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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根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讲机，呃，不，传音石。
前两天八哥买的，回来之后与他玩了一会儿。
还没有还给他呢。
于是，趁着大家不注意，从兜里悄悄拿出来，戴在耳朵上。用头发做遮挡住，悄声呼喊：“八哥，八哥……”
这块传音石只有100米的有效范围。
王八没有在这里，传音石自然没有回应。
……
看到牛根的表情，梁文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小子要么没能写横批，要么……这篇文章就是抄来的。
虽然现在是游戏场合，即便抄袭他人作品，也无伤大雅。
但梁文杰就是看牛根不爽，想要揭发出来。
为什么看牛根不爽？
有两个原因。
一是之前他邀请牛根，本来是想看他笑话，结果牛根写出来了，还写的这么好，他不就成笑话了。
好比之前林梦鱼讥讽王八一样，结果林梦鱼反到成了衬托。
梁文杰的情况比之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二是梁文杰前面刚刚写了一副奋发图强的对子，结果牛根就上去写了一副叫人看淡，学会放下的对子。
这不明摆着是在跟他作对吗。
所以梁文杰很不爽。
他不爽，就要别人也不爽。
别人不爽，他就爽了。
……
所有人都看着牛根。
牛根再次呼叫八哥，但依然没有回应。
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承认：“我，我写不出来。”
梁文杰哈哈一笑，追着逼问：“你写不出来？能写下一首惊世骇俗的对子，居然写不出横批，不是很可笑吗？”
“我，我……”
牛根天性淳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
梁文杰正准备进一步逼问。
这时，只听一个人忽然道：“没有横批就没有横批吧。”
说话的正是城主。
大家有些诧异的看着城主，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
城主道：“千古佳句往往得之不易，很多时候都是在灵光一闪下，偶然所得。先生得此佳句已然不易，想不出横批，只能作罢。”
城主都说了作罢，但梁文杰依然不依不饶。
“对联没有横批，如同文章没有标题，成何体统。反倒是我觉得，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写不出题目，不是很奇怪吗，说不定他……”
城主摆摆手：“无妨。”
……
城主吩咐下人，取出一些装裱好的对子。
“对子这种事，有上句没下句的，太多了。摆在这里的，都是我生平收集的一些绝妙对子，可惜都有残缺。”
城主随手拿起一副。
“比如这副，烟锁池塘柳，是数千年前一位不知名的前人佳作。从字面上看，写的是一副美丽的晨暮画卷，但内中蕴含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且依次为火、金、水、土、木，按照相生相息的顺序排列。光是五行顺序，已经非常难，而要意境相当，更是难上加难。多少年来，无数贤人才子试对，均无合适的下联。”
“所以，没有横批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给后人留下一命题。”
“如果强行补全，反而会有狗尾续貂的痕迹，污了佳作。”
……
梁文杰不再说话。
没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