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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妹传谕谁也不能释放的,是吗?”
“严某也听说过。”
“大师兄明明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把她释放了呢?”
“严某想先问教主一句话,那个叫何慧仙的女人究竟犯了什么戒律?”
“三年前她进入天谷的用心,就是图谋不轨。”
“有什么证据?”
“是凤统领向小妹密告的,凤统领手边就握有她的证据。”
严寒冷笑道:“原来教主也是相信了她的谗言,这贱女人根本说不出一句人话,教主,严某为了皇元教,也为了你,不得不奉劝几句话,但愿你能亲君子,远小人,忠言逆耳,听不听就在你了!”
皇元教主脸色变得红中带绿,冷冷笑道:“多承大师兄教诲,小妹自信还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严寒霍然而起,拱了拱手道:“如果教主没有别的吩咐,严某就告辞了!”
皇元教主道:“大师兄请等一等,小妹想再问问,那叫何慧仙的女人,目前在什么地方?”
严寒道:“严某暂时把她调到城府。”
“这样吧,请大师兄明天就派人把那女人送到总坛来。”
“莫非教主准备处置她?”
“这是小妹的事,大师兄用不着多问。”
“教主的令谕,严某不敢不遵,不过严某担心她在路上逃脱,事关重大,所以教主最好派一位高手到育化城把她押回来。”
严某说完话,掉头而去。
严寒走后,皇元教主的脸色,竟是越变越冷,越变越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时凤嫣红虽已爬了起来,却又走到皇元教主宝座前跪下,掩面啜泣起来。
皇元教主冷声道:“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凤嫣红泪流满面,呜咽道:“属下求教主明鉴,方才严城主说那一番话,完成是无中生有,属下真不清楚究竟那件事得罪过他。”
皇元教主道:“他说他的,我明白就好,难道他打了你,你还想打他不成?”
凤嫣红打了个哆嗦道:“属下怎敢存这种念头,严城主是教主的大师兄,他连教主都敢教训,踢属下一脚算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哭啼啼的,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属下觉得被打事小,平白受辱事大,女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便是名节,严城主破坏了属下的名节,属下还有什么脸再活下去?”
“起来,别者说傻话,他说的是一回事,我相不相信又是一回事,只要你自己真做得正,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何必计较。”
凤嫣红拭去了泪痕爬起来。突听门外发出一阵嘿嘿冷笑,接着珠帘一掀,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身穿一袭宽人的黑袍,年纪约五旬以上,肤色有如黄蜡,一张窄长的马脸,八字眉,倒三角眼,鹰钩鼻,薄嘴唇,下颚就像瓢把子般,留着两擞八字胡,全身瘦骨嶙峋,像弱不禁风模样,但两眼却精芒湛湛,直能慑人魂魄。
原来这人是皇元教总坛总护法,姓秦名槐,不但一身武功高不可测,文才也颇出众,皇元教主一向对他言听计从。
秦槐在皇元教总坛,除教主外,称得上是以他为尊。若论身份地位,不在城主之下,但因两位城主都是教主的师兄,使得他不得不对两位城主有所顾忌而已。
皇元教主先行开口道:“什么事值得总护法一路冷笑?”
秦槐向皇元教主施了一礼,然后站在一旁道“刚才的事还不值得好笑吗?本座实在佩服教主的涵养,居然能逆来顺受把这口气忍下了!”
皇元教主指了指方才严寒坐过的座椅道:“总护法请坐,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槐摸着八字胡,又嘿嘿笑了起来:“方才本座从窗外经过,正赶上严城主脚踢凤统领,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能不停下来偷听偷听。”
“总护法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本座算开了眼界,也开了耳界,不知咱们皇元教,究竟还有礼统没有?”
皇元教主吁了口气道:“其实我方才何尝不恼,看在他是我的大师兄,也只有强忍下一口气了。”
秦槐眨动着倒三角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教主的耐心,总该有个限度。”
“总护法的意思,准备怎么办?”
“俗说疏不间亲,比起严城主,本座和教主的关系,总是疏了一层,所以本座也实在不便多说什么,免得两头不讨好,等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护法只管说,我什么时候把你看成外人过呢?”
