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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袁容刚在琳达干了五年后,觉得没有太大作为,便独立开了一间工厂。开始的时候,接活、采购、加工、送货几乎是他一人包揽,很少有人帮忙。他母亲主要是打扫卫生和做饭。
一直过了一年多,袁容刚的厂才有了一点起色,于是就开始找帮手。他找的帮手其实都是找不到好工作的人。
先说现在留在厂里的那个车工刘师傅,他的经验是很丰富的,做起事来也很认真,待遇要求还很低。做了几天后,刘师傅才向袁容刚坦白他患有肝炎,根本找不到工作。袁容刚没有计较,继续留着他,只是吃饭不共碗筷。
再说陆安桥,别看他长得体面,还爱打扮,原来也是个混混。因为打架,手背上被砍了十几刀,治好伤后还是满手背的疤痕。他的父母管不了他,最后把他赶了出来。就在他走投无路、衣食无着的情况下,袁容刚将他收留了,并且安慰他:“就在我这里干吧,只要我还有一碗饭,我就要分半碗给你。”陆安桥遇到袁容刚这个贵人后,决心痛改前非,并且事事听从袁容刚的吩咐,成了袁容刚的心腹知己。
刘华东在投奔袁容刚之前是个流浪儿。他不喜欢读书,只喜欢浪迹天涯。当他从家乡来到鹿亭后,身上的衣裤几乎变成了破烂。他不敢到街上去,只能走在田间地头,顺便还采一些生菜充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袁容刚将他收留了。
师攻玉把袁容刚等人介绍给秦泰和白云飞,并嘱咐他工作上服从秦泰安排;技术上听从技术部的有关人员指挥。
“他们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要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不能自作主张,也不能讲价钱。”师攻玉交代说。
“这个当然!”袁容刚点头哈腰地说。
可是,等师攻玉一转身,袁容刚就点燃一根烟吸了起来,根本不把秦泰和白云飞放在眼里。秦泰领他们到装吊臂的地方,要他们先装吊臂。袁容刚摆开架势,要秦泰和白云飞放心,说:“这是小事,没问题。就是整台机器没有你们,我也能装得出来。”秦泰和白云飞见袁容刚如此骄傲自大,就离开了。
白云飞生怕袁容刚会误事,就找到吕世才,交代他一定要按图施工,如果有人——特别是袁容刚——不按图施工,一切后果自负。吕世才答应随时监督。
等到装配横移油缸驱动机构的时候,袁容刚竟将驱动盘装反了,恰好被随机巡查装配现场的梅斯柏看见了,就给指了出来。袁容刚拿来图纸看了半天,仍感到疑惑。梅斯柏发现,原来袁容刚不大会看图纸。
“记得以前就是这样装的啊!”袁容刚说。
“现在的机器和以前那台是对称摆放的,所以方向正好相反。”梅斯柏解释说。
“难怪这么难装,我还以为零件做错了呢!”袁容刚说着把驱动盘倒过来,他的力气倒是奇大。
等装横移驱动油缸底座时,袁容刚又不按图施工了。梅斯柏来到现场,要他按图施工。袁容刚很不服气,说:“这个我很清楚,只要位置摆得对,准能符合要求。”梅斯柏知道,这个位置和角度有关,确实不是唯一的,是可以凑。但是,按图施工就不用凑了,一次就能成功。因为见袁容刚爱卖弄技巧,梅斯柏就让他去折腾,浪费点时间也没有什么。等试了三次以后,袁容刚又不得不来找梅斯柏,说还是按图施工好,要梅斯柏帮他认图。
等焊好油缸底座,袁容刚也顾不得面子,谢了梅斯柏。梅斯柏对袁容刚说:“你是专家,没有我,你肯定也能行。”
“嗨!我是什么专家?我连图都看不大懂,我只是最不怕苦,最不怕累,最不怕脏,最不怕折腾。”袁容刚倒是说出了实情。
本来,袁容刚爱逞能,对别人的意见很难听得进去,对设计人员则更是嗤之以鼻,说他们画的图简直是浪费纸。梅斯柏知道他是个不知高低的人,也就由他去。只有当他需要的时候,才帮他看看图。帮完忙,梅斯柏也不居功自傲,更不嘲笑他,而是默默离开。这样一来,袁容刚便越来越喜欢找梅斯柏帮忙了。当他焊刮泥机的时候,还特别请梅斯柏去现场,好随时纠正他的错误。梅斯柏假装谦虚,说:“这个机构是童梦瑶负责的,有什么疑问你可以问她。”袁容刚却不以为然:“那个小姑娘?我在做工的时候她还没有上小学呢?我会要她指导?她行吗?”硬是拉住梅斯柏不放。
再过一段时间,袁容刚竟破天荒地对梅斯柏表示出了尊敬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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