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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堂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动手难免会有所伤亡。”
马堂道:“阁下尽管施下毒手,在下就算战死此地,也不会有怨恨之心。”
秋飞花道:“嗯!”马堂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死于江湖那也是正常的结果。”
秋飞花道:“马兄,颇有英雄肝胆,不知为什么要为大合堂这一个神秘的组合效力?”
马堂道:“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本就是苦多乐少,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人的痛苦,咱们没有这份交情,也没有这份荣幸。”
秋飞花道:“马兄,不再想想么?”
马堂道:“在下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阁下请出手吧!”
秋飞花道:“阁下先请出手。”
马堂道:“兄台武功高强,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虽然坚持相秋飞花为敌,但神情之间,对他的武功,却流露出无比的敬佩。
也正因为如此,秋飞花才再三婉言相劝,希望能免去这一场搏杀。
但见马堂缓缓举起双轮,突然一仲右手,轮光如雷,疾射而至。
秋飞花一闪,避开轮光,却是没有还手。
马当双轮展动,幻起了一团轮影。
一大片光影,像乌云压顶一般,直卷过来。
秋飞花身子连闪,避开了三招,仍是没有还手。
马堂收住双轮,淡淡一笑,道:“阁下何以不肯还手,难道觉着在下不配和阁下动手么?”
秋飞花道:“马兄不要误会,再下之意”
马堂接道:“不用解说了,咱们只有一个办法解开今日之结。”
秋飞花道:“我知道,动手一战。”
马堂道:“不错,阁下不用手下留情了。”
双轮一振,一前一后的向前攻了过来。
秋飞花双肩摇动,由两道轮影中穿了过去,回手拍出一掌。
这一掌,疾快如风,击向马堂的右肘关节。
马堂右轮猛收左手钢轮,猛地旋转过来,迎上掌势。
轮上锋刃闪光,迎刺向秋飞花的右掌。
秋飞花一吸气,陡然间向后退出了三尺。
马堂一轮落空,立刻收回左轮,秋飞花却如影随形一般地追了上来,马堂右手一抬,右手钢轮又推了出去。
一片轮光,直射前胸。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阁下苦苦相逼,那就别怪在下心狠手辣了。”
马堂双轮交互击出,幻起了一片轮影,展开了一轮快攻。
秋飞花右手一拍,摺扇展开,挥扇还击。
别看秋飞花手中只是一只摺扇,但他忽张忽合,忽而当作铁笔点开了轮光,忽而当作利刀,削向马堂的双腕。
开始之时,马堂轮变的攻势,十分激烈,但见轮光闪动,攻势猛恶异常,二十招后,秋飞花折扇的变化更见奇异,竟把马堂的双轮给压制下去。
秋飞花取得了优势之后,立时展开反击,扇影纵横,竟然把马堂的双轮完全封于门外。
扇影点点,完全不离马堂的前胸。
马堂被迫的连连向后退避,片刻间,后退出了一丈多远。
秋飞花的摺扇,几次距离马堂前胸数寸处,突然停了下来。
秋飞花明明可以伤到马堂,便都手下留情。
秋飞花手下留情,对马堂而言,也是很大威胁。
明明是随时可能被人杀死,但对方却一直手下留情,这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马堂心中又气又怒,但又无法发作,秋飞花似是已瞧出他焦急之状,摺扇忽然一变,拍的一声,敲在马堂的右腕之上。
马堂右腕一麻,五指松开,钢轮跌落实地。
秋飞花摺扇回转“波”的一声,又击在马堂的左腕之上,折扇移动,借一股反弹之力,点中了马堂的前胸。
左右分击,合扇一点,分袭数处,但却一气呵成。
一则是秋飞花折扇出手太快,二则是马堂也有意被人点中穴道。
原因是,他如再打下去,必将是破绽愈来愈多,说不定还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秋飞花点中了马堂的穴道之后,还末及转过身子,忽觉脑后生寒,两股金风,疾劈而至。
头未回顾,目未转视,秋飞花摺扇回扫,封开了两柄单刀。
转头望去,只见六个黑衣人,已团团围布四周。
东方雁仍和两个黑衣人,动手相搏,双刃一剑搏杀的难解难分。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诸位这等苦缠不休,那就别怪我下手恶毒了。”