“那就请恕本座直言了,教主不久之后便要远征中原,扫荡中原武林,要想旗开得胜,首先必得号令贯彻,那就是要先除去内部的障碍,本座斗胆说句话,严城主正是本教内部的障碍。”
皇元教主哦了声道:“这话怎么说?”
秦槐冷笑道:“本座先请问教主,你老人家是否有把握能号令得动他?”
皇元教主对秦槐这一问,似是很难回答。
秦槐接下去道:“教主既然号令不动他,其他人也很可能群起效尤,这样一来,后果的严重,也就可想而知了。”
“其他的人谁敢群起效尤?难道他们就不怕本教主以教规治他们的罪?”
“那除非连严城主一起治罪,否则就赏罚不公,何以服众?”
皇元教主凝着脸色,陷入沉思,许久以后才道:“其实严城主刚才可能是情绪不稳,决不可能对我有二心。”
秦槐皮笑肉不笑道:“那也不一定,明天的事,据本座预料,他就很可能给你老人家一点颜色瞧瞧!”
“总护法指的是什么事?”
“就是那个叫何慧仙的女人的事。”
“你是说他不肯把人交出来?”
“若他肯交出人来,本座刚才那些活就算白说了。”
“真会这样?”
“本座情愿把人头赌上。若他肯交出人来,本座就自行把人头割下来呈到教主面前!”
皇元教主双眼抽搐了几下道:“总护法言重了。万一他不交人,又该怎么办?”
秦槐道:“那就是教主必须下决心的时候了。”
秦槐再侧过脸来道:“教主,该您拿个主意了,现在的问题,
重要的不是那名女犯能否押回来,而是严城主已有二心,公然抗命,为了大局着想,教主似乎没必要再顾虑什么情面。”
皇元教主沉吟了半晌道:“若现在采取行动,只怕太早了些。”
秦槐皱起八字眉,眯起一对倒三角眼,接着阴沉沉一笑道:
“那就由本座亲到育比城一趟。”
皇元教主以是颇感意外,讶然问道:“你有把握能把叫何慧仙的女人押回来?”
秦槐道:“本座此去的目的,是想亲自了解了解状况,看看严城主到底用心何在?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至于能否把姓何的女人押回,那倒不重要了。”
“找希望你要小心些,最好不要和他当场闹翻。”
“教主放心,本座一切自当见机行事。”
严寒和周海山正在大厅未散,岳小飞突然匆匆而来。
原来岳小飞在总坛外围那座小楼住过一夜后,本想直接到育化城向严寒密报,因为由总坛到育化城比宵关到育化城路程差不多近了一半。
但他不能不但心凤嫣红生疑,只好和凤嫣红一道先回宵关再重新赶来。
当下。严寒也把总坛曾来押解何慧仙的事告知了岳小飞。
事情已经闹大了,岳小飞当然大感忐忑不宁,同时,他对严寒的不惜和总坛决裂仗义相助,真是感激莫名。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大汉匆匆前来禀报:总护法秦槐已进入了城门。
总护法秦槐亲自前来育化城。严寒和周海山不难想到事情已经十分严重。
秦槐是总坛的第二号人物,连严寒对他也不能过于怠慢,立即吩咐周海山出迎,自己则来到客厅门口等候。
岳小飞为了能亲眼看到事情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躬身禀道:
“晚辈是否能随侍城主身旁?”
严寒道:“老夫虽然也希望你能在场,但万一被秦槐认出,只怕越发不好办了。”
岳小飞道:“不要紧,周总管赐了晚辈一副人皮面具,晚辈已带在身边。”
严寒喜道:“那就快快带上,随在老夫身旁。”
岳小飞刚把面具戴好不久,秦槐已在周海山的陪同下,摇摇摆摆而来。
严寒连忙拱手道:“万想不到秦总座今天会驾临本城,严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秦槐也拱手过额,一面嘿嘿笑道:“本座事先未经通报,冒昧而来,还望严城主海涵!”
两人互让着分宾主坐定后,岳小飞连忙恭恭敬敬的将茶端上,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秦槐喝了口茶,先嘿嘿笑了几声才道:“听赵护法回去向教主禀报,那名姓何的女子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可否让本座瞧瞧?”
