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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 www.biqukan.co,最快更新凰归銮之一品冷后最新章节!

‘守株待兔’的燕锋。

    燕锋将顾沛蕖回宫那日送给南宫澈用来禀报‘司棋信鸽’一事的梅花簪子交给了倚画。

    自己看完本想将其毁掉,不想瓷青等人一股脑地来逼着她绣花,所以她才将此簪带到了头上。

    她见宇文焕卿并未疑心什么,为了彰显磊落复又把簪子戴了回去。

    宇文焕卿连日来批改奏折至深夜,这样躺着竟然来了睡意。

    他闭着眼昏昏欲睡,却听怀里的顾沛蕖问:“皇上,追影交给那户农家看顾稳妥么?”

    宇文焕卿半睡半醒间:“稳妥,朕派人查过了,都是普通的良民。朕让人赏了他们很多银子,够他们享用不尽了,自然不会亏待追影!”

    顾沛蕖见他事事为自己着想,心里一暖,继而央求道:“皇上,臣妾能不能不绣那个百蝶图了?臣妾真的不会刺绣,别的倒还好说,这个只能让臣妾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

    宇文焕卿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却时而抿成一线:“不行,你要绣!你绣得越多越能够证明你的磊落与清白,也断了那些小人拿你不会刺绣一事陷害你。朕看你手指上的伤,自然心疼,但是苒苒朕更怕一时思虑不到,反而害了你!”

    顾沛蕖听到宇文焕卿的话,在心里反复思量。难道他是想借绣百蝶图来查找上次害玮元的真凶么?

    女子刺绣的针法和习惯是改不掉的,只要比对就能找到真凶,怪不得他让宫中所有的女子都必须绣百蝶图。若是自己被排除在外,那么还真说不准有人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譬如,说自己假意不会刺绣进而掩盖自己的罪行;譬如,说真凶绣一幅百蝶图以自己的名义交到掌锦司污蔑自己……

    想到这顾沛蕖不禁手心里沁出了汗,她复又往宇文焕卿的怀里拱了拱,娇俏地说:“臣妾谢谢陛下的提醒,只是皇上为何免了上官修仪的百蝶图呢?难道皇上也相信她是清白的?”

    宇文焕卿已然睡得有些沉,依旧半梦半醒地说:“她无所谓,她本非善类,亦不是什么磊落清白之人!苒苒,你离她远远地!”

    顾沛蕖听到这,心底猛然一惊。

    她霍一下子起身,意图摇醒睡意正浓的宇文焕卿:“皇上听你这么一说,臣妾倒是想起来了。那日臣妾去紫宸宫见她站在风口梅林处,痴痴地盯着一个身穿淡红色锦服男子的背影,表情很奇怪。那男子应该是从皇上的紫宸宫出来的!”

    她见宇文焕卿没什么反映,又摇晃着:“她见到臣妾却说自己在赏梅花,好绣百蝶图时把梅花添上去,显得更生动些!”

    顾沛蕖想到那日上官映波的异常言语与举动,更加怀疑她的动机:“梅花和蝴蝶分属两个季节,怎能融合在一起?所以,臣妾觉得她在说谎,她不仅没在赏梅而且也可能不懂得绣花!”

    顾沛蕖见自己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宇文焕卿睡得深沉,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禁脸上有些失落,进而又摇了摇他。只见他一把将自己搂在怀里,还将被子盖好,含糊不清的说:“朕知道了,苒苒。朕好困,我们睡吧!”

    顾沛蕖见他长长的眼睫毛抿成了一条线,鼻息越发均匀,便索性也窝在他怀中小睡一会儿。

    只是她不知,宇文焕卿不仅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记得真真切切,而且还在心中不住地思量:上官映波为何会格外留意焕朗?二人本应不识才对!