手中摺扇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但见摺扇张台,忽点忽削,只不过片刻工夫,六个黑衣人,全都被点中了穴道,倒摔在地上。
秋飞花自得无难翁授艺之后,武功突进,到了另一个境界,一般江湖人物,已无法和他对手相搏。
东方雁目睹秋飞花片刻之间连伤九人,心中大感羞恼,暗道:“人家连伤九人,我连两个也未放倒,实有负东方世家的威名。”
心中大急之下,突然大喝一声,施出东方世家的连环三绝剑招。
剑闪一片寒光,惨叫声中,把两个黑衣人腰斩四截。
十一个黑衣人,片刻间,二亡九伤,无一人逃离开去。
望望满地伤亡的黑衣人,东方雁突然感觉到,武功造诣上,和秋飞花有着一段很长的距离。
两人在成就的过程中,似乎是有了愈来愈远的距离。
望望秋飞花,欲言又止。
秋飞花已瞧出东方雁的心意,微微一笑,道:“东方兄,此番得贵兄妹之助,使秋某人机缘巧遇,学得不少精奇武功,初试锋芒,果然获益不浅。”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咱们武功,原在伯、仲之间,但自得无难翁的传授之俊,武功才突飞猛进。
只听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说道:“无难翁乃当代有数高人之一。秋兄得他授武功,自然是非同凡响了。”
秋飞花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正是东方亚菱。
不知何时,她已由竹阵中行了出来。
秋飞花道:“姑娘,除了这一批人手之外,还有别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这只是一批试探的人手,他们早已对咱们留上了心,岂肯派出这样的弱手,对付咱们。”
秋飞花道:“他们安排对付咱们的人?”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目力,夜暗中不能及远,所以,我没有看到他们,但小妹推想,他们就在左近埋伏着。”
秋飞花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这十一人,用心只是掩遮耳目,分散咱们注意之力,便于他们在四周埋伏。”
东方亚菱道:“大概是如此了”
东方亚菱接道:“秋兄,小妹刚才看到了秋兄出手武功。”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姑娘有何指教?”
东方亚菱道:“你很聪明,昨天学会的武功,今日就可以用来克敌了。”
秋飞花脸一红,道:“在下自知,未得精髓,运用起来,有些手不应心。”
东方亚菱道:“不错了,你把很多的招式变化,能够分开应用对敌,足见高明,不过,可惜秋兄只学会了那精奇招数的变化,但却没有体会到那份精髓要旨,所以,如若遇上了真的高手,对敌进招之间,就难免有些生硬了。”
秋飞花道:“姑娘觉着在下应该如何才能学得精髓?”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多下一点工夫,体会出那招数变化的窍要,自然就会渐有进境。”
秋飞花道:“姑娘能够指点一下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秋兄,如若相信小妹,天亮咱们再切磋一番。”
秋飞花心中对那东方亚菱,已然生出了敬佩之心,笑一笑,道:“天亮之俊,在下当向姑娘请教。”
东方雁道:“妹妹,咱们要在此地,停留多久?”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
东方雁道:“咱们总不能永远停在此地吧!”
东方亚菱道:“我的蓬车中,备有吃喝之物,在此地等个三五天,也不会让你饿着。”
东方雁道:“妹妹,我看如其守候此地,那还不如冲出去的好。”
东方亚菱道:“哥哥,兰兰、秀秀要保护我,能够放手对敌的只有你和秋兄,如是敌人绵连不绝的攻击,你们也许能突围而去,但你们总不忍心把我丢在这里吧!”
东方雁回顾了一眼,道:“妹妹,你说这四周,埋伏有人?”
东方亚菱道:“是!”东方雁道:“怎么不见有所动静?咱们已伤了他们十一个人。”
东方亚菱道:“就是因为他们发觉咱们不好对付,所以,才慎重从事。”
秋飞花道:“难道,他们准备把咱们困在此地么?”
东方亚菱道:“看目下的形势,他们似乎是把咱们困在此地的成份大了。”
秋飞花道:“姑娘,趁他们围困咱们的阵势,尚未布好,冲出去不是方便一些么?”
