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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也管不了旁边的小莹姐能不能理解,会不会真的联想到是这些漫画里画的超级英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就一头扎进了索尔的怀中。
“你终于来了。”
(接上)
“怎么了这是,小良?出什么事了吗?”察觉到异样的索尔关切地问。
“我爸……我妈她们……”
“这三辆车怎么会出现在这?”小良哽咽的话语被郑商奇的自言自语打断了。
“什么?”一旁的铁拳丹尼·兰德问道。
“奥,”郑商奇便转换为英语说,“我是很奇怪这三辆车……在中国都没有售,海关也完全没有他们的入关记录。随之而来的还有几辆特殊车辆,隶属一家境外安保公司,公安部门追踪他们有一个多月了,后来因为和我们748局近期调查的公司是同一个公司所以我这两天也从他们手中要来了这些资料。”
“看来很可能我们的对手已经对小良有所行动了。”兰德说。
“或者说其实他们一直是在等待时机,包括那个杰西卡·琼斯开的小酒馆,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在小良家附近监视。”郑商奇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别管难么多了,先把小良的父母救出来要紧。”雷神眉头紧蹙,把手伸向一侧。
也就在此时,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来,狂风卷积着乌云遮天蔽日地滚滚而来,周围的人无不抬头张望,原本天气预报中的晴空万里去呢?
“索尔,索尔,”恢复了平静的小良拽着索尔的衣角,环顾周围的人群,“周围这么多人,你不可以这样召唤雷神之锤的。”
“他是在……召唤雷神之锤?妈呀,我的车!!索尔,不行的!”郑商奇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是啊,这是在中国,公众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暴露身份的。”
“唉……”索尔听到两人的话叹了口气。放下刚刚抬起的手臂,走向了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银色大众Polo轿车。
再看小良父母这边,穆坤看到小良爸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有点发慌,但还是强撑着之前盛气凌人的态度说:
“我告诉你,老家伙,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就只是带你儿子走一趟,不会耽误很长时间就把他送回来,识相的话就别磨蹭,老老实实让他出来,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哈哈,”小良爸的笑,着实让穆坤冷汗一冒,“我没听说这绑匪上门来抓人,还承诺送回来的,我们都不是傻子,你问问自己,你自己信吗?”
“不是,你什么意思?你个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穆坤气急败坏地说道。
“怎么?怕你吗?我不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小良爸李大海机警地看着四周环绕的人群。
“看来是得让你见点红才死心啊。”穆坤说着将手里的铁棍握得更紧了。
“你小子要是有种就把棍子放下啊,你不是牛吗?你手里拿着铁棍对我赤手空拳的老头子,你觉得合适吗?”李大海笑了笑说。
“嘿,我这个暴脾气嘿,你都死到临头了,哪来那么多屁话,我……”穆坤在语言上真的是颜面尽失,于是把棍子抡圆了了就往李大海身边砸去。
没想到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都能够被他灵巧的躲过,失了准的铁棍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就你这两下子还跟我玩,小子,我混社会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妈是不是怀上你了呢。”李大海不屑地说。
“你……”穆坤重新举起手中的铁棒再次向小良爸砸过来,但结结实实的被他用双手接住了。
“你太嫩了,小子。”李大海嘴角一挑,站稳脚跟,抓紧那根铁棒就抡了一个圈。
穆坤可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的被甩了出去,摔了个人仰马翻。
“哼,没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小样的。”李大海随手丢下了那根铁棍,铁棍在地上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没等穆坤爬起来,他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俯下身拽起他的一只手。
穆坤还以为要拉自己起来,便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另一手伸到背后。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从他的手上传导至他的大脑痛觉神经。
“疼吗?”李大海笑道。
“啊——”穆坤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这疼痛完全感觉自己的那只手已经不在了一样,“你……你别后悔!”
“我别后悔?”李大海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你还想怎么着?”
