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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璨耳尖一热,略带尴尬的轻咳一声,解释道:“你别想太多了,本王只是不想别人以为本王对你动了家暴。”
荣骅筝眨眨眼,突然之间有点疑惑了,叫她别想太多她想什么了?他的耳朵怎么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荣骅筝想不透,摇摇头,然后心安理得的拔开瓶子上的木塞,伸出指尖轻勾一点就想抹上额头。
“等一下1宇文璨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得脸都黑了,一把抢过瓶子,冷冰冰的命令道:“这种药膏颜色深,你先拨开头发,弄到头发上去更惹人注目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竟然一手拿着药一手就粗鲁的往脸上抹东西,就不怕弄错位置?!
“哼1真是气人!那个贱丫头回门罢了,竟然要他亲自迎接,她的房间距离大门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荣骅筝全身的细胞都在暴动着,叫嚣着要他揍他一顿,但是如今不行,她必须很有诚心的询问,道:“我知道我是吵了那么一点点,要不我们讲个条件,我乖乖的睡觉去,你把这两盒东西随便一盒给我怎么样?”
她一惊,心暗忖这到底是怎么了,然后再去看看身边的几个小厮,却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
荣骅筝指尖戳着两个盒子,神采奕奕的道:“但是我不困,还不想睡。”昨晚的睡眠质量很不错。
丫的,敢情这个鬼王化身成笑面虎了?她能有什么和他交换的啊,他金库都有两座,这些宝贝要一筐有一筐要两筐都是挥一挥衣袖那么简单的事情,她那点嫁妆只配丢到一小院的角落的份儿,那点破东西能交换个毛啊!
荣夫人的话一下子就惊醒了荣骅玫,她一怔,然后目光再度转向门口。
荣府管家这天也是刚起床,才梳洗好就被守门凌乱的脚步声弄得心烦意乱,床气一来,顺手掴他脸子一掌,怒道::“冒冒失失作甚呢1
那人粗喘一口气,唇青最白的急急道:“恭谨王来了1
荣骅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丝毫不谦虚,“好说好说。”
宇文璨很慷慨,精致的袖子一挥,轻飘飘的施舍道:“柜子那盒鹿茸你拿去吧。”
荣骅筝嘴角抽三抽,终于道:“我有什么报酬?”
荣骅筝下意识的将飞过来的书接下,对他的话持着怀疑太多,没有回话,眼睛却盯着他。
宇文璨面色很淡,完全是不做强求的模样,只是淡淡的道:“听说你昨儿替希宴买了一套冬衣还为他选了几匹布料,如此甚好,布料买得不错,颜色也适合,如此可见你行为纯良淑德,值得表率。”说着他一顿,“我们虽然是挂名夫妻,但好歹也是夫妻,不久后皇祖母的寿宴就要来了,她最注重心意,前往宫里祝寿的人穿的衣袍都是家眷亲手做的,本王如今也算娶妻了,若是她问及本王,本王也好有个回答而你也有个好印象。”
的意识,在暖烘烘,软绵绵的环境中满足的眯一下眼睛声情并茂的的读起了手中的《战国策》。
宇文璨轻哼一声,腰一弯,在一个角落拎起一个水袋,扔给她。
荣骅筝一噎,若是以往她的脾气肯定也一下子就上来了,然后不管不顾的拍案大起就对着他吼:“滚个毛线啊,姐瘦着呢,滚不动1然后掀了桌子,大摇大摆,潇潇洒洒的走出去!
荣夫人甚觉怪异,寻着她的目光往前一看,这一看也惊呆住了。“这,这是……”这到底是谁?荣夫人有点不敢置信,外面一队人马中有两人在最前面,一个是她最痛恨的贱蹄子,但另外一个坐在轮椅上,一身贵气,优雅尊贵的男子是谁?
宇文璨瞟一眼她嘴馋的小样,颇为纯良的提醒一句:“你口水流到嘴角了。”
“小姐和姑爷是共乘一辆马车前来的,如今已经在大门前了。”他是除了守门之外第一个跑出去门外看一眼的人,他也是第一个看到荣骅筝和宇文璨从马车里出来的人。
宇文璨唇边不着痕迹的泄出一抹浅笑,却是连正眼都没瞟她一眼,伸出一只手提起茶壶满上一杯茶水,喝完一杯刚想倒第二杯荣骅筝却鬼灵精的将盒子放置大腿上,狗腿的提起茶壶,笑米米的道:“王爷,您别动手,妾身来就好了。”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自称妾身,讨好之心可见一斑。
“你1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荣夫人见女儿没反应,心一凉,急得眼泪几乎都要掉了,“玫儿,你怎么了,你和娘说说话啊1
所谓好还不吃眼前亏,未雨绸缪,做人要遵守本分就是这样,很多人总是以主观的意识去判别一件事,而且总认为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鬼王府一大队人马在最适宜的时辰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荣府算不上高阶的府邸门前的时候,守门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嘿,随意选耶,她这人最识货了,灵芝这下还不是她的!哼!
