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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是林立的高楼大厦,五花八门的广告牌坊,明净的窗玻,敞开的门,以及琳琅的货物。
脚并着脚,肩偶尔碰着肩,就这样安静的前行着。无言变得有些让人感觉恬静,风瑟瑟的吹。凌依依偶尔搓一搓手,然后再放进衣兜里。她感觉走在廖可的身边,有种无与伦比的踏实感。
仿佛忘了他和那个妖娆的女子,驾车疯狂驶过的情境,也忘了伤口刚愈合时,他搀着戴玲走过街道。她仿佛不愿承认他是个富家子弟,有着花花肠子一般。
"谢谢你,廖可。"她转过头来,认真地说。
廖可直视着前方,明知故问:"你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这份兼职,对我很重要。"她回答,他当然知道对她很重要,他甚至记得她茫然的站在街头,时间的洪流从她身上迅疾而过的样子,她是人间受苦的天使。
"是你自己的能力。"他只不过起了引导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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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廖可为了说服舅舅,下来很大的功夫。那天回家后,他径直去了舅舅家,因为不想看见,某个女孩瑟缩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茫然无措。
他到时,不恰廖山也在那,正和舅舅商量着要事。他就坐到一旁等待,沉住急切的心情。他们说完事后,廖山并没离开的意思。父子间原本有间隙,廖可也不喊他。
"舅舅,你还在为侄子找家教吗?"他问正翘着二郎腿的舅舅。
廖山一副不削的表情,他问:"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是认真的。"廖可拧着眉骨说,"算了,懒得和你解释。"
舅舅为了缓和气氛,忙将问题揽了过去,他回答:"是在找家教,不过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沉默了半响,廖可鼓起勇气问:"我知道一个合适的人,她是我们年级佼佼者,准错不了。舅,你考虑换换?"
舅舅奇怪的打量着廖可,没见不正常,他问:"从没见你这小子为一件事如此上心,说说看,你有什么企图?"
"你就考虑考虑吧,为了侄儿的学习,你总得聘请一个德才兼备的老师吧?如果你答应见她,一定会放心的。"廖可继续纠缠着。
爸爸在旁责备他胡闹,他却置若罔闻,他差点为此付出一耳光的代价,幸好舅舅拦住了他们。他定了时间,并再三嘱咐,凌依依必须准时准点到,否则过时不候。
尽管绕了半天嘴皮子,但他能征得舅舅的金口一言,离开时,兴奋的握紧了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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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达对你的感谢,我请你喝杯热咖啡怎么样?"凌依依问,她的脸因风吹而冻得微红。
"求之不得。"廖可一直想让凌依依报答自己,总是没机会,当不多的时机到来,他只能是却之不恭。
她搅动着咖啡杯,加了糖块,真诚地致谢:"谢谢你,帮过我许多,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说:"我只能是这个样子,除了一句感谢的话,我做不了其它的。"
他狡黠的笑了,专注的看着她。问道:"凌依依,你是不是感到很惭愧啊?所以,你必须努力的活着,任凭风吹雨打。"
任凭风吹雨打,多么傲气的节操。可她凌依依,是没那么伟大,亦没那么高尚的,她只是个可怜虫,在时间的隧道踽踽独行。
她只是不能理解,这干涸的河道里,除了她一人,有人愿踩着她的脚印,重走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