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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被临幸的机会也没有了,她金菲儿自然不服气了。她是东方明珠是良辰美玉,难不成竟然还比不上那个叫林雨的女人么。
皇上真是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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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件事确实很奇怪。那时候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讲出来的话也不像是他会讲出来的,就正如他说的那样,就像是神智不清。”
话不投机自说自话,不是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就是看到了以前的画面,所以才会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吧。这是她师父告诉过她的。
鸢贞趴在摇椅上闷闷的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呢也不大清楚,直觉告诉她梁帝可能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究竟隐瞒的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墨衍端起桌上的茶壶,往里边添了一些滚烫的热水,不疾不徐道,“不清楚,但是确实有些蹊跷。等会儿还要到骄阳殿一趟,你快准备一下吧。”
“骄阳殿么?好”骄阳殿,便是整个皇宫的正殿,也是昨日梁帝上朝的大殿。昨日说会处理文案奏折的梁帝,不知道今日会有什么表现。
半个时辰后,鸢贞就随着墨衍一起又混进了太监们行进的队列中,一起到了骄阳殿。
今日的梁帝看起来表情淡淡,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情,但是眉头紧紧的蹙着,看上去有些紧绷。
他歪着头,一手搭在了龙椅的扶手上,一手托着一本奏折,一身黄色的龙袍,看上去贵气逼人。也显得十分慵懒缱绻。
底下的大臣们有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不敢出声,等着梁帝的阅卷和回复。这期间,鸢贞和墨衍已经到了一旁候命。
梁帝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眸,“近日,鹘垆桥可是又有裂口了?”他眼睛紧盯着那奏折,狠不得把它看出个洞来。
丞相上前,施施然道:“皇上,近来气候不适,华南区那块地暴雨降临下了三天三夜,把桥给冲击了,现在那鹘垆桥的断口奇多,已经被封行了。”
封行纯粹是为了安全问题,现在梁帝完全不顾国家事情,成日闲心玩乐,让不少衷心大臣为其捏一把汗。
鹘垆桥是连接华南区到长安城的一条重要交通枢纽,现在桥一被管事者封行了,一时间内导致交通不便,又不及时修理,已经引起了民众的愤怒。
然而当朝的皇帝又完全不理政务。
梁帝眉头紧锁,沉声道:“鹘垆桥是建在华南区的,朕没记错的话,渊宥王的府邸不是建立在那里么。
“还有,渊宥王被派遣到那里行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别告诉我这点事情他都处理不好,还要你们来惊扰到朕。”
他冷眼一瞟,“还是说,你们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情禀告给他?”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惊讶不已,有的有些不甘和气愤。一位红衣大臣从人群中慢慢走到殿中央,开口解释:
“皇上,此等大事微臣思量着,还是直接通报给您为好,渊宥王和您有些过节,微臣担心将此事给渊宥王,渊宥王怕是不能尽职尽责。”
此言一出,梁帝把手上的奏折往地上一甩,有些怒道:“胡诌,这当朝的王爷都处理不好,难道你处理得好吗?!”
红衣大臣被梁帝这突然变了的神情吓得脸色徒然煞白,急忙跪下辩解:“皇上,请您饶恕微臣,是微臣出言不逊。”
在梁帝一旁的太监也不敢声张,战战兢兢的去拾捡他甩到地上的奏折,再把它放回到桌子上。梁帝怒气未消,但是没有责罚他:
“爱卿说话可要注意些,这人在做天在看,什么事情是可说什么东西不可说想来不需要朕教你,下一次可要注意了。”
红衣大臣端着折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才凛然道:“请皇上方心,微臣明白了。”
“起来吧。”红衣大臣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去,眼神再没敢对上梁帝。
众大臣们有苦而不敢言,有的已经趁着梁帝在责骂红衣大臣的时候议论纷纷。
“皇上这是什么说法,他之前一直口口声声说渊宥王是同自己对立的人物,吩咐我们不要去接近渊宥王,现在却又出了这么一番说辞。”
“是呀,我真是不明白。当初说渊宥王昏庸无为的是皇上,说渊宥王小人之心的是皇上,现在职责他们有事情不禀告给渊宥王的也是皇上。”
“可是这渊王虽说凶悍了些,也一直没与朝廷起什么争执,一直不理朝中事,守好本分。”
“皇上不会真的开始拿这国家大事当儿戏吧?如今朝中的运营已经越来越难了,各地方都出现了漏洞,皇上这是连江山都准备不要了吗?”
