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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啊!呃糟糕,我说了三遍了,呜呸呸呸,真恶心”
“”他回身瞧了一眼某人,满脸通红,极度不自在地左脚踩右脚,正指着那票同他一样只是眨眼睛,没多大反应的下人跳脚
她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她连”我爱你”这样狗血的词语都说出来,却没有什么尖叫啦,昏迷啦,感动到哭啦的声音发出来哩?好吧,她承认,她说“我爱你”的时候,架势是不太好看啦,口气严重粗鲁,外加造型n没格调,但是,也不至于到冷场的局面吧,最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就是她的佳人,老天,他为什么用一脸极度迷茫的表情,死盯着她,她张了张嘴巴,虽然这个问题有点讨打,但还是不得不问:”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听听听不懂”
呜不要再用那种罪恶的表情看着她了,这个表情会被她翻译成:”你这样热情洋溢,充满控诉漏*点,外加感人肺腑的表白是啥意思我完全不明白”
她无语地看了一眼苍天,谁能告诉她,她干吗要找个语言不通,代沟用箩筐计算的皇子大人来谈恋爱,呜连”我爱你”这种蕴涵了极度爆炸力,破坏力,在言情世界所向披靡,一旦出现,对方非死既伤,关键时刻秀出来,还能绝处逢生,风回路转,起死回生的台词都理解不能这还谈个p恋爱啊!她咋知道他们古代人士是怎样表白的啦!
“你说啥天书。”他毫不给面子地给她致命地一击,正式告诉她,他对她的”我爱你”丝毫不感兴趣,这三个字,拆开来,他明白,合起来是啥意思,有待商榷
“”好想哭哦这么伟大的表白,到他那里变成天书了,虽然仔细想想,也对,这“我爱你”三个字,明显是英文“iloveyou”翻译成中文,转化过来的超流行现代词语,但是,她还是想说,老天爷,就算惩罚她一脚踏两船,还企图劈腿,也不能这么没人性吧,”等等我把它翻译成你能听的懂的语言呃我爱你呃就是呃我怎么知道我爱你要怎么翻译啦!”
“你就继续掰吧,我倒要看你能拖到啥时候。”他凉凉地一笑,停下了转身的步子,双手环胸,依着门边,瞧着她开始抓头搔耳地”翻译”那句”我爱你”
她面对着他,低着脑袋苦思冥想,咬着唇角,进行这个世纪最伟大的翻译工作,却没注意他挥了挥手,谴开了一干下人,只是垂着眼帘,瞧着她撑腰,拍头的样子他委实是不明白那三个字凑在一起具体是个啥意思,让她这般脸通红的连黑灰都遮不住,手足无措地嘶牙咧嘴,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奔三尺高,没了曾经追在他身后,故意装傻充愣的怡然自得,少了呆在自己身边时,一到关键时刻就缩脖子的理所当然,失了他离京前,被看穿后就躲到角落里的毫不争辩虽然头发焦了一般,外加为了掩饰不好意思,鼻子和眼睛都皱到一起去了,衣服黑糊糊的,还被她用手不自在地绞着衣摆,视线摇来摆去,死都不肯放到他身上,嘴唇咬了又咬,也不管唇上的灰被吃得有多干净
老实说,比起那三个他听不懂的字眼,这个表情倒是比较对他的胃口,看在她说这话的表情勉强过关的份上,暂时不同她计较了
“我想到了!”她猛得抬起脑袋,对上正在自己身上打量的黑沉沉的眸子,”我爱你,就是呃我仰慕你的意思”
“仰慕?”他倒是不期待她能翻译出象样的词来,不过为什么这个词却让他浑身泛一阵恶寒仰慕啊莫非是他见识不够了,这辈子倒是没见过她这般,骑着驴子,挂着炮仗冲到别人家里来仰慕的
“呃好象差那么一点漏*点我再想想”她歪着脑袋继续憋屈,”我我垂涎你?”
