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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
苏小玉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不还是我提醒你的吗？”
陈乐反问：“那你自己都接受不了，你怀疑我会接受？”
苏小玉大咧咧的说：“那哪能一样，我记得她们三姐妹都跟你认识好几年了，甚至你们同吃同住的，要还会那样，一定是真感情。
我就随便好奇一下，你不说就算了嘛！”
陈乐反问：“那你都问我这么多问题了，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你问吧，反正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小玉说的，居然盘在沙发上，低头抠脚丫子。
嗯，脚丫子不大，还白生生的，倒是也不让人感觉厌恶。
“你在那个学校过得怎么样？”陈乐问。
苏小玉头也不抬的说：“也就那样，女生把我当男人。
男生呢，也不把我当女人，所以平常我跟那些男生一起混。
我就一个比较要好的闺蜜，还是想和我那啥的，就上次我给你打电话说的那个。”
陈乐眉头一皱，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
难怪现在苏小玉变成这样，举手投足之间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那你学习成绩呢？”陈乐又问。
苏小玉抬起头来笑道：“除了数学，全班第一。
这点你放心，差不了。
我可是说过，以后要考上高中的！”
“那，你要是跟男生一起玩的话，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啊？”陈乐别扭的问。
陈乐恍惚间想起，当初第一次和穆雪晴见面，她对自己说的话，和现在何其相似。
苏小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神色自然的回应道：“不会你们学校也有男生那样吧？”
“你到底懂没懂我说的意思？”陈乐皱眉问。
苏小玉表情有些怪怪的说：“我当然懂你的意思，不就是男生自己那个啥嘛。”
陈乐感觉自己冷汗都下来了，苏小玉是怎么说的如此平淡的？
难道说自己认识的女孩，神经都不正常？
“你别这样看我，我不是跟你说我家出事了吗？
就今年，哦，这过了年应该说是去年了。
去年夏天，小学毕业没多久，我奶奶在我家后边的池塘淹死了。
她应该是在竹林捡材火，因为有青苔，滑下去没能上来。
我打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回来处理丧事。
不过他们在沿海打工，回来的话要足足的三天三夜。
我让他们坐飞机回来，他们不愿意，说坐飞机回来的话，一年的钱都白赚了。
因为是大夏天，怕我奶奶臭了，还是我们家其他亲戚来处理的。
都已经埋下去了，他们才回来。
虽然我奶奶有时候对我非打即骂，还老是让我一天到晚的干活，但她死了，我感觉心里都空了。”
陈乐也想起了苏小玉的奶奶。
就是那个她们用碳筛抓麻雀，捉到麻雀之后被喝止，说不要抓，写字会手抖那个。
人生无常，说不在就忽然不在了，而且还是因为意外。
苏小玉好像也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怀念吧。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继续说：“我奶奶死了后，我妈本来想留在家里照顾我，但我心里很不爽她，也不爽我爸。
他们算是被我泼着骂着，才又出去打工了的。
我当时就在‘想，你陈乐8岁就能自己生活，难道我苏小玉14岁了，还不能自己生活？
反正我当时觉得我挺能的，所以也没感觉有什么害怕的。
我爸妈给我留了一些钱，然后他们又出去打工了。
他们也看得出来，我很不爽他们，只能委托距离近的亲戚随时看看我。Μ.
或许是我奶奶那时候把我管的太过分吧，我也没悲伤几天。
然后我就觉得我自由了，我心里很舒坦，因为没人管我了。
我都琢磨着跑过来找你玩，结果我正在打算的时候，有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觉有人在摸我。
惊醒过来拉开灯我才发现，是我们村的老光棍。
叫什么不知道，一般人都叫他老好人。
我那时候好单纯的，我都不懂他想干什么，还很天真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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