东方亚菱道:“秋兄,敌暗我明,他们连绵不绝的沿途施击,不会让咱们有片刻休息时间,就算你和我哥哥都是铁打的人,也会有着疲累不堪之感。”
秋飞花道:“但咱们这样固守下去,虽然可以试山一部分敌人的实力,但也给了敌人很多的时间,可以从容布置。”
东方亚菱道:“那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天下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咱们固守此地,对咱们利多害少,而且是以逸待劳,不给他们选择决战的时、他”
语声一顿,接道:“选择这一处决战之地,对秋兄而言,最是有利。”
秋飞花道:“哦!”东方亚菱道:“秋兄由无难翁那里学的武功,正好用来作为对敌试验之用,小妹再从旁建议一二,我相信几场恶战下来,秋兄必有很大收获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东方雁的脸上,道:“哥哥,评断一下,你和动手的人是几等武功。”
东方雁道:“不算一等,应该是二等中一流身手。”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能对付几个人。”
东方雁道:“四个,如是四个人围攻于我,还可以对付,四人以上,对付起来那就大感吃力了。”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这称大合堂的组合,是个非同凡响的组合了,随行的喽罗,小卒,都是一流身手。”
东方雁道:“妹妹,哥哥一向不问你做的什么事
东方亚菱接道:“现在,你想问问是么?”
东方雁道:“是!哥哥想知道,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第一我在试试看,那个大合堂中有些什么样的能人;第二,我要生擒几个人,问问那个神秘的组合,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物领得。”
秋飞花道:“他们不会讲的。”
东方亚菱道:“不是不讲,而是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是谁。所以,咱们安用些方法才行。”
秋飞花突然一把抱住了东方亚菱,道:“暗器。”
纵身闪开了五尺。
一支长箭,挟一阵劲风锐啸,掠过秋飞花身侧而去。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谢谢你,秋兄。”
秋飞花放开抱住东方亚菱娇躯的右手,缓缓说道:“事出突然,来不及招呼姑娘,冒昧出手,唐突姑娘之处,远望多多原谅。”
东方亚菱道:“为了救我的性命,小妹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说到唐突二字。”
抬头望望天色,道:“天色快亮了,他们应该展开攻势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咱们一夜辛劳,也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了。”
东方雁道:“对!应该吃一点东西了。”
三人重回竹阵,秀秀由蓬车中取出食用之物,分给三人食用。
东方亚菱的蓬车,装设得十分齐全,拿出的食物,竟然还是冒着热气。
破晓过后,天亮得特别快速,三人一餐未完,天已大亮。
由阵望去,只见竹阵外,伤死之人,早已移走,二十几个黑衣劲装,团团把竹阵围住。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哥哥,他们准备在此与咱们决战了,调来了不少的人手。”
秋飞花道:“姑娘,咱们看阵外,十分清楚,他们看咱们是否也很清楚呢?”
东方亚菱道:“这阵势明显排八卦九宫,暗吟五行生克,只要不进入阵中,土克之门不起变化,在阵外,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阵中景物。”
秋飞花道:“如是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阵中景物,可以用长箭射入阵中来了?”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长箭射入阵中之后,立刻可以引起变化,不可北射中阵中之人。”
东方雁道:“什么样的变化?”
东方亚菱道:“五行生克的奇妙,就是在稍一触动,妙用立生,整个竹阵,都陷入了一阵云弥漫之中,自然是瞧不清楚了。”
东方雁道:“唉:妹妹,无怪你不愿学习武功了,这些古古怪怪的事,看起来,倒是比学武功轻松多了,不过,用这等邪门外道的手法,究非正途。”
东方亚菱笑道:“哥哥,五行生克奇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哥哥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东方雁笑道:“这些事情,就算你肯教我,我也学不会,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一般人,也不想费这些心思去学这些,这是属于文不文、武不武的学问,说他是属于旁门左道,也不为过。”
突然间,脸色一变,霍然站起了身子。
东方姑娘这异常的举动,使得秋飞花和东方雁,都为之心神一动,也跟着站了起来。
皱皱眉头,东方雁低声说道:“妹妹,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道:“他们在阵外,布成了四面埋伏,但却不肯进入阵中来。”
东方雁道:“那是因为他们不解阵势变化,所以,不敢进来。”
东方亚菱道:“若他们真的不知阵势变化之能,早就糊糊涂涂的冲进来了,他们守在竹阵四周,不肯妄入一步,这说明了,他们早已得到令谕,不许进入竹阵。”
秋飞花道:“以姑娘牙慧之高,八卦五行阵变化之多,纵有人能识得利害,只怕也未必能够破解。”
东方亚菱道:“不能这样轻敌,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很精密的计划活动。”
秋飞花道:“既然如此,咱们不能让他们先动手,在下先去杀他们一阵。”
东方亚菱叹口气,道:“目下情势,似是不宜贸然出手”
秋飞花接道:“如是这一仗非打不可,咱们为什么不主动一些?”
