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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还是流产,都要开诚布公。我相信成年人都有理智,虽然感情暂时战胜了理智,小姑娘转不过弯儿来,她的长辈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应该想得通的。”
“我个人认为,要想成功解决这个问题,你得准备一些钱,这个社会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石文庆说,“这件事已经闹成这样了,你一个人去不方便,万一对方情绪激动动起手来,你人生地不熟的,怕会受到伤害。我在昆明有个特别要好的哥们儿,在当地人脉广,够哥们儿,让他陪你去。”
钱丰想了想,起身说:“行,谢了。我明天就走,立即,马上!”
7.送上门的美女不能要
秦方远回京第五天晚上11点左右,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敲门的是肖南。秦方远一打开房门,肖南就冲进他的怀抱,擂了几拳:“你去哪儿了?人家都担心死你了!”然后,趴在秦方远怀里嘤嘤地抽泣起来。
肖南一连串的动作让秦方远始料不及。他顺势抱了抱,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的,我不是回来了吗?”
肖南抬起头,秦方远看到的是一张有些消瘦的面孔,满眼泪花。
肖南说:“公司很多人都在找你。你突然离开了,也不等我回来。”说着,又轻轻擂了下秦方远的前胸。
“是不是那个人又欺负你了?”
“谁啊?你说霍中秋吗?”
秦方远点点头。
霍中秋是肖南的手下。铭记传媒应董事会要求压缩公司的人力成本,前不久进行小幅度裁员,作为其上司的肖南把他挂上了裁员的黑名单。
自以为可以拿着不错的薪水在公司混日子的霍中秋对被裁员比较意外。刚进公司时,霍中秋自称在央视广告部混过,在圈内颇有资源,可入职半年业绩寥寥,只做了一单业务,就是利用公司自有的户外媒体资源置换了一批鸡蛋。
那天晚上,肖南正开着她的新广汽本田蜗行在北京东二环路上。秦方远坐在副驾驶上,听着王菲的《传奇》,摆弄着托美国同学邮寄回来的iPad上的游戏,那款游戏是“FBI读心术”,肖南一直试图借用这款软件读懂身旁男人的心。一路上,他们轻松闲扯,对于严重的堵车熟视无睹。这时,霍中秋给她打电话,肖南顺势就按了接通键,开车时习惯设置为免提状态,霍中秋的声音就粗壮地冲过来,如同一头粗野的疯牛闯进静悄悄的牧场,横冲直撞,一时场面大乱。霍中秋在电话中醉醺醺地粗着嗓子嚷:“你终于把我干掉了,臭娘们儿!你断了我的饭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扬言要跟她没完,抖出她的很多事:“包括你和汤姆,还有和秦方远那小白脸的事情,我全部抖出来。”肖南对此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一时乱了方寸,手有些颤抖,车子开始有些晃荡。秦方远听得一清二楚,他赶紧扶了一下方向盘,打了右转向灯,在一阵嘶鸣声中,安稳地靠边停车。秦方远抢过电话,这个平日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君子,在电话中一字一板地对霍中秋说:“如果你继续纠缠,我来和你单挑!如果是真爷们儿,就要对自己的任何行为勇于担当!”
肖南本能地向右歪在秦方远胸前,由于激愤而有些发颤,秦方远情不自禁地用力抱了抱,轻拍了一下肖南的后背:“别怕,有我呢。”好一段时间,肖南恢复了常态,她说:“没事了,就是有些闹心。”秦方远问:“你的部属为什么这样对待上司?”肖南说:“他刚被公司辞掉了。”
原来,霍中秋前不久擅自越级找上张家红,想自立门户。张家红之所以成为董事长,自有不凡之外,洞察事态无所不及,在广告圈内早被磨炼成精了,她当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肖南是铭记传媒的当家花旦,还是创收大户,当天晚上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肖南。
自从那次电话威胁后,霍中秋再也没有找上门来,也没见其他动静。
肖南紧紧地抱着秦方远,她高挺的胸脯紧贴着秦方远,她能感受到秦方远身体的变化和膨胀。他们都喘起了气,由小到大,由细到粗,由轻到重,两人情不自禁地开始在对方身上抚摸。
“你要了我吧,今晚。”肖南终于轻轻但很坚决地吐出了这句话。
秦方远打了个激灵,他想起了汤姆说的话,迅即推开,往后退了几步。
“怕我吃了你啊?”肖南对被秦方远推开很是不解。
“不是不是。”秦方远连连摆手,不敢看肖南的眼睛,“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知道的。”
这句话很有杀伤力。虽然,公司里人人知道秦方远的事情,包括于岩,也包括乔梅。
肖南很伤感,眼泪哗哗的。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真的想为他付出自己的所有,即使看不到未来,即使没有名分。有时候,女人的爱,是那么纯粹。
当天晚上,凌晨3点,肖南被秦方远送回了自己的住处。
8.新CEO被人买了一条腿
送走肖南,秦方远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1点多,起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他打开手机,短信的提示声响了20多分钟,塞满了手机的存储空间,都是同事发来的,问候和担忧。他正在一个一个翻看短信,一个电话打进来,是金仲良。金仲良约他在后海茶马古道云南菜馆一起吃晚饭。预约的包间在二楼,靠近后海,俯首望去,湖面上灯影闪烁不定。
晚上七点一刻左右,金仲良灰头土脸地进来了,嘴里恶狠狠地骂着:“小赤佬!竟然跑到我家威胁我!”