“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邪?近日宫中进了一个道法高强的道长,直说皇上是中了邪,但是皇上不信不予理会。”
······
梁帝听着下面一群人时不时传来稀稀啦啦的谈话声,假装咳嗽一声,大殿上一时又安静下来。
“诸位是有什么意见?”
大殿上一片安静,静得可以听到一些人抽冷气的声音。就算心知肚明也没有人愿意捅破那层纸,就这么下去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诸位觉得,这鹘垆桥一事应该如何解决?不如交给渊宥王解决吧。”梁帝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龙椅。
丞相惊诧道:“交,交给渊宥王?皇上,恐怕交给渊宥王这鹘垆桥一事儿也解决不了呀。”
“此话怎讲?”
丞相想了想,才道:“皇上可是忘了?朝廷这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派发军饷过渊宥王那边了。这修桥一事关乎百姓的便利,马虎不得,渊宥王那边恐怕是无法接下此等任务。”
梁帝面色阴冷,一字一顿道:“没有派发军饷?笑话,谁给内务阁权利让他们不按规定派发军饷给华南那边的。”
此言一出,顿时惊异四座。丞相唯唯诺诺的看了梁帝一眼,半晌,才怔怔然道:“皇上,您可是忘了,这道令是您亲自下的。”
“你说······是朕下的?”
大臣们不免冒了一层冷汗······梁帝怎么变成这样了,限制军饷的发派当初是为了克制渊宥王的奢靡无度,才不得已立下的一道圣旨。
可是这才没多久,他就不记得了?这也太玄乎了。
“是的。”梁帝没说话,嘴唇抿成了一道线,紧绷的神情慢慢舒缓开来,“哦,朕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那么,就按预算派发军饷过去吧。”
“臣遵旨。”
说到底,这梁帝也变得和渊宥王差不多的样子了。自从那颗传说中的妖之巫星,天煞血星的妖冶红光消失在大陆上之后,梁帝的性情就大变。
梁帝用双手搭在头后面,身子也往后靠了靠,“许爱卿,近来这税务收取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大夫从一众大臣中慢慢的踱步出来,看起来有些犹豫。一般梁帝要是开口问起这税务问题,一般又是想兴建新的宫殿了。
可是这也很为难财务部。随着梁帝下令,近来的税务收取得越来越高,这百姓的哀怨与愤怒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恐怕梁帝会让自己变成他所厌恶的样子。
鸢贞用传音术与对墨衍说话:
“墨衍,听说大梁朝刚兴盛不久是吗?在他们之前的朝代也是因为像梁帝这样暴政,所以引起了工人起义,所以才会覆灭。”
过了一会儿,墨衍低沉的声音就传来:“没错,况且梁帝就是那个工人起义的头目。在他们攻下这座城池之后,就自号为梁,上位称帝。”
鸢贞心中一惊,心中默默认定了梁帝不正常的这一结论。
一个从起义兵打拼出来的普通人,与一出生就是凤子龙孙的贵族最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明白暴政的危害,明白这样压榨百姓只会让自己跌入深渊。
那他为何还会旧故重演?除非是他自寻死路,憎恶天下人,想拉天下人陪葬。或者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变成了这幅模样。
显然是后者。
鸢贞在此次任务开始之前,就打听过任务对象梁帝其人。她了解到在梁帝性情大变之前,人人对他赞不绝口,道说他是一位明君,治国有道,英勇善战,是个不可多得的英雄。
这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许只有他知道,或许他被陷害,连自己都不知道。
许大夫开口:“皇上,目前扣除所有在建工程的预算以外,国库中还剩余的钱恐怕已经不够再用到其他方面的只配了。”
梁帝扶额,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近期也不必增添什么新的工程了。近来朕身体不适,今日就退朝吧。”
大臣们只能应声相继告退,可是梁帝却一直没有离开。他摊坐在龙椅上,神情疲惫。旁边的贴身太监想搀扶他离开,被他训斥走开了,大殿上只剩下他一人。
很快的大殿上所有人都走光了,不是别人,正是梁帝下令。而鸢贞和墨衍为了调查他,案自躲在了一边,窥视着龙椅上的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