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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各位有目共睹,施展的正是我宗的不传身法,缩地成寸,老妇怀疑这一位也是与楼三千有所勾连,今日此事必须水落石出,否则各位试想三教名门之下九流竟是与这楼三千勾连,丢的可不是我等的性命,更是青城门的颜面呐,届时青城门问罪,谁来担当?”

    “青山宗,虞山吴,你担当么?”

    虞山吴闻言,立马回道:“担当不起。”

    公羊玉轻笑,又问雪南山,“南山道友,你担当么?”

    雪南山起身回道:“自然是担当不起,就是不知公羊道友欲何解此事?”

    公羊玉闻言戏谑斜视虞山吴,后者连声道:“简单,我家爹爹归真中游,学来一门本事,可窥人过往,只需将这小友给领入青山宗就可。若是相安无事,定是安然奉还,若是当真与楼三千有甚勾连,恐怕也难留其小命。另外,今日这话是当着贯丘前辈所言,贯丘前辈与楼三千好似也有深仇大恨。若是南山道友信不过在下,也可叫这贯丘前辈施展手段,吐真言的本事,就似那日灵璧凉府一般。如何?”

    一句之后,贯丘元洲却道,“此事与老夫无关,老夫才是不会动手。”

    天池邪人贯丘元洲果然名不虚传,说一就是一,说了不掺和今日事,那就是不掺和。

    说罢,贯丘元洲竟是飞身下了木板舟,寻了那片芦苇荡,择了一根极细芦苇,当真作了看客。

    虞山吴瞧见之后与公羊玉相笑,声道:“雪南山,何去何从,选罢。”

    “若是不交人?”

    “若是不交人,简单,殃及池鱼。”

    虞山吴一指千里开外一座山头,“讨伐青水宗,将那徐秋小儿与这常断更一并杀了。”

    雪南山闻言微微皱眉,与西北方的池余投了一眼,后者如是蹙眉,显然对于青城门自家的那位师傅究竟来了此地与否,也是不清楚。不过苦逢春的交代依旧历历在目,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但凡此子有了杀身之祸,可先斩后奏也要将此子给保下,池余是个听话的好徒儿,哪怕起初瞧不出这位少年究竟有甚过人之处,也将这草鞋少年的安危放在了首位,更别说如今知晓这少年的过人之处了,当即出声,“我青水宗之事何时由得你二位外人指指点点,哪怕当真与这楼三千有甚勾连,也轮不到青木、青山来教我青水宗做事,若是怕祸及自身大可往这青城门走上一趟,将我青水宗给禀告就是,何须在此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又或说两位是别有用心,惩戒楼三千是假,贪图我青水宗山水是真?”

    公羊玉敛眉,当初就是这池余三言两语拦下了自身,还未问罪于她,她倒是又出声,公羊玉阴冷说道:“一派胡言。今日此事,绝不善罢甘休。”

    花榜之前,虞山吴之所以早雪南山一步,正是与这公羊玉相商这事,至于商榷了什么法子,正是当下所言,简而言之,其一,公羊穿水定是做坐稳小辈第一人的称谓,其二,青水宗勾连楼三千,徐秋与之勾连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哪怕青城门前辈来此也没甚诟病可言。至于贯丘元洲完全是意料之外,不过好在贯丘元洲是个怪性子,不掺和这事。其实,公羊玉只是在乎这小辈第一人的称谓,皆此称谓入了青城门,再获那位骑驴老神仙的青睐,至于青水宗得失,并不在乎,不过谁知常断更竟是如此骁勇,将穿水给败了,故而这位老妪才是如此大动肝火。

    雪南山一宗之主,自然是要为这一宗山下修士安危着想,与之交谈不错的贯丘元洲不管事儿,至于池余学剑师傅也是没个人影,不由得有些难办。起初青水宗来此花榜争席是有对策的,要么是池余学剑的师傅来此,要么是那一夜旷世奇才渡劫迎来几位前辈,谁知,一位青城门前辈都不曾瞧见。

    按理说,白云深处这两位姑娘与一位老人家该是时候现身了,花榜第一小辈已是择出,再藏身子也无多大用处。不过放眼去,这三位压根是没有半点动弹的意思,花外轻声道:“这位常小友如此了得,且再瞧其心性如何!”并非是花外不在乎这位青衫的性命,而是想要再多瞧几眼,至于另一位姑娘,念念:“与那一位少年极其相似。”

    相比两位姑娘,苦逢春更是惊疑,自嘲:“古往今来,还当真有一小辈可同修分崩离析剑与一夜春剑,方才一战,隐隐有意犹未尽之感,就是不知这泼皮小子可能触摸迎春剑道门槛,若有一分可能,那夜算是我青城门大幸呐。”

    三位,俱无出面的打算。

    湖畔两位自称雾隐门的钓客依旧淡然,说来也怪,这钓叟老头儿钓鱼的本事不高,估摸来此许久了,鱼浮依旧孤零零飘在水上,半点有鱼的迹象都无。钓叟歪了歪蓑衣,轻道:“小子有难。”

    “不出手相救么?”

