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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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青假装不同意:“我姐姐饱读诗书,欣赏一幅画,自不在话下,只是一幅大家闺秀,岂能随意给人提笔?”
书生有些尴尬,这时人群中有人走了出来:“不如,在下替小姐提笔,兄台可有意见?”
书生回头一看说话人:“云公子?那在下更是求之不得。”
越程辛一见云琅桓,就脸红心跳,整个人都往越青身后躲,似有多么害怕一般。
越青轻轻对她说道:“姐姐,你怕什么?你怕,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记住,你们现在未曾明示过对方自己的心意,你大可骄傲到底。”
越程辛听了这才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小公子,那就辛苦你了。”
云琅桓大笔一挥提了字。越程辛看他的眼神让越青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她这个姐姐彻底沦陷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帮着这位人间女子,获得她的爱情。这也许就是成全她吧。云琅桓彬彬有礼地邀请了越程辛和越青一起吃饭。越青让越程辛不要说话,一切都由她来说。
“越小姐,不知道在下是否做错何事?这一个月来,递上的帖子总是被人退回。要不是今日一见,在下恐怕以为永远见不到小姐了呢?”
越程辛一脸惊讶,忙给越青摇头。越青明了:“公子,姐姐七巧节那天,受了惊吓,回去又感染了风寒,一直不敢见公子,主要是不想公子忧虑。未曾想公子如此上心,姐姐心领了。”
云琅桓倒是会听重点:“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不知身体可有康复?”
越程辛微微一笑,越青立刻说道:“姐姐的身体还要休养几日,所以今日都由奴家替她回答,还请公子见谅。”
云琅桓点头:“小姐生病,在下自然不会如此这般。”越程辛很是感动。越青给越程辛倒了茶:“姐姐,喝点儿热茶。”
“公子,你也请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青总觉得云琅桓,心猿意马,但是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临走时,突然起了风,云琅桓体贴,将他的披风批到了越程辛身上:“改日再去看小姐。”
越程辛脸上淡定,内心却十分激动。回去的路上,越程辛握着越青的手:“妹妹,姐姐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是个被退婚的女子,也不是什么高门显贵,我是不是在做梦?”
越青摇头:“做梦是你的权利,如果他也愿意进入你的梦,陪着你一起做梦,大概就是缘分。现在还不是确定的时候,再等等吧。”
回到家里,越程辛就很不乐意了。她直接去找了玉姨娘。玉姨娘很是惊讶:“大小姐来了?”
越程辛冷然道:“我母亲不跟你争抢,是因为你不配。但是我警告你,你是妾,我是嫡长女,以后你再敢在我背后使坏,参合我的事,你休怪我执行家法,赶你出去,我爹,你师兄也没有办法保住你。”
玉姨娘也不怕她:“我能有什么资格参合你的事。不过是你父亲大人觉得你已经被人退过一次婚,要注意女儿家的声誉才退回卫王府的拜贴而已。”
越程辛看着她,眼神里竟是同情:“所以说你这种出生的女人,只能做妾。只能用下作的方式做人家的妾。”
玉姨娘这就生气了:“你出言不逊。”
越程辛冷冷道:“玉姨娘,我今日告诉你吧。也别让你白活这几十年。在大家族里,嫡长女如果不能寻个好人家,庶子们怕就只能娶个农家女了。这叫门面,我劝你烧香拜佛,祈祷我能嫁个贵人,这样你那俩儿子才有的出头。
玉姨娘不屑:“我儿子有他爹亲自教导。”
越程辛冷笑:“对啊。你仔细想想,亲自教导的儿子。我父亲去王府,会带着吗?去公主府,会带着吗?进宫,会带着吗?”
玉姨娘这还是明白的,她有些没底气了:“再怎么说,我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比你们母女三人冷冰冰的好。”
越程辛可怜地摇了摇头:“我母亲是官家小姐,她叫大家闺秀。你叫什么?青城山弟子吗?世间只知道青城山有弟子,悬壶济世,不知道有青城山弟子与人苟且为妾。你敢说出你的身份吗?你从未来没赢过。父亲的爱,算是你的全部吧,我母亲施舍给你,又如何?”