东方亚菱道:“守护阵外的人,不会是重要的人,秋兄就算去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似乎也得不偿失,射人射马,咱们人手单薄,似乎用不着和那些喽罗小将们搏杀。”
东方雁道:“妹妹,咱们不出战,他们不肯攻,难道咱们就这样的对峙下去不成?”
东方亚菱道:不会很久,我看他们正在调动人手,很快就会对咱们展开攻势了。”
东方雁道:“等他们冲入阵来,咱们在阵中迎敌?”
东方亚菱道:“现在,只有等下去了,如若他们真有破去竹阵的人,小妹再思迎敌之法。”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姑娘,如若真有能人指点他们冲入竹阵,咱们是否决生死?”在阵中和他们一东方亚菱脸上忽然泛现出一个奇异的笑容,道:“秋兄,你是否相信这世上有奇术这一门学问?”
问得很突然,秋飞花被问得一呆,道:“这个在下没有见过,不敢妄言。”
东方亚菱回望了站在身侧的秀秀一眼,道:“去!把我的百宝箱拿来。”
秀秀应了一声,奔向蓬车,捧了一个红漆木箱行了过来。
秋飞花凝目望去,只见那木箱长约二尺,竟约一尺五寸,厚有八寸,看上去,只见一色紫红,瞧不出是什么质料制成。
箱盖上印着三个大金字,写的是“百宝箱”
东方亚菱纤巧的右手按在箱盖上,微笑道:“秋兄,不要你看。”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脸上突然泛起了一层红晕,道:“看了你会笑话我。”
秋飞花道:“哦!”缓缓退后五步。
但东方雁却仍然站在原地未动。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也走开嘛!”
东方雁道:“咱们兄妹,从小在一起长大,难道你还怕我笑话你么?”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哥哥,这是真真正正的来左道,不要你看。”
东方雁道:“不行,我非看不可。”
东方亚菱手扶百宝箱,道:“人家秋大哥就不看,你怎么一定要看?”
东方雁无可奈何的笑一笑,行到秋飞花的身侧,低声道:“女娃儿就是女娃儿,无论如何比不上咱们男子汉,豪气大方。”
秋飞花道:“也许那百宝箱中,确有咱们不便看到之物。”
东方雁道:“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秋飞花笑道:“这一个么,我也不知道了?”
东方雁耸耸肩,缓步走了开去。
东刀亚菱缓缓由百宝箱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人,放在地上。
秋飞花目光转动,只见那小人全身通红,高约半斤,眉目如昼,栩栩如生。
东刀亚菱抬头望了秋飞花一眼,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秋兄见笑了。”
秋飞花却是看得面色凝重,望着那小人,呆呆出神。
东方亚菱又从百宝箱中,取出一个黄色的小人,摆在地上。
秋飞花看得十分奇怪,暗暗说道:“久闻江湖上有一种奇异的邪术,能够撒丘成兵,这丫头取出了两个小人出来,看起来诡异得很,难道世间,真有邪术不成?”
但东方亚菱玉手挥动,片刻间,又取出蓝、白、墨三色小人。
一共五色小人,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
五个小人,一样的高,一样的大小,除了颜色不同之外,面目一样,一个个即刻得眉发逼真。
东刀亚菱捧起了五个小人,缓步向阵中行去。
只见她把五个小人,分别放在了五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每一个小人,分隔的距离,也不尽相同。
东方亚菱回首一笑,道:“秋兄,这是真真正正的邪门外道,秋兄不要见笑。”
秋飞花道:“姑娘,可否把这些小人的作用告诉我们一下?”