严寒道:“据姓何的女子说,她这病是种怪病,只要一犯,必须**泡在温水里,日前还在浴盆里泡着,秦总座想进去看。只怕不太妥些。”
秦槐捋着八字胡干笑道:“本座还从没听说过世上有这种病,当真巧得很。”
严寒也呵呵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秦总座纵然见多识广,也难免有没听说过的事。”
“如果是这样,本座的确不方便进去。”
“严某不解。教主为什么要人要得这样急,姓何的女子,打入灵堂三年多,从没见教主问过,如今急着要人,教主是否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
“教主圣明睿知,怎肯听信谗言,想必那姓何的女子,确是一名重犯,否则教主决不可能非把她押回总坛不可。”
“那就请秦总座代严某上复教主,过两天等她稍好些,严某必定亲自把人送到总坛,不需教主劳心。”
“这样说本座该代教主谢过严城主了。”
严寒摇了摇头,吁口气道:“其实姓何的女子病得这么巧,并非无因,若不说明白,教主和秦总座说不定还会对严某生出疑心。”
秦槐哦了声道:“什么原因?”
严寒道:“她这病是吓出来的,当她听到教主要把她押到总坛,心里一急一怕,多年没犯的老毛病居然复发。”
秦槐颔首道:“严城主为什么早不说明,否则也许真的会让人发生误会。”
他说着忽然站起身道:“本座可否去看看马香主?他是个男人,即使也泡在浴盆里,也不至于看不得。”
严寒没想到对方有此一着,想拒绝又没理由,只好也站起来道:“秦总座为什么想起要看他?莫非也是奉教主之命?”
秦槐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来到贵城,只能说是顺便。”
严寒道:“那么就请秦总座随严某来。”
来到那间空屋,周海山先行上前打开了门。
只见粱上吊着一个人,几乎认不出是马昭雄。
由于严寒一直到现在不曾给他吃饭,仅仅两天的工夫,马昭雄已经被吊得不成*人形,简直近乎奄奄一息。
周海山道:“马香主,总坛秦总护法来看你了!”
马昭雄缓缓睁开眼来,露出惊喜之色,有气无力的喊道:“总护法,快救救属下!”
秦槐咧嘴干笑了几声道:“吊你的是严城主,本座如何救得了?”
马昭雄再喊道:“你替属下讲讲情,属下是冤枉的。”
秦槐道:“你冤枉不冤枉,只有严城主心里有数,跟本座讲又有何用?”
马昭雄原以为秦槐是自己的救星,万没料到他的态度竟是如此漠不关心。
只听秦槐又道:“就这样吊着吧,看起来还蛮舒服的。”
马昭雄拚力叫道:“总护法,你老人家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秦槐道:“严城主不肯饶,你让本座说什么话,一名小小香主,有你不多,没你也不少,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他说着迳自走出空屋,向严寒拱拱手道:“本座该告辞了!”
秦槐走后,严寒和周海山又回到大厅。
岳小飞正守在大厅里,他担心被马昭雄认出,并没跟着去。岳小飞取下面具,等严寒坐下后,跟过来道:“城主,你老人家必定看得出这位总护法不怀好意?”
严寒冷笑道:“你放心,老夫不会上他的当。”
岳小飞道:“晚辈担心若下次教主把城主召到总坛,你老人家说不定会遭到意外。”
严寒点点头道:“打这种可能,也许真会像韩信当年被宣进了未央宫。”
“那么城主该如何处置,必须抨做打算!”
“老夫自有应付之道。”
秦槐回到总坛,皇元教主正在内宫等候回音。
当她听过秦槐报告之后,脸色如罩寒霜,缄默了半响才道:
“事情的确如你所料,看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槐不动声色道:“教主可要马上宣召他到总坛,当场把他拿下?”
皇元教主道:“当然这该是唯一的办法。”
秦槐点头笑道:“教主马上这样做,不觉得操之过急吗?”