“就你婆妈1荣骅筝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伸出一手掀开刘海,一手抹药,在期间,由于动手弄开刘海的时候注意到伤口具体的位置,所以动作很利索,很快就上好了药。
所以,她的脚步不得不匆匆忙忙的,然而,当她脚步匆匆忿忿的来到大门的前院的一条走廊处,还没看到大门外的情况就看到前院里面出门的台阶前堆满了大旦小旦的礼箱,礼箱之多几乎塞满了长长的门庭。
宇文璨拧头,纤长的手指翻着书页,在荣骅筝看不到的地方唇瓣却不着痕迹的翘了一下,嘴巴却吐出几个字让荣骅筝几欲抓狂的词,“你想现在滚下车去?”
宇文璨眯一下眼,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刘海先别放下来,待药膏干了之后再放。”
宇文璨拿杯子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瞄她一眼,“这时候你倒勤快1
虽然说荣骅筝现在嫁给了堂堂的二殿下宇文璨,是王妃了,但是宇文璨在荣夫人眼里不过是个落魄的王子罢了,她犯不着委屈自己去讨好一个将来没有什么大作为的废材。再者,这次不就只有荣骅筝那个不招夫婿待见的贱丫头回来么,一个贱丫头也她亲自出门迎接?笑话!
荣夫人一惊,想着现在是寒冬时分,什么妖魔鬼怪最怕冷了,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个温暖的躯体冬眠,她女儿温润如玉,美好如陌上桑会不会被那些妖魔鬼怪看上了?听说城东城西正街两边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有好几个千金小姐昨天下午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回到府邸之后就茶饭不思,面容憔悴起来了。
诶,可惜了!
喝完一杯茶,他放下杯子,将手上的书一把扔给她,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很精神,一点都不困么?”
对于她自信的笑宇文璨视而不见,定力十足的细细抿着茶,然后再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那好吧,皇祖母的寿辰也快到了,你就努力一些,绣一幅观音图给她作寿礼吧。”
宇文璨点点头,在旋身背对她的一霎那唇边的笑灿若梨花,美得让人触目仰视!
今天是荣骅筝回门的日子这是荣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由于新郎官在成婚的时候没有亲自来迎娶,所以不消猜想就知道鬼王对这门亲端着一种怎样的态度。所以,在荣府所有人眼里鬼王其实并不看重这婚事,荣府上上上下下都认为今天回门的也不过是荣骅筝一人罢了,所以根本无需为此准备些什么。
那个下人有点迟疑,忍不住提醒道:“夫人,恭谨王这次也来了。”
荣夫人嗤一声,悠闲傲慢的挥挥手:“下去吧,让总管令他们进来就是了。”
荣夫人担心什么身边的小厮自然看得出来,他们眼睛亮得很呢,二小姐只怕是看外面那一个仙人似的恭谨王看得丢了魂了!小厮在心底屑笑一番,然后怕外边的人等太久多有得罪,自己会被祸及遂悄然上前一步,附在荣夫人耳边道:“夫人,小姐没事的,只是看东西看得有些出神罢了,你……捏她一把就回过神来了。”
荣夫人心中憋气不已,她早听说过鬼王容貌丑陋,性情暴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他的几任妻子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容貌,看不过他的满手血腥才自杀而尽的。为此,她一直暗暗期待荣骅筝也效仿鬼王前几任妻子,被鬼王地狱厉鬼一般的丑陋相貌和嗜血性子吓破胆子,然后不出多月就归西而去。
宇文璨看着,唇边泄出一个浅笑,笑容温和完美,像浅树梨花开一样优雅迷人。他把握有度的开口,“其实观音图是有点为难你了,不如你替本王绣一件衣服吧。”
荣骅筝眯眸,眼睛看一下宇文璨却见他依旧纹风不动的看着书,她走到马车车幕前一把撩开车幕,却见夏侯过正认真的驱着车!
荣夫人心里虽然看不起鬼王,认为他只是空有王子虚名实则没一样是好的,但是烂船仍有三根钉,荣府不过区区四品府邸,为了不往钉子上撞,她还是暗暗咽下一口愤气,手帕一甩,轻哼一声道:“走吧,带路1
荣骅筝被这一幕刺激得目瞪口呆!
“昨天给夏侯过药单子是谁写的?”
管家一愣,回过神来又是一惊,愕然道:“你说什么?”恭谨王来了?!昨天正午当今圣上就颁圣旨昭告全天下赐封二殿下为恭谨王,圣旨已出天下皆讶异,怎么这么年轻就封王了?
