙虎继续说:“那天夜里,你押送谢天恩和海霞回去的路上,不是又遭到暗杀了吗?那也是他们俩指使我叫人干的。我找了土匪头子吴占财,吴占财安排他的二当家王云来去暗杀谢天恩和你。我只是个被胁迫的中间人,不得已才这么做。这两件事过后,他们想杀人灭口,到处追杀我,我东躲西藏,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反正都是死,我干脆把事情告诉你算了。你要杀就杀吧!”
他闭上了双眼。
金举文喘了几口粗气,从兜里掏出一叠钱,丢给他:“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见到你!”
孙连连给金举文磕头:“谢谢金团长的不杀之恩……”
他捡起钱,起身离去。
金举文大喊道:“林居安,林居安……”
却没人应答。一名士兵走进来说:“林助理不在!”
金举文纳闷。林居安平日里经常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今天跑哪儿去了?许文富和周威裕敢派人暗杀他,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安排一连连长云进带兵去抓周威裕,他特别交代,只抓周威裕一人,不许伤害其家属。周阳生和冯家梅是好人。他自己带兵去找许文富。
许文富似乎早已料到金举文会来似的,一见到他,呵呵地笑道:“金老弟,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金举文的手下早已领命,二话不说,将他绑起来。
许文富竟然丝毫不畏惧,面不改色:“金团长,你这是为何?”
金举文冷冷地说:“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心里清楚得很!”许文富仍旧呵呵一笑说:“你这是何苦呢?你现在抓我,等一会还不乖乖把我放了?”
金举文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跟他耍滑头,气得掏出手枪指着他脑袋:“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许文富说:“你领了谁的命令?你知道的,我是个警察局局长。我犯了什么罪?你有证据吗?轮到你来抓我杀我吗?你杀了我,逃脱得了罪责吗?”
他说的句句有理,金举文喘了几口粗气,恨恨地收了枪,大步离去。手下将许文富带走。金举文当然不会放过许文富,他想回到省城,先给陈翰观汇报,得到他许可后,不杀了他,至少也要将他关进监狱,否则难泄他心头之气。
他回到团部,前去抓周威裕的云进也刚好回来。两人在团部门口相遇。云进说,周威裕已经逃跑。他恨恨地说,周威裕不掉的!
他正准备去见陈翰观,林居安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谦恭地问他:“团长,您是不是抓了许文富?”
金举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是!”
林居安说:“刚才陈委员来电了,要你放了他!”
“什么?”金举文甚感吃惊,他还没向陈翰观汇报,陈翰观怎么就知道此事了?还要他放许文富!必定是许文富事先疏通了陈翰观这一层关系。他抓走了许文富之后,许文富的人给陈翰观打了电话。
他有点不相信陈翰观不顾他的感受,要他放许文富。
他问林居安:“陈委员真这么说?”
林居安点点头:“真的,不信您给陈委员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金举文没有打电话,他相信林居安没有胆量假传陈翰观的命令。他心有不满,自己遭许文富的暗算,陈翰观竟然还帮许文富。陈翰观必定收了许文富不少好处。
他越想越心凉,无奈只好命令手下放了许文富。
许文富活动了一下手脚,走到他面前,阴阳怪调地说:“怎么样,金团长,我不是说过了嘛,你会放了我的。”
金举文白了他一眼,不理睬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