“”他抿了抿唇,白了她一眼,示意她最好不要逼他动手打人
“呃这个词过分漏*点了我再想想难道说我我想上你啊,你干吗敲我,我说的很小声啊,怎么偏偏这句你就听到了,刚刚那句乱正经的’我爱你’,你就听不到,你果然是故意想让我说第二遍吧!”
他不说话,突然拽起她的手,往房间里拖,她瞪大了眼睛,不太明白他为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因为一句“我想上你”从和她不是很熟的状态,直接跳升为,大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没关系,看来这“我想上你”的威力比“我爱你”这句话大多了,男人啊,下半身思考动物啊:”你想干吗?”
“叫下人帮你打水。”
她顿了顿,没功夫去妄想宽衣解带,裸呈相待,鸳鸯戏水,共逍于飞的镜头,张开爪子拦下了他,他瞧着她似乎有点坚持的样子,扬起有点轻佻的语调:”你这副德行,倒足了胃口,我可下不去手。”
“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她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解释的话,她一句也没说,解释的话,他一句也没要
他站住了脚步,不说话,只是瞧着她,思量着这个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问题的答案,良久才张唇丢出一句:”若我还气,你打算如何?”卷铺盖回京,骑着他送的小驴子回京,丢下他回京?
“”她不说话,从身后摸出一个被她裹得严实的油纸包包,拨了开来,抽出一串糖葫芦,然后用一种调戏兮兮的眼神看着他,丢出几个让他觉得熟悉的笑出声来的字眼:”还要吗?”
他微愣了一下,对她的有备无患,煞费苦心感到好笑,再看了一眼她伸到自己面前来的糖葫芦,和她一语双关的台词,那个“要”后面的“我”字,她没说出来,他却听出来了,还要她吗她人都杵这里了,他再说不要,还有人相信吗?
“你嘴巴好脏呢。”他伸手在她唇瓣上抹了抹,不意外地摸下一层薄灰
说着,他顺着她的意,捧起她的灰脸,扯了扯她额边还有些焦的发,换来她呜咽一声,看准了她张口抱怨的时机,微启了唇,堵了上去,用嘴巴帮她做一下清扫工作,黑灰从她的唇角跑进他嘴巴里,几丝苦,几分涩,偶尔磨着他的舌头,挑起几分痛,少了烟火在天上绚烂,没了小娃娃的提醒,他似乎可以多放肆一会
看来她并不觉得他是个好说话的主,已经准备好了一套一套招待他了,倒是他,这么快让她进了门,反而让她的招数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恩看来,还是不要太快原谅她好了哼哼“叩叩”一阵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注意,他不得不离开了那片布满灰渣渣的唇,警觉地朝门外斜视了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何事?”
她有点不爽地看了一眼,某个立刻恢复皇子模式的某人,顺便朝外探望了一眼,那是一个看起来就比一般奴才精明的人,只是低着脑袋看着地板,也不抬头,压低了嗓音讲话:”主子,京城有急报。”
“”他没迅速回话,视线微微拉开,仿佛思量什么似的,手也习惯性地去摸索指上的扳指,她对眼前见怪不怪的情景,抓抓脑袋,只得转身跑进内室,去找帕子伺候一下自己的黑脸,却在她转身的片刻,听见他有些淡哑的嗓音扬起来
“可是十四弟的密涵?”
“回主子,正是。”
“”他转过身,走到门边,将负在背后的手抬了起来,”拿来。”
“喳。”
一封薄薄的信送被送到他手里,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回,却没拆开,只是转身回到一边的书桌上,将信随意地搁在上头,看来,西北那边的动荡到委实不小,要从皇阿玛那里拿到兵权,单是十四请命,皇阿玛还会犹豫,举起桌上的茶杯压下一口,喉咙微微泛起一丝痒意:”咳咳这病倒来的是时候”
他回身看了一眼正在脸盆处擦脸,洗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盆中水的某人,只是低低喃了一句:”回京之前,就同你晒晒太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