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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凉露阁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煎药炉上的药罐“咕咕”直响,与树上鸟儿的鸣叫交替回响在寂静的小院儿里。
一手托腮望着不远处的那片青绿,一手摇着团扇守着煎药炉,慕禅双眼清澈,好似朗朗冬日的晴天,让人望上一眼便会觉得满怀舒畅。
位于凉露阁后方的此间小院儿很得慕禅的心。因为在这儿,即便是在寒冬也会绿水潺潺,春意盈盈,仿佛让人能够忘记寒冷,只用静静地期待春日来临。
只是看着看着,慕禅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黯淡和不安,心中一颤,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想起了玄谙酒后的那句“真言”。那时,一颗心仿佛被凝固了,只觉滚滚寒意包裹住了整个身体,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那种窒息的感觉。
“看你,朕不过是玩笑罢了……”当玄谙迈着略微有些凌乱的步子来到慕禅面前时,清甜的酒香混合着淡淡的龙涎香味毫无忌惮地灌入了慕禅的鼻息,让慕禅身子一颤,一个踉跄险些被绊倒。而玄谙则只是微眯着眼,眼梢挂着极浅的笑意说了这样一句话。就是这句话,却还是让慕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仍旧觉得好像有万千枷锁戴在了自己身上。
用手使劲儿按压了一下头侧的太阳穴,慕禅不愿再去回想。撑起身子从一旁拿了厚布,提起药罐斟了满满的一碗药汁,又在炭炉上泼了凉水,这才拖着药碗进屋去了。
从除夕之夜算起,元景已经昏迷五日有余了,原本苍白无力的脸色在沈澈和慕禅的悉心照料下渐渐回复了些颜色。
放下药碗,慕禅上前扶起元景,拿了垫子放在他的身后。因为他还未回复意识,只有坐起身来,药汁才不会倒流出来。从怀中抽出一张白绢丝帕,慕禅小心翼翼地夹在元景的领子上,怕药汁流下来会弄脏了他身上的衣袍。
待喂好了药,慕禅又将元景扶下去躺好,并替他掖了掖被角,再起身开了一扇小窗,将炭炉升了起来。坐在炭炉边,慕禅静静地等着,等着沈澈每日上午过来替元景例行诊脉和针灸。
其实,今天天还未亮,慕禅就从衡阳院过来了,为的就是怕和沈澈撞见。不为其他,只是每每想起那个拥抱,慕禅便会羞得双腮暖红,娇娇欲怯。若真是见了,怕会抑制不住心头小鹿般的跳脱,连话也无法说出来吧。
只是适才在小院里煎药时,慕禅又突然相通了。
沈澈的性子虽然慕禅不了解,却在这几月的相处中也摸清了一些。平素里,沈澈少言寡语,神色冷漠,成之浩他们都有些不满。但从他悉心照料自己的伤寒之症开始,慕禅才发现,沈澈并非是那样不近人情的一个人。对玉竹的轻言暖语,对自己针灸之术的真心指点,这些都让慕禅不经意地想要和他亲近些,再亲近些……
“笃笃笃”门上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慕禅的思绪。赶紧起身,慕禅咬了咬唇才伸手拉开了门,只是怯怯地一抬眼,却发现并不是沈澈来了,而是司南封立在外面,身后还跟着多日不曾相见的成之浩。
“大人,怎么是您?”慕禅脱口而出,面上有着掩不住的意外之色。
“还不是沈大人,说什么要回老家一趟,还要过了上元才回来呢。这不,害的大人从府里辞了家人赶紧又来了。”成之浩嘟囔着嘴,似是很不满意,抢着替司南封答了。
“莫要那样说,沈大人值守太医院这几日已是不容易了,再说诚王病危,老夫甚为太医院主事,本来就该亲自过问的。”司南封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似是有些担忧:“只是老夫针灸之术略逊于沈大人,不知道能不能替诚王殿下施针。”
眼见这司南封和成之浩相继过去了,慕禅却还是呆呆地扶着屋门,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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