“怎么回事?”
“我上午在家,突然有个彪形大汉冲进来威胁我,警告我以后不要多管闲事儿,不要做甫志高。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那姓张的女人找的。什么叫多管闲事儿?还甫志高呢!我是董事会任命的CEO,竟然非法把我赶出来,还派人到我家威胁我!什么世道!”
五十多岁的金仲良在秦方远的眼里向来文静,有修养,在职场打拼多年,应该说早就百炼成钢,宠辱不惊了,能把他气成这样,可谓事态严重。
“报警!”
“报了啊,警察过来了,但那小子跑了。警察挺好,做了笔录,然后说下次来了不让对方轻易进门,赶紧报警,他们就过来处理。唉,还下次呢!”
金仲良一脸郁闷,昂头喝了一大杯普洱茶。
菜上来了,两人边聊边喝云南米酒。吃到半晌,金仲良接到一个电话,没说几句,他脸色大变。接完电话,金仲良神态异常,身体有些发抖。
秦方远一看情形不对,伸手扶在金仲良的肩膀上:“究竟怎么了?谁的电话?”
“一个陌生人。”金仲良深吸了口气,逐渐恢复常态,“对方说让我不要管闲事儿,不要参与铭记传媒的事情,说已经有人买我一条腿了,让我看着办!”
“这是黑社会啊!”
“关键是他们说出了我儿子在北京哪所学校上学!”
秦方远拿起电话就拨通了110,边打边说,我就不信社会主义国家还不如美国,人身安全都没有,怎么建设和谐社会?报了警,最后却因找不到对方电话而作罢,因为来电显示没有号码。
金仲良决定放弃CEO的职位,他打电话给老严。老严没有说什么,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9.政商关系:离不开,靠不住,得把握一个度
章净跑到北京来了,他脸色灰暗,对秦方远说:“估计我被骗了。”
秦方远一听就知道是那事。
那次回去后不久,章净就赶到北京来,带着600万元的支票,还有50万元现金。他把支票给了黄峰宇,又单独约见了王秘书,电话号码也是在给黄峰宇王秘书打电话后,章净借用对方手机的瞬间悄悄记住的。按照黄峰宇的说法,做这种事情,当事人不能直接跟官员联系,这是行规。
章净支付了支票,为进一步确认,就单独约见了王秘书,给了他50万元现金。王秘书的酒量很大,一个人至少喝了两斤茅台。饭毕,章净专门打的送王秘书回家,他也顺带记住了他家的门牌号码。
对方承诺一个月内摆平,然而两个多月过去了,事情毫无进展。前几天,黄峰宇突然手机停机了,王秘书的手机打通了也没人接,把章净吓着了。
“你知道黄峰宇的家吗?”
“知道,天通苑的别墅区。”
他们赶到那里,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操着山西口音。听说找黄峰宇,就说这个人已经搬走了,最近也有好几拨人找他。
“这不是他家的房子吗?”
“不是啊,这是我儿子的,这个小伙子是租户。”老人家的语气很肯定。
秦方远亲耳听见,黄峰宇得意扬扬地跟他说,他在北京,像这样的别墅有好几套。这套他最喜欢,离市中心远,污染少,花了几千万买的。
秦方远预感到,他们上当了!
章净说:“王秘书的电话关机了。走,我们去他家吧!”
赶到王秘书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一看敲门的两个人文质彬彬,张口就说:“找大伟吧?他不在。这个畜生,是不是又在你那里蒙钱了啊?找他的人不少。他很少过来住,就是过来,每次也都酒气熏天,进来待一会儿就走了。瞧瞧,他把我们两口子从东北老家接过来,也没过个安稳的日子。”
章净脸色大变,说话有些哆嗦:“大、大娘,您知道他在哪儿还有房子啊?”
“不知道啊,我们见不着他,也不知道他整天瞎忙啥。”
“他不是在中南海工作吗?还是某领导的秘书。”
“他还秘书?他初中都没毕业,17岁就跑出来混了,几十年了,也没见混出个啥名堂来。你们不会也被他骗了吧?你们要当心啊!这个畜生把我们的老脸都丢尽了,来北京给我们换了好几个地方,唉!”大妈是个实诚人,骂起自己的儿子来毫不留情。
离真相越近,心情越灰暗。
从王秘书家里出来,秦方远说:“我得马上给马华打电话。”
他打通马华的电话,马华一听就暴跳如雷:“这孙子,连你也骗了?还骗着我呢,我也在四处找他。”
哀莫大于心死。秦方远扶着章净:“章哥,我们得报案。”
“怎么报啊?现金又构不成证据。”
“不是有支票吗?转账有记录。这事儿,我们得找个律师处理。”
章净说:“也只能这样了。”
章净报了案,但一直没有立案,因为证据不足。
秦方远表现出无比的愧疚。
章净说:“这事儿不怪你,你也是好心帮助张罗,怪只怪我贪婪,都一把年纪了,做事还那么不谨慎。方远啊,在这个圈里做事,要处处防*啊!政商关系,那个万通集团的老板冯仑说得好啊,离不开,靠不住,得把握一个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