    过了好久,绿蔻蹑手蹑脚地摸进殿里,将方才打翻的茶盏小心的收了起来。

    正准备离开却又鬼使神差的向内殿望去,她轻轻地走过去,透过薄纱屏风竟然看到宇文焕卿拥着顾沛蕖睡得香甜。

    他那丰神俊朗,棱角分明的脸庞生生地映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此时锦瑟见绿蔻进去良久还没出来便跟着进来瞧瞧,正好看到绿蔻私窥内殿,便赶紧将绿蔻拉了出去。

    锦瑟轻轻地关上殿门,将绿蔻拉倒很远的地方训斥:“绿蔻,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不懂事,竟然敢私窥皇上与娘娘?”

    绿蔻不以为然地顶嘴:“锦姑姑,是皇上问我要茶盏说是渴了,所以我才去的内殿。方才我打翻茶盏烫到了皇上,皇上竟然免了我的罪责,我只是想感激下皇上,和皇上说了句话而已!”

    锦瑟见她如此放肆不禁提高了声调:“皇上那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饶恕了你,你感谢的应该是娘娘!”

    “锦姑姑,我与你都是娘娘从府里带进来的,你何必对我如此声严厉色?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感激娘娘呢?”

    说罢,她俯身行了一礼,扭头便走。

    锦瑟见绿蔻不但不服管教而且十分桀骜,便质问:“你不是说皇上渴了,要喝水么?你怎不送去?”

    绿蔻头也未回地说:“皇上说怕吵醒娘娘,不喝了!”

    她边走边起伏不定的喘着气,心中暗叹自己够精灵,否则让锦瑟看出自己的心思,那还了得?

    夜里,宇文焕卿依旧宿在了芷兰宫里,这阖宮上下的女子倒对此有些习以为常了!

    长夜漫漫,仁寿宫内依旧灯火通明,戚媚斜躺在贵妃榻上听易安念戏本子,一副聊赖的模样。

    戚媚起身理了理头发对易安说:“行了,别念了!你和哀家去看看薛宁训吧!”

    易安合上书,扶戚媚起来:“娘娘,时候不早了,要不您早些睡吧!”

    戚媚稍显无奈地摇摇头:“哀家倒是想睡,那也得能睡得着啊!人老了精神越来越差,睡又睡不着!”

    易安为戚媚披上墨狐大氅,笑得宁和:“娘娘正值盛年,怎会老了?”

    皱纹幽幽暗暗地开在了戚媚的眼角,衰老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哎!你今早给哀家梳头还替哀家小心的隐藏白发,那是藏不住的!你看看你,这几年也见老了。咱们老了就老了,哀家只盼卿儿可以早日给哀家生几个孙儿!”

    易安眼角堆笑:“这薛宁训不是再过几个月就生了么,太后娘娘,您急什么?”

    戚媚搭着易安的手便往殿外走边说:“一个怎么够,这皇嗣自然是多多益善啊!将来才能从众多皇儿中遴选太子,继承国祚。”

    易安听闻此言心猛地一惊,脸上现出一丝邪魅,眼角也凝着几丝狠辣。

    转而她又笑颜如花:“这子嗣还不是得一个一个的来嘛!您那,就是太着急了!”

    “哎,哀家现在真有点后悔,当初怎么那么想不开偏偏赐了那顾沛蕖绝育汤呢?现在即便她身子坏了,依然圣宠不倦。卿儿那么迷恋她,若是她还能生养,怕是此时早就有身孕了。”

    戚媚眼中凝着一丝悔意,即便她再不喜欢顾沛蕖,但是还是希望宇文焕卿子息绵长。

    易安微微一笑:“有顾家血脉的孩子,不要也罢!娘娘,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若是顾玉章得了外孙,还指不定多张狂呢!”

    转眼二人已经走到了薛馥雅小住的寝殿,只见殿内也是灯火明亮。

    戚媚一进殿才发现,薛馥雅居然在灯下绣花。

    她见薛宁训如此辛劳不禁善意地提醒:“这大晚上你怎么还绣这个?仔细伤坏了眼睛。”

    “是太后娘娘来了,嫔妾绣得太认真,竟然没有察觉娘娘您来了,嫔妾拜见太后娘娘!”