东方亚菱笑道:“秋兄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组台,叫做排教吗。”
东方雁道:“不错,排教中人,一向出没水路码头,不过,排教中有一种最出名,而又为江湖皆知的长生灯,秋兄听人说过么?”
秋飞花道:“在下孤陋寡闻,未听过长生灯的事迹。”
东方亚菱道:“排教中人在长江中行船,一遇上强敌攻击,立刻就点起了一盏红灯。”
秋飞花道:“那红灯有些什么作用呢?”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照传说,那灯会放出烟云,把整个的船只,隐没在烟云之中,所以,称它为长生灯。”
秋飞花道:“这不是邪法么?”
东方亚菱道:“其来有自,那只是一般人的传说,小妹曾对此下过一番工夫。”
东方雁道:“你对这事下过了一番工夫,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咱们家中,有一本排教的秘录,不知道由何而来,但却收藏得很隐秘,有一天,我在查阅存书,无意中,把那本书给翻了出来,对江湖传说中充满神秘的排教,才算有了初步的了解,那上面记述的事物,骤然看去,都很奇怪,确实迹近奇术、异端,因此,引起了很大的兴趣。”
秋飞花道:“世上真有法术之事?”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有很多事,我还无法证明,小妹不敢妄言,但就我查究出来的事,所谓奇术、异端,并非法术。”
东方雁道:“像那长生灯的怪异,不是法术,又是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哥哥,不是法术,是一种药理变化。”
秋飞花道:“药理变化?”
东方亚菱道:“药理变化,是我创出的名词,对不对,小妹不敢说,但它不是邪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就拿那长生灯说吧,那只是几种奇异药物,混合成一种粉末,用在长生灯中,经火一烧,立即冒出黑色的烟雾来,船身飞起水花,就能很快的变成一种浓雾、烟云,把整个的船身笼罩起来。”
秋飞花忽然间,对东方亚菱生出一种莫名的敬慕之心。
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姑娘学问丰博,好生叫人敬重。”
东方雁道:“妹妹,我知道你聪明,但却未料到你竟聪明到如此境界,难道你这五个小人,也是仿照那长生灯的做法么?”
东方亚菱道:“长生灯中的药物,一定要冰,咱们陆地上,没有水雾配合,自然无法生出那长生灯的作用”
目光一掠秋飞花,看他听得十分入神,才一笑接道:“历来的排教船只,燃挂长生灯的地方,都有一定的所在,一般排教弟子,只知作用,敬着神明,却不知其所以然。”
秋飞花道:“排数中如是无人知道,岂能造出那等药物?”
东方亚菱道:“自然会有人知道,不过,知道的都是教中身份极高的少数人,所以,它能一直保秘,百年以来,江湖上始终无人能拆穿排教中的隐密。”
东方雁道:“不谈长生灯了,说说你这五色小人,有些什么妙用吧!”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这个,你得原谅一下。”
东方雁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不能讲,一则是怕人听去,泄漏了变化之秘;二则讲出来之后,那就完全不会使你惊奇了。”
东方雁道:“这么神秘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实在说,这五色小人,是否真正能发挥出它的妙用,我自己一点也没有把握,我只是照着书上的描述,做成这五个小人。”
秋飞花心中暗道:“东方雁苦苦追问于她,她一直不肯说出口来,我问她也白问了。”
只听一个冷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这外布八卦、暗藏九宫,再加上五相生克的阵势,固然是变化多端,不过,这并非是固不可破的奇阵、绝技,诸位是想藉这八卦阵势拦住咱们,那是白费心机了。”
秋飞花转头看去,只见阵外站着一个身着黄色长衫的老者,须鬓如银,背插长剑,脸长如马,一张大嘴巴,说话时声如洪钟。
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缓道:“东方姑娘,可要在下出去应付一阵。”
东方亚菱道:“这人口气,分明对八卦阵势的变化,十分了解,如是咱们不出去,他就会进来了。”
秋飞花笑道:“这人的形貌很特殊,好像是听人说过,不过,一时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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