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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烟,我就不要你帮这个忙了!”老王也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王二伯很不好意思的接过了烟,说道:“那我就手下了!把屋里收拾一下,过一下我就去你树爬里砍树了。”
吃过早饭,太阳才刚冒出头,王二伯裤腰带上别着斧头,肩上背着锯子和搭杵进了林子。不一会儿就听见老林子里传来“哒哒哒”的砍树声,然后“哗啦”一声,一颗汤盆般粗细的松树就倒了下来。王二伯用斧头磕掉了枝丫,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树干。他再把树干锯成一根根差不多一丈多长的木头段子,一段段的扛到了老王门前。
老王早已经在门前的场子上摆好了茶水,等待着王二伯的木料。王二伯把木头一根根的架在木头“马脚”上,老王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条高腿板凳,一瘸一拐的把板凳靠在木料边上。他腿脚还没完全好利索,所以只能坐在板凳上泡树皮,每刨过一截,就跛着脚把板凳再往前挪动几步,再刨一截,直到整根松树木料完全被褪去了树皮,只留下一根笔直的白晃晃的木头芯子。他再用墨斗再每一根木头上弹好线条,最后用锯子把圆形的木料“改锯”成一块块指头般粗细的木板。
往常他做家具,木料都是已经放置了一段时间的干木头,做起来到都还得心应手。可是眼下领娣出嫁在即,他等不了那么久,等不到木头完全晾干。湿润的木头锯起来格外费劲,不消几下湿滑的锯末就将锯条卡在木料上了,拉也拉不动,推了推不出来。老王的腿使不上力气,所有的劲道都是完全从手臂上使出来的,没多大一会功夫,他就满额头都开始流汗了。
略微休息了一会,他坐在太阳底下抽着烟袋,领娣有些心疼他,给他提来了暖瓶和茶碗。这门亲事是她万般无奈下,才答应的,心里明显是有些不情愿。可是看着父亲这般忙活,她心里却是有些不是滋味。到了一碗水,放在磨盘上凉了一会儿,领娣把水端到老王面前,说道:“爸,喝口水吧!”
老王结果碗,却来不急着喝。他略微沉吟了片刻,叫住了回身进屋的领娣,说道:“领娣啊,爸有话说。”
领娣微微的愣了一下,不知道父亲要跟她说什么,她没多想随口问了一句:“还有啥事?”
老王在心里酝酿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已经想好了,可是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起头。他把水碗又放回磨盘上,又换了一袋烟,这才说道:“爸知道你心气高,不愿意嫁给董学奎。你答应这门亲,是想着董学奎能帮衬上这个家。是爸没有本事,供不起小海读书……往后你好好过日子,我……我对不住你!”
“爸,这个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决定要嫁给董学奎的,我哪个都不怨……”领娣嘴角有些抽动,眼角有些泪水,身子也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恨,只是这时候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居,怨恨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对生活似乎已经有些麻木了,接连不断的事情都压在她身上,让她觉得身上的担子太过沉重,压得她快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