    钓叟闻言瞥了一旁出言的渔童,“提好你的鱼篓子,救个屁。”

    鱼篓子有声:“就是,救个屁。正是历练的好时候,出手救下了他,这些日子岂不是白费了,指不定那小子不领恩情,还要倒打一耙。人呐,唯独饿的紧的时候,给他上了一泡屎都是好的,要是不饿呐,山珍海味都算个屁。”

    钓叟:“此言有理。”

    正当青水宗位置不上不下,难堪的时候,徐秋却是传话雪南山,“前辈,此事难办,这两位狗日的显然是有备而来,今日若是不将我给交出去,恐怕青水宗有危难。”

    雪南山闻言错愕,侧身与徐秋回话,“你一介青水宗门生,此事与你无关。”

    正当徐秋踌蹴时候,西北方陡有一位头顶黄竹斗笠的的男子挑了一剑而来,此剑百尺,穿云走蛇,直将青水宗这一方的门生小辈修士齐全的锁在了剑上,稍再入半寸,即可一剑了结这数十位小辈性命。

    巡一剑。

    徐秋呢喃出声,这位再熟悉不过,江畔西楼才是与其交手,吃了不少苦头。

    巡一剑悄摸一笑,一剑挑在肩头,另外一手取出了袖间的你瓦罐,大快朵颐几口,遂是一声口哨,将那匹枣红大马给唤了来,一指青水宗雪南山,“归真境,当真是难得,不多么这些小辈在我手中,劝你莫要擅自动手,毕竟你出手不过我的剑快。”一句之后,转身与那位冷清的姑娘对视一笑,旁的未说,直言四字:“别来无恙。”

    从马难忍,当即抽出别在腰间的芦苇长剑就要上前,不过池余却是拦住了从马,轻声道:“杀他与否无关紧要,小辈性命才是要紧。”说来也是,此间雪南山都不可轻举妄动,更不用说从马。

    池余冷冷瞧了一眼这黄竹斗笠老翁,“巡一剑,当年之事依旧耿耿于怀么?”

    巡一剑闻言,轻哼一笑,摇了摇头,“笑话,当年之事,当年什么事?我有甚耿耿于怀,早是忘了干净,今日来此不过是要杀了这位而已,实不相瞒,在下与这离人简算是故交,来此也算是帮个忙。至于你与我之间的恩怨,秋后算账,不必急于一时。”

    好个巡一剑,关键时候竟是他来撕破了三宗脸皮。

    巡一剑吊儿郎当续道:“南山前辈,在下并未是滥杀之人,只是年纪大了,嫉恶如仇,至于这位小友切磋,方才我也是瞧见了,青水宗算是最惊艳一位,只是可惜与楼三千有了勾连,留不得呐。”

    “巡某人,三息一剑,一剑一位。南山宗主可是要快些考虑唷。”

    其实,算不得雪南山大意,今日花榜争席简直就是鸿门宴,两座山头有备而来,或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总之这两座山头已是吃定了青水宗与这楼三千有所勾连,先杀后奏青城门。

    三息眨眼过。

    巡一剑这厮当真稍微抖动一剑,真是巧,一剑挑在了顾辞舟脖颈儿,怜香惜玉这个词压根与巡一剑无关,而且此人各位喜好折磨,并未直了顾辞舟,而是一剑轻入其胸膛,肌肤若雪的顾辞舟哪里招架得住这一剑,放在搭在肌肤上,已是渗透血水,染红了衣襟。

    一旁顶着羊角辫的小业猛呼,“小姐!”

    那一袭青衫摇头一笑,迈步而出,单字出口:“慢!”走过雪南山时候,停顿一步,对视呢喃:“南山前辈,我徐秋一条贱命,承蒙厚爱了。”

    “狗日的公羊玉,狗日的虞山吴,狗日的巡一剑,听好,打当下起,在下再与青水宗无半点关联。”

    虞山吴闻言哈哈大笑,“你与青水宗撇清了干系又能如何?小辈就是小辈,可是不知青水宗还有一位徐秋呐,稍后收拾了你,再去问罪徐秋乃至青水宗。”

    青衫草鞋少年冷哼,一手按奈腰间青石剑鞘,“不比劳烦了,徐某人今日就在此地,各位来取性命罢。”说罢,当即摇身一变,八尺清瘦少年显现各位身前,正是青水宗翘楚徐秋。

    “徐秋即刻扫地出门,与青水宗一刀两断,如此一来,楼三千或者楼四千与青水宗也是没了半点干系。巡一剑,在下就在此处,还不放人,难不成这点基本的道义都不讲了么?还是怕你这郁孤剑杀不得我徐秋,要领几位姑娘在手里要挟?”

    徐秋,今安在,当如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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