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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开始只是看不服那对情侣的行为想照顾一下这位老人的生意,那么现在乔尔楚才是真正对老人卖的东西产生兴趣。
东西的样子与现在腰细口大的玻璃陶瓷花瓶大致相同,看起来也特别容易碎。不一样的是整个瓶身较沉又没有任何花纹点缀,瓷白的颜色略微有些庸俗。
乔尔楚经手的东西很多,上辈子过寿时儿子送的雍正彩粉瓷花瓶都没有让她真正满意。这辈子在一个地摊上,她对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瓶子偏偏合了眼缘。
更何况这个东西让她感觉到了历史厚重感的气息。
与玉镯的舒服温柔不同,这个瓶子上手就有种任凭尔等狂风暴雨,我自横刀笑傲的大气稳重。
乔尔楚仔细的用手摩擦着花瓶的弧度,微闭上眼睛屏蔽了四周的喧闹。街上人来人往,别人看到也只以为这个女孩要么贪便宜买廉价的东西要么以为她同情这个衣着过于朴素的老人。
乔尔楚却无心关注别人的想法,一股恢宏大气的磅礴正义感迎面扑来,如沐细雨春风,如临巍峨高山。片刻感觉突然一转,一丝邪恶爬上心头,如临大敌!
她丝毫不敢大意,屏息以待。
那一丝犹如实质的细线在浓如雾的气息里清晰可探,好似一条寻找猎物吞吐着舌头嘶嘶作响的毒蛇。
半息过后,那条细线突然化作一片猩红的血舞!
她骤然一惊,手里的“花瓶”扔了出去。
瓶子在不算光滑的水泥地上骨碌碌滚出去两米远,最后磕在了一块小石子上面停了下来。
心里略微平定下来的乔尔楚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尴尬的看了一眼刘老头。
这个瓶子不会被摔破了吧?
看着经常被自己捧在手里擦拭的宝贝滚出去老远,刘老头的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就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懂得这个,说不定这个看起来漂亮的面孔下也有一颗黑色的心,也是来“羞辱”自己的。
或许早就该明白,与其在县里贱卖了,也不要同大城市里这些人打交道。村里那个年轻的小伙叫强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去了大城市打工不到一年就变得嫌弃家里哪哪都差娘不识爷不识的。
大城市害人呐!
乔尔楚捡起瓶子意外的发现瓶子竟然没有破,连条裂痕都没有,与它的脆弱的外表截然不同。
“大爷,这个多少钱?”乔尔楚问的有些不好意思。
刘老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与人打交道了一辈子,短短几天“流浪”的日子他已经尝尽了人性的“恶劣”,觉得自己村里就是与世无争的天堂,除此之外地方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恨不得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乔尔楚看到老人面色不善,觉得自己也能理解。毕竟是自己不对,把人家的东西失手扔出去何况还是易碎品,便又说了一次:“大爷,你说个价,这个瓶子我要了。”
即便不是因为自己有错,就凭它的特殊性,她也会买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的。
或许是乔尔楚为了喊眼前的人回神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刘老头的发散思维虽然被打断了,但却被后者认为这是对他的呵斥和轻慢。
刘老头准备收拾行李的手一顿,即便觉得这个女孩还是在消遣他,没有钱的困境却还是让他不得不对现实低头,迅速清醒下来。
转眼间前几天一个女孩喂拳头大的小狗吃火腿肠的场景浮现在眼前,虽然现在这个女孩没有带饰品,人却长得白净水灵,肯定不是他们庄户人家养出来的,应该也是有钱人。
这里的人既然都这么有钱,她还摔了他的宝贝,不买都说不过去,大不了这个人要是实在不买他就叫旁边的人来评评理,反正脸面没什么的早就被他们羞辱光了。
为了“报复”这个城市里的人再多捞一点钱,坐地起价的他举起两根粗糙的手指,咽了口唾沫,小声的说:“两、两万。”
刘老头只知道强子去了大城市就变了,却没想到那个朴实腼腆自力更生的自己也已经慢慢化为泡影。大城市不会害脚踏实地、自强不息的人,有些人经不起环境和本心的考验却把锅甩给社会,何其悲哀。
其实价值多少没有经过鉴定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说来说去,价格多少还是他一张嘴说了算。
刘老头也有自己的考量。之前听婆娘说过,某某谁家曾经出过真正的古董,卖了好几万呢!那可是天价,在村里几辈子吃喝不愁啊。再说家里人们买个菜还要往死里砍价,大城市里的人这么精明砍价技能肯定更高。他要价这么高,小姑娘往里还还价有个四、五千块钱还给亲戚也就差不多了。
说完两万的‘天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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