玉姨娘看着她骄傲的背影,知道她说的都对。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输了。她知道,若不是那个女人放弃了越长翎,自己又如何有机会见缝插针?自己如今,既做不得妻,又回不的山。越长翎的爱,又如何?又算多少?这一生已经过了一半了,她最美好的年华,也不过是在茅草屋,一个人为他守着两个孩子。如今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越长翎却要把她接回来。享福吗?玉辛岚一眼就看透了,她不是执着,只是嫉妒而已。不是深爱,只是嫉妒而已,没有别的东西给她填补空白。
第二天,卫王府的人就送来了好些补品,表明说是送给越程辛大小姐的。越长翎收了这些礼物,却对越程辛说道:“我越家向来不与官家来往的,何况是王公贵族。你还是与那小公子说清楚吧。”
越程辛听了十分难受。却不敢出言顶撞。只能看向越青,越青收到信息,只好出言:“父亲,母亲也是官家小姐。云公子看得出来是对姐姐认真的。再说,姐姐若能进王府,后面的弟弟妹妹们不也有好的婚事?”
越长翎看她是十分不顺眼:“你个乡野丫头,懂什么?”
越青真的很烦他这样对自己:“我再怎么乡野,也是父亲的孩子。我去乡野,那也是父亲的意思。”
越长翎胸口起伏,冷哼:“我的意思,你就不该在这人世间来。”
此话一出,简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越夫人都看不下去了:“玉姨娘,扶老爷回房休息。”
玉姨娘立刻明白,扶着越长翎走了,两个小子见状,也赶紧走了。越青心里已经气到绝望,她连忙告辞,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就一口血吐了出来。刘妈妈吓得不轻:“小姐,小姐,要不要让大夫过来看看?”
越青摆摆手:“我躺会儿。”
她的宿命到底是什么?那一夜,心中起伏不定,夜中,另外一个自己又来了。
越青问她:“我是不是不该来这世界?”
“确实不该。所以你占了三小姐的命格,要替她完成她的人生。才能真正与我一体去完成你的宿命,赎罪,度人。”
越青又问:“我该不该问清楚三小姐她母亲的事?”
“我不懂,这也无伤大雅,终究这也不是三小姐这一生最可悲的事。”
第二天,越青去看了越夫人,虽然越夫人还是不想见她,但是她还是闯了进去。
“你又来问你母亲的事?”
“我想知道,父亲为何那么恨我?”
越夫人看着她:“我们的约定还没实现,不用这么着急。”
“你告诉我,我也一样会帮姐姐。也许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值得帮的人就是她了。”
越夫人递了份请帖给她:“卫王府跟公主府举办了一个诗画会,邀请了辛儿。据我所知,辛儿并不了解诗画。“
越青接过请帖:“夫人,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云琅桓亲口给姐姐一个交代。成了,你就告诉我真相。”
越夫人有些可怜她:“知道真相,你真的能承受?”
越青点头,就出去了。她是乡野丫头,但是诗词歌赋,吟诗作对,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诗画会还早呢。越青便找了机会,独自一人去了广佛寺。她内心越来越不平静了,赎罪,却不知向何处赎?跪在佛主面前,她的目光是畏惧的,仿佛有种无形力量压着她。参拜的人陆续来了,她起身去了禅房。听着僧人们的佛法声音,心中才稍微平静下来。她问主持:“度人,如何度?”
主持笑笑:“放下执念,便度化了。”
越青有些不懂:“师父,你收我做弟子吧。”
主持还是那般淡然:“收不收都不会影响你心中有佛。”
越青便被领走了。她在出门的一瞬间,见到了一个人,竟是云琅桓,他在与一个僧人下棋。越青连忙问沙弥:“云小公子经常来这里吗?”
