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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就不一样了,那些地里的苞米都不用管了。
家里人都知道他这性格,我就坐在边上老实地听他高谈阔论,不肖说什么,只管一个劲儿点头,老头自个儿就乐不得的胡说六道。
“爷,你真是高见!中国一个炮弹过去,小日本子就没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从伊拉克拐到日本去了,不过我还是极为的配合他。
老爷子吐沫星子横飞,此刻也似乎忘了此前的间隙,扬着脸兴奋道:“那你看!你爷爷这辈子别的没有,就是这点见识还是有的!老子什么没经历过,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是鞋厂的领导了,扛过枪,下过乡,当过教师,还代过村长!”
我心中汗颜,就去村委会打了两天更就成了代村长了…
就这么胡扯着,谁都没再提天书的事,都很默契地把这码事给忘了。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特地给我倒了杯白酒,以前他是不让我喝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冬哥翅膀硬了。
老爷子饭桌上吐沫星子横飞,喝了酒话就更多了,脸通红通红的,像关公似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喝多了。
“今晚上去里屋上上香!”
吃完饭老爷子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上炕睡觉去了。
老爷子让我去里屋上香?里屋他是从来都不让我进的,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我奶瞥了我一眼,没说话,把碗捡了下去,我总是感觉家里有点怪怪的!
“你呀!你爷是个神棍!你也是个小神棍!”
我奶端着碗狠狠地剐了我一眼,我嘿嘿笑了笑,摸了摸鼻子。
我突然有点明白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这么多年的地下工作可以摆到台面上来了?似乎以后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地瞒着了。
…
在自己的小床上眯了一会,酒意一点点的退了下去,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老两口屋里的灯已经关了,看样子是睡了。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里屋的门,虽然已经得到了爷爷的允许,但我的小心脏还砰砰的乱跳。
在这个家里长这么大,从来没进过这间屋子,吸引我的不是金山银山,而是那种从儿时便开启的神秘感,即便是成年之后那种感觉也从未消退。
啪!
打开了里屋的灯,白炽灯只有四十瓦,把屋里照得微微泛黄。
屋子里没有什么出奇的东西,几条马蹬,一般是来了朋友缺凳子的时候用的,再就是摆放着一些老缝纫机什么的淘汰品。
屋子杂而不乱,收拾的非常工整,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靠墙的那张大供桌。
这供桌的模样与当初见到的疯婆娘跳大神时的供桌很像,桌子上也是摆着一些祭祀的用品,五碗菜红点馒头什么的。
仙堂上供着一张大红布,红布上写着堂仙的名字,恕我不能将这些名字都说出来,因为这事大忌,万万不能!但是有两个耳熟能详的名字我可以说出来。
“胡三太爷之位,胡三太奶之位!”
这便是我家的仙堂了,堂上有名的都是我家的保家仙,今天初次见到这些名字,我心中颇感激动。
若问这保家仙都有什么用处,有人说,保财保运保平安。
财和运我不晓得,农村没那么多物质,家家都差不多。至于平安,这个我却是有些经历。小时候有一次我从树上掉下来,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奶奶告诉我这是保家仙救了我。
事情是这么回事…
八岁那年,我和何阴阳上树上打枣,枣树大家都见过,一般枣树长得都很高,五六米高都很正常,三五米的地方是树中央,也是一层楼的高度,我就是从三五米的地方摔下来的。
何阴阳吓坏了,他口里喊得什么,我听不到,大伙知道从高处横着摔下来什么感觉吗?
憋气!对,就是憋气!我的肺子不听使唤了,无法呼吸,我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俩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上翻。
当时眼睛就已经黑了,什么都看不见,隐约之间就感觉眼前有一个黑色、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勾动着我离开身体,我心里害怕的要死,却喊不出来。就在我要被勾走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一股白光缠着我的身体,不让我离开,一个身穿小黄马褂的男的出现了,吆喝着把黑白两道影子都赶跑了。
然后我的意识就渐渐模糊起来,在昏睡之前,我隐隐约约听见前方有人说:“走吧!你们勾错人了!”
我这一觉睡了三天三夜,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家里人一直守在我的身边,看他们憔悴的模样我心里十分愧疚。
我这是大难不死啊,起来之后饿的不行,一顿胡吃海喝,似乎身体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急于补充。
我吃饭的时候村口传来一片哭声,我说:“怎么了?”奶奶告诉我是送葬的,村里老傅家的娃前个儿在河里洗澡,淹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吃不下了,老傅家的娃叫傅海山,是我们村跟我和何阴阳为数不多的同龄人,而且这个傅海山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天那道声音说‘勾错了人’,没想到勾的竟是他。
我想那个穿小黄马褂救我的人应该就是咱家的保家仙了,要不是保家仙救了我,恐怕我早就被地府勾了去。
...
想起这段儿时的记忆,我颇为感动,连忙点了三炷香,朝着仙堂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