“什么?!1荣骅筝气息一郁,倏地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小桌上,她的力道很大小桌是紫檀木做的很稳固的连摇晃一下也没有,但是桌面上的茶壶和几个精致的小杯却在空中咯噔咯噔的舞蹈几下才稳稳的归回桌面上,齐齐吐出来里面的水汽才得以安宁。
真是的,屠宰场的宰猪声听过不少,但还真没听过比宰猪声还难听的声音。
所谓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么,即使荣骅筝没见过真正的悬空取物但是武侠书她看了不少,一下子就醒悟那两个盒子肯定是宇文璨的杰作。
守门很委屈,心里想着门外的美好彩礼,想着自己要是能得到其中一二只怕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他想得轻飘飘的,被管家这么一刮更是晕坨坨的,不恼饭兴奋的道:“鬼王府的人来了1
荣骅筝自认得了便宜,心里高兴不已,唇边泄出个大大的笑。宇文璨看她一眼,很自然的在桌面上敲了敲,荣骅筝会意,心里高兴也没计较什么,乐呵呵的就为他服务。
宇文璨虽然板着脸但丝毫无损他让人惊叹的倾世容光,说出的话却和美好的容貌有违,“不乐意你可以滚出去1也不想想刚才那些药膏里有什么成分,若是不小心沾到茶水喝了进去怎么办?
虽然是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鬼王,他也没胆子正眼去看他的容颜只敢偷偷躲在一角落看,但是也就是余光轻轻的一瞥就足以让他震撼了,莫非鬼王并不是鬼王而是天上帝君不成?若非仙人下凡,又怎么长得如此丰神俊朗?
荣夫人赶忙安抚性的附和道:“没事,我女儿当然没事。”但转念一想,有道:“但是玫儿啊,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娘亲叫你好几声都没回应娘?”
“好,我答应你1荣骅筝眼一闭,心一狠,还是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所以她根本抓不到他眼中的精光,不然的话以她那精明的性子肯定不会如此爽快答应的,这也让她将来的一个月饱受折磨,看到衣服就恨不得撕了痛快。她现在只是豪气的想,丫的,谁怕谁啊,不就一件衣服么,就是两件她也愿意多出一份钱!
这么一想,荣夫人心里后怕不已,忘了门前一旦一旦的礼,急急的上前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道:“娘的玫儿啊,你怎么了?”
到底人都是爱享受的,荣骅筝也不列外,更何况她躺着的这张小榻实在是太舒服了,她一开始还很认真的读着的,也觉得里面的策略、计谋什么的都让人诧异的好,只是读着读着,身子越来越暖,身下的触感越来越美妙,后来她很没良心的将手中的书卷往小榻尾端一抛,看也不看宇文璨一眼打一个呵欠,理直气壮的睡了起来。
宇文璨轻哼一声,动作优雅流畅的捏起杯子,在喝前轻轻的吹一口气,浅呷一口之后眯眸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你精通哪一样?”
荣骅筝一听,瞬间觉得头大了。挠挠头,她很诚实的叹了一口气,“王爷,我真心说一句,那些东西懂得挑人,它们看不上我,所以我没一样是精通的。”
荣骅筝牙关松了一点,一双大眼睛还是愤恨的瞪着他,一言不发的等着他的下文。
荣骅筝嗤一声,一把趴在桌子上,连瞟都没瞟那个杯子一眼。别以为姐是好欺负的,没好处别想姐为你服务!哼,姐有的是骨气!
守门心里着急,有苦说不出,这回才想不到应该说什么为上就又有一人跑进来了,急匆匆的道:“管,管家,大件事了……”
兴许她的笑意太张扬了,在认真的驱着车的夏侯过被吓到了,身子一阵不稳,差点就翻身滚下车了。
荣骅筝拨刘海的动作倏地一顿,点点头。
不,不会的,鬼王不是奇丑无比,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的么,怎么会生得这般仙人模样?
“这个免谈1宇文璨一口回绝道,不管荣骅筝长大的嘴巴,径自倒一杯水端着喝,喝完一杯才慢悠悠的开口:“现在,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睡觉,要么滚下马车,二选一。”
荣夫人见荣骅玫还是毫无反应不禁眼眶含泪,转头看看四周赫然见旁边的丫鬟的情况也不见得比荣骅玫好,一个个都是面带春色,脸颊酡红,含羞带涩的。
最后,宇文璨浅叹三声,“罢了罢了,罢了吧。”
宇文璨见她还算乖巧,深眸闪过一抹满意的色彩,然后动手将木塞塞好,将东西放回原地。在弄好一切推着车回到原地的时候刚好发现荣骅筝伸手就想端起茶壶倒水喝,这个动作让他才缓下来的脸色再度板了起来,“你的手脏死了,别随随便便动我的茶具1
有人说此王非彼皇,封了一个王只怕帝位是没他份儿了。荣老爷和荣府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但是管家却还有点别的心思,什么帝位不帝位的,这些东西还说不准,现在人家好歹是一个王地位比除了太子之外的两个殿下都要金贵多了。
管家这么想着立刻出去迎接人去了,边走边对两人说:“去,你们去禀报给夫人和小姐1老爷虽然去上朝还没回来,但府里好歹还有两个主子的,出来迎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请注意,那是以往,是以往!所谓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没有谁有能够让她为之饥渴的东西,今天她怀里还抱着她恨不得滴几滴口水在上面然后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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