沙弥点头:“云小公子对佛法很有见地。正好,我们这一辈师兄中,云浚造诣颇深,两个人自幼就相识,常常会在一起下棋,吟诗作赋,探讨佛法。”
越青点头谢过:“烦请小师傅过去通传一下,就说越家三小姐想见他们一面。”
沙弥点头,便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公子和师兄叫你过去。”
越青谢过,便走了过去。这是万年的罪孽。越青每走一步,就会觉得有人扎她心脏一下的感觉。她足足走了二十步,走到他们面前,心痛不已,却强颜欢笑:“越青见过云小公子,云浚师父。”
越青的出现,云浚的心第一次跳动得十分厉害,他见过无数女子,他懂很多佛法,他以为自己心如明镜,可是越青抬头的那一刻,他的心抖了一下,仿佛眼前人相识千万年了。云琅桓见是她,带着笑意:“三小姐,今日得闲,一人出来的?”
越青点头:“姐姐她有她的事情。”
云琅桓点头:“三小姐有什么事吗?”
越青点头:“小公子,听说要举办诗画会?”
云琅桓笑一笑:“是的。请帖我已经让人送了过去。”
说完他还对着云浚说:“小师父,你也要来,诗画你可是说得上话的。”
越青却不以为然:“公子是请我姐姐去?”
云琅桓爽朗一笑:“你姐姐的确是个可人儿。跟她说话,很舒服。要是她不去,就可惜了。”
越青又问:“你与我姐姐,究竟是何种态度?你知道的,近日来,京城的大家族,无不在传,公子与我姐姐,举止暧昧。”
云琅桓无所谓:“我欣赏你姐姐啊,有什么问题?”
越青逼问他:“有什么问题?我姐姐清白女子,与你传出暧昧闲话,你若是七尺男儿,就该给她一个交代。”
云琅桓有点被她的气势吓到:“你不要生气嘛。我也有苦衷。”
越青问他:“你们相交这么多次了,有什么苦衷?”
云浚此时插话了:“姑娘听我说,小公子今日来找我,就是想问我,该不该跟你家姐姐说清楚。”
越青心里咯噔一下:“说不说清楚,一句话的事。”
云琅桓有些委屈:“前几日,你父亲找过我,说越家从不攀附权贵。要我不要招惹你姐姐。我不知道你姐姐的心意,所以不敢。只想等着诗画会,亲自问清楚她的意思。”
越青这才舒了口气:“好,既然如此,我今日替我姐姐给你一个准信儿。公子若有心,越家不攀附权贵,但越家大小姐越程辛只认云琅桓。”
云琅桓有些小激动,又不敢全信:“你姐姐她真的……”
“很真。姐姐与你,早就真心付出。只是希望公子不要在意她曾经被人退婚过。”
云琅桓摇头:“我岂会……”
越青于是弯腰拜礼:“那就谢过云公子。也请云浚师父做个见证。诗画会,我会亲自将姐姐交到公子手里。”
说完越青就走了。云琅桓看着她离去,忍不住问了一句:“云浚,她才是姐姐吧。这感觉,越家她做主一样。”
云浚:“你就偷着乐吧。总之抱得美人归就行了。”
却不知道孽缘就是这么种下了。云琅桓回到王府,坐进书房,开始作画,莫名其妙地画了越青的画像。他叫来自己的小跟班儿云飞:“你看我画的像不像?”
云飞老实人:“少爷,你画越家三小姐干嘛?你不是看上了大小姐吗?”
云琅桓一惊:“这是三小姐吗?那她们姐妹长得像,也没有办法。”
话说,这幅画,就这么被放进了书房里。
云琅桓并不是王府唯一的孩子,不过是因为他是唯一的嫡子。所以,虽然他排行最小,却没人能管得住他。卫王的王权暂时还不在他手里,因为卫王虽然躺在床上多年,可毕竟活着,王妃乃皇帝的姐姐,所以云琅桓做卫王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他走进王妃的房里。
“母亲。”
“桓儿,又去广佛寺了?”
“母亲,想跟你说说我的婚事。”
王妃一点不惊讶:“你总算要跟我说你最近一直上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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