    说罢,薛馥雅便撑着‘笨重’的身子要起身问安,被戚媚制止了:“你身子不方便,快别这么多礼了!”

    戚媚坐在绣花架子旁边搭眼一看,是一副红色绣金线蝴蝶的百蝶图:“哀家记得你已经绣好了一幅送到掌锦司了,怎么又绣了一幅?不过哀家觉得这幅比上一幅要精致,心思也巧妙!”

    薛宁训眉眼恭顺地笑着说:“这幅是嫔妾送给景妃娘娘的,据说她琴棋书画皆通,唯独不会刺绣,所以嫔妾想送给她!”

    戚媚见这孩子心眼儿实在是太好了,不免为她抱屈:“哎!难为你这样心善,今晚上皇上又宿在芷兰宫了。哀家也奇怪了,你这怀着身孕虽然不能承寝但是亦是有功于皇家,这卿儿怎么一次都不来瞧你?”

    薛馥雅心中一凛,笑容也僵在了脸上:“皇上与景妃娘娘两情相悦,情意绵绵,自然是如胶似漆。而嫔妾粗鄙,所以不得皇上欢心!”

    易安见薛宁训失意便转了话题:“奴婢瞧宁训娘娘这绣得不像是装裱绣屏的,这到底绣的什么呀?”

    “是一件蜀锦棉斗篷,我绣好后便将此锦缎送到掌锦司,为景妃娘娘赶制一身斗篷!”

    戚媚与易安更加狐疑这薛馥雅有身孕在身,居然愿意给盛宠的顾沛蕖做斗篷,这是唱得那一出啊?

    薛馥雅淡然地含了一丝沉稳的笑意:“太后娘娘一定很纳闷,嫔妾与景妃娘娘鲜有来往,怎么会为她做此等细致的活计?”

    戚媚静默不言,只是用手抚了抚那金线绣的蝴蝶。

    “嫔妾是藏了私心的,因为嫔妾身份低微若是生下公主还好,可以自己看顾。若是生下皇子,必然要送到尚无子嗣的中宫皇后那里抚养。可是前一阵子,凤宸宫出了那档子事儿,嫔妾是真怕了!”

    说着,她眼中蓄满了泪水,伸手抚了抚‘自己圆滚滚地肚子’,满脸的不舍与疼惜。

    “嫔妾瞧着宫中诸人唯有景妃得圣宠不倦,嫔妾若是诞育皇儿自然是交由她来抚养最为放心。嫔妾不懂别的,但也知道太后娘娘您年事渐高,即便有心帮扶嫔妾,也不能帮扶嫔妾一生啊!”

    言毕,她竟然为了肚子的一团棉絮情真意切地哭了起来。

    戚媚见此也不免伤怀,复而叹气地说:“你且宽心,若是你真生了皇子,哀家便叫皇上晋你的位分。现在妃位多有空悬,你若为卿儿生育长子,这便是大功一件,届时哀家力保封你为元妃。”

    薛馥雅听到这竟然微微一愣,心中莫名的哀凉,自己别说皇子只怕生个公主都是不能够的,哪还敢期望晋封为元妃:“嫔妾也是两手打算。太后娘娘,嫔妾的心意只是讲给你与易姑姑两人,可不可不要与他人说,以免其他嫔妃误会我攀附景妃娘娘!”

    戚媚恹恹地叹了口气,拉过薛馥雅的手亲切的地说:“真是个傻孩子,哀家替你隐瞒便是!”

    薛馥雅笑得恭敬:“嫔妾以前想让太后您将此斗篷赐给景妃,明示她其意,想必她决然不会推脱。只可惜太后不喜景妃娘娘,若是冒然赐封赏,皇上又会多心的!”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古灵精怪,若是皇上不同意立刻封你为妃,我的孙儿就先由她养育,估计她养育个两三年的光景你也就晋封了,所以你且宽心!”

    戚媚拍了拍薛馥雅白皙圆润的手背:“至于你这心意,哀家赐给她便是,皇上不会多想的!”