只见穆坤忍着剧痛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闪着银光的短刀然后嗖的划过了李大海的胳臂,李大海确实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松开穆坤的手捂着刚刚的伤口倒退了几步。
“好小子,跟我玩阴的。你他妈也算男人。”李大海虽然手臂已经被他紧紧的握住,但还是不断有鲜血从中渗出。
“哈哈,”穆坤甩了甩近乎已经失去知觉的左手,阴阴地笑道,“都什么年代了,打架还要约法三章吗?反正现在受伤的是你,谁在乎我是明的暗的怎么样伤的你。”
“你可真卑鄙啊。”小良爸把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以上扎紧,以保证减缓伤口处血液流通的速度。而挽上去的部分已有三分之二已经被染红了,在白衬衫上格外扎眼。
“大海!”一声尖叫从楼道里传出,“你们给我滚!!滚开!!!”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挥舞着两把菜刀的妇女从楼道里大叫着冲了出来。
“你的胳膊……”她看了下李大海那道近五公分长的伤口,眼泪便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没事,现在基本不怎么流了,不要紧。关键是你干嘛要下来。”李大海着实没有想到小良妈高丽丽会有这种胆量,他也真的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这种时候怎么会只让你一个人出头?”小良妈用手腕抹了两把眼泪,“放心吧,你还有我呢,小良也是我儿子啊。”
“可……真万一有什么不……小良谁来照顾?”李大海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这样说。
“欸,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并不总是要往坏处想,”高丽丽伸开一只拿菜刀的手,里面是一根半透明的橙黄色的最最普通的皮筋,“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吧。”
“好。”这一个好字真的是小良爸咬着牙说出来的,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自从有了高丽丽,有了孩子就变了,变得温柔、变得绵软,收起了之前的锋芒,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因为他有牵挂了,有想守护的东西,有不想被别人伤害的人,同时也有了太多的顾虑。
“很久没有帮我扎过头发了吧,”高丽丽笑着说,“没想到这次这么有意义。”
不知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和担忧,心如泰山般稳固,但在高丽丽背过身去的那一刹那,
他,
落泪了。
而且是止不住的泪如泉涌,不知是害怕自己最爱的人受伤害,还是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可以两个人共同来承担的如释重负,反正这个刚刚收放自如,坚如磐石般的男人哭了。
一个人无论自身如何的强大,不论是金刚不坏还是百毒不侵,他也绝对没有办法做到无敌。
为什么?
因为他有想要保护的人,他不想看到这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受到丝毫的伤害,而他们也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这些人的痛苦或是死亡都远比在自己身上更痛苦,因为这是任何刀枪不入的躯壳都无法抵御的伤害——心痛。
反之如果一个人完全没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没有任何珍视的东西,那么他便没有弱点,也就达到了真正的无敌。
而这样的话,
他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这样无敌还会有价值吗?
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爱,没有任何情感,那和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所以战争中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失去生命,而是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使身边的所有人失去了生命,只有自己还活着。
“你们一个人找死还不够?你们还拖家带口的过来送死是不是?”穆坤慢慢恢复了知觉的左手又从背后拔出了一把短刀。
“儿子不是他一个人的,你怎么对我们俩都行,但你要是想打我儿子的主意,那对不起,你们惹错人了。”高丽丽手里的两把菜刀相互间磨了磨发出了清脆的沙沙声。
“好,行啊,你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起上!”
“住手!”随着一声大喝,几个健壮的中年男人便从外面硬挤进了人群中。只见他们手持扳手,改锥,角铁等将孤立无援的李大海夫妇围进一个更小的圈子里。
“洪斌,尤君,文献,夏军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李大海惊异地说道。
“是……是我打电话给洪斌的。”高丽丽低声说。
“你小子总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咱们这么多年弟兄们风风雨雨都这么多年过来了,有什么忙我们还能不伸手吗?”洪斌激动地说。
“就是这帮人欺人太甚,这个年代还整这一套。”文献说着将手里的改锥握得更紧了。
“一帮毛还没长成的青瓜蛋子,你们想怎么着啊?!”尤君一把大号的管钳扛在肩上指着周围人吼道。
“其他弟兄们真是,平时这好那好,一到有点什么事都往回缩,最后来的还是咱这老哥几个,唉,没办法,人心隔肚皮啊。”夏军把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杵苦笑了一下,斜着眼看向带头的穆坤。
“呦吼,你们这是老炮儿吗?我们还能组个九龙一凤,你们呢?人都凑不齐了吧。哈哈……”穆坤嘲讽道。
“哪那么多废话,就问这事儿怎么平?你堵着我兄弟家门口,还划了他一刀,你说怎么办吧。”两三公斤重的扳手洪斌一手一把,他把其中一把几乎指到了穆坤的鼻尖儿上。
“不是,大爷,您看你这都多大年纪了还跟我们玩儿这个,我们真没有别的意思,有点事想找小良谈,找他去坐坐,三天五天的就把他送回来。多简单的事,是吧。”穆坤被这气势确实有点惊到了,于是语气也稍有缓和。
“呸,你糊弄鬼子呢?你这排场是请个孩子去谈谈的架势?”尤君一百个不相信冲他叫道。
“别跟他废话了哥,”五人之中最年轻的夏军抄起铁锹,“这么多年不活动活动,老子他妈都快憋疯了,正好借你们活动活动筋骨,不好意思啦。”
“你们等一下,这事和你们都没关系,没必要为我出这个头,事情落在我头上,我就……”
“混蛋!”
小良干爹洪斌的话伴随着天空中的一声响雷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为之一震,随即天色开始慢慢暗淡下来,楼道里的光感灯也开始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洪斌把两把扳手用一只手拿着,然后捡起地上刚刚穆坤的铁棍递给李大海说:
“说的什么混账话?哥儿几个这么多年的感情不都是这样互帮互助出来的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四个还在旁边无动于衷,那我们还是人吗?”
“放心吧,这还没打呢?你怎么就先想打不过?能不能长点志气!”文献的手里的改锥已经快被攥出水来了。
“就是,这可不是我认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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