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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可告诉她,试着去改变,做一个好学生。好字从来就没出现在他人生的辞典里,只是在充裕的环境里迷茫彷徨。她回答他说:"我们一起加油,然后念同一所大学。"
"你不讨厌我了吗?"他受宠若惊,呆呆的看着她。
"不讨厌你。"她灿然一笑,语调一转,咬着牙说,"是恨你。"
听了前半句,他偷偷乐,却在后半句上被呛住。夏天来了,他穿了件格子衬衣,留了干净利落的短发,看上去很阳光。
学校食堂里,三五成群的学生,打了饭,谈笑着找了位置。凌依依坐在廖可的对面,轻轻的咀动着,她吃饭的动作很美,他看得出了神。她停了下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伸手从她的盒子里挑了一片青叶,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自言自语道:"味道一般,她怎么就吃得津津有味呢。"
"这么巧。"一个声音飘来,他们不约而同的抬了头,然后看见了胡锐。
虽同在一所学校里,但自从没了交际后,仿佛彼此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这时候偶遇,算得上兴奋。
食堂里掺杂着锅碗瓢盆的声音,高谈阔论及窃窃私语,女人的香味混合饭菜的气息。每一个表情,代表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夏天的风都带着炙热的气息,他们呆了近半个小时,走了出来。胡锐期待地看着廖可,说:"有空去看望一下朱恒霆吧,我这个样子没法去见他。"
说好的,要等到各自功成名就时,约定的,卑微的他们,对抗世俗的眼光是力不从心的。
廖可愧疚地看着他,连声说:"会的,会的,恒霆是我朋友。"
凌依依安慰:"他会好好的,你们都会好的。"
这个时节,正是思念发酵的季候,他们忍受着割舍,在孤单的路途里,踽踽独行。这个时节,连阳光都嘲笑着他们。
"胡锐。"廖可拍着他的肩,眼光诚恳,他说,"你也是我的朋友,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告诉我。"
那个雨夜,下得那么伤感,廖可看着他们从信任到决裂。雨下了一夜,冲散了他们之间的仅存的一点回忆。
胡锐安静的走下了阶梯,廖可站定,看着他的背影钻进了教学楼里。凌依依自责地说,那个时候不该出现。
就算她不出现,他们也不能在一起,打败他们的是世俗。
那座废墟之上,属于廖山的帝国,正一天天建造起来,成了市里多家报社的头版头条,毫无疑问,那一战里,卫家一败涂地。介于此,卫家对廖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拔毛抽筋饮血。
自从体育馆一别后,卫十一道没再找过凌依依的麻烦,也没与廖可发生过正面交锋。很久没看见李锋,曾经对他臣臣服服的,所谓的朋友。对此,他不敢多想,原来金钱的交易,最后都会走向背叛。
何辉的餐馆,渐渐有了起色,生意兴隆,因此,他专门又招了几位服务员。
何辉从不对凌依依吆喝,她都看在眼里,于是,变得很自律,忙碌的时候也会累得满头大汗。
廖可会有意无意的经过那门前,看着她,会心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