    薛馥雅自然是喜上眉梢,笑意更柔,似一团绵绵的轻羽:“嫔妾谢过太后娘娘。”

    易安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绣架上的绣品,那光灿灿的金蝶下犹如一滩猩红的鲜血,她嘴角挂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凉意。

    戚媚与薛馥雅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意兴阑珊的回了寝殿。

    冬日的夜里越发的寒凉,戚媚的脚步有些快,易安紧随其后,两人踏进寝殿方觉这冬日的夜里委实不易出门。

    戚媚将墨狐大氅脱了下来,准备默一段经文就睡下,拿起经文不禁想起宇文焕渊来:“易安,焕渊这孩子有一阵子没来请安了!他忙什么呢?”

    易安听到宇文焕渊的名字,眼中漾洒着化不开的笑意,那眼角细密的纹路似乎都舒展开了:“奴婢听说皇上给他了份新差事,他出锦陵办差去了,奴婢算着,殿下走了有小半个月了!”

    “哎,他们兄弟几个能帮衬上卿儿的也就只有焕渊了!这孩子啊,表面玩世不恭的,实则胆大心细,机警聪明。他与卿儿虽都是我带大的,这长大了反而是焕渊与我贴心些,卿儿只顾宠着景妃那个狐媚子!”

    说话间,她看着手里的经文,这经文是宇文焕渊亲手抄得,比往常经本的字体大了许多。为得便是照顾戚媚日渐昏花的眼睛,字太小,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每当想到这,戚媚的心中总是涌动着安慰与感动,焕渊虽不是亲子却胜似亲子。

    易安边为戚媚整理床榻,边劝解:“娘娘,皇上他国事繁忙,这眼瞧着顾玉章要回来了,南诏国国王又要来了!那简严,前几日还和奴婢说皇上批奏折都到深夜,眼睛都熬红了!”

    戚媚嘟着嘴似个老小孩,一脸的嗔怒与怨怼:“那他还有空去芷兰宫陪景妃?”

    “娘娘,那景妃性情温婉,容貌倾城,皇上到她那能得到安宁,自然睡得踏实。宫里的其他嫔妃好是好,就是太聒噪了!”

    易安放下了缠莲花纹墨青纱床帐放了下来,复又耐心说道:“咱们皇上心思通透,但凡哪个娘娘耍点把戏都不过他的眼睛,所以皇上他才不喜她们啊!”

    戚媚仔细思量一番,这顾沛蕖进宫后是受了不少委屈,但自己却没主动生过什么事儿,大抵也是个善良的女子,只不过自视清高且牙尖嘴利罢了。

    戚媚合上经本子,一本端正的说:“不说卿儿了!哀家寻思这焕渊过了年便二十岁了,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咱们啊是应该给他纳个正妃了!”

    易安听到这眼中顿时溢满了光彩,仿若这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她切切地回答:“太后娘娘,您这个算是想到点子上了,若是敬王殿下成了婚,自然就定性了许多!”

    戚媚起身脱下了外衫,笑意盈盈地说:“等焕渊回来,哀家就宴请世家的那些诰命夫人,让她们带着未嫁的小姐赴宴。届时让焕渊和焕朗也参加,让他俩都挑挑看看,若是有他二人中意的,就让卿儿为他们指婚。”

    易安自然笑得合不拢嘴,她手脚麻利地侍奉戚媚歇息了。

    此时,远在锦陵之外的雪灵谷附近的一个山洞内,一拢火烧的兴旺。

    宇文焕渊看着臂弯里睡得安然的雪灵娈,心中悸动莫名。

    一样的相貌不一样的性格,他一想到自己这几日被这个小丫头打得是遍体鳞伤,便是满眼无奈。

    但是此时,他这样拥着这个倾城绝伦,狠辣冷决的女子却生出心满意足之感……

    ------题外话------

    小助手:

    1、真为宇文焕卿亲妈的智商着实感人啊,还说薛馥雅是‘傻孩子’,我看她才是‘傻老太太’!

    2、梅花簪子:以前也提到过,顾家用来传递情报的,象牙簪子,空心的里面可以放纸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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