“这可是你的主意。”
“不错,是本座的主意。但教主应该想到。严城主并不糊涂,您若现在马上叫他到总坛来,他在戒心尚未消失之下,很可能托故不来,而教主又不能把他捉了来,到那时事情就不好办了。”
“你的意思说先按兵不动?”
“本座正是这么想,到时候必定可一举成功。”
岳小飞急急忙忙返回五关总镇府。
他外出两天一夜,必须把所有发生的事尽快禀告父亲。
花玉麟间言大惊,他不难想到事态的严重。
另外,他也绝未料到身为育化城主的严寒,为了救出自己的爱妻何慧仙,竟肯付出如此大得不能再大的代价。
由这事看来,严寒和皇元教主分明已是水火无法相容了。而严寒为了自保,除了叛离皇元教,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想到这里,花玉麟显得神色无比郑重的道:“从现在起,你不妨大部分时间留在育化城主身边,必要时我会连袁小鹤也一起派去。”
岳小飞心头一震道:“父亲可是认为严城主随时都有危险,要孩儿和袁大哥去保护他?”
花玉麟颔首道:“不错,严城处根本已不可能和教主言归于好,而教主也绝对不可能容得下严城主,严城主是为了你母亲才付出如此重大的牺牲,我们又怎能不暗中相助。何况一旦育化城不保,你母亲也难幸免。”
岳小飞心头如受电击,顿一了顿道:“可是育化城的力量,如何能敌得住教主的整个天谷?严城着岂不眼看会被消灭?”
花玉麟喟然一叹道:“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要我们尽了力,那里还能计较后果,即使我们同归于尽,也是有代价的,育化城所有的人虽被消灭,但皇元教也必付出惨重的代价,至少已经没有力量再进据中原,如此看来,我们岂不是为中原武林消除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
“父亲那时是否也要到育化城?还是准备在暗中接应?”
“只要双方战火一起,为父当然要带领这里的心腹手下赶到育化城相助,同时我也许会带个人质去。”
“父亲所说的人质是谁?”
“当然是大公主,有了大公主做人质,皇元教必定投鼠忌器。
皇元教主想消灭育化城,也就难了。”
岳小飞立刻像来了一线希望,如能把大公主拿下做人质,的确不失为一良策。
他略一沉吟道:“是否也可把凤嫣红拿下做人质?”
花玉麟摇头道:“她虽是教主的心腹,但教主却根本不会顾念她的生死,以她做人质,又有何用?”
“那么孩儿明天就再回育化城去。”
“不必那么急,依我所料,教主目前对严城主,必定暂时按兵不动,不妨过三、五天再去。”
岳小飞离开花玉麟房间,便忙着去找袁小鹤。
他和袁小鹤,又是很久不见了。
他和袁小鹤,亲如一母同胞,一时不见,便难免想念。
按着,又去找丁涛和甘霖。
偏偏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原来丁涛和甘霖是去了宵关。
他们两人自从上次随花玉麟到宵关视察后,这两天一心一意只念着宵关。
因为宵关统领人长得美,而且也风骚,尤其那二十几名担任仪队的女兵,即便看一眼也是舒服的。
他们本来想约袁小鹤一起去,但又觉得袁小鹤太正经,去了反而有煞风景,不若自己去的好。
到了宵关,偏偏却连—个女的都没看到。
副统领张凤鸣又外出未归。
守门汉子把他们引到大厅,就忙自己的了,弄得他们连个做陪的也没有。
丁涛低声道:“老甘,咱们直接找凤统领去!”
甘霖哼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咱们能去直接找人家凤统领?”
丁涛噘噘嘴道:“那可不一定,咱们好歹也是巡关副使者,既然来了,凤统领就不能不理,上次你该看到,那女人的一身骚劲,简直媚到了骨子里,弄得这两晚简直连觉都睡不好。”
甘霖瞪了一眼道:“***,那是她对副总镇献殷勤,若看到你,她就要另换一副模样了!”
“不管她换不换模样,反正那模样叫人一看就舒服,咱们就去见见她!”
丁涛说完话,不等甘霖反应,拉着甘霖就走。
甘霖没奈何,只好跟着走,其实他内心又何尝不想再见见风情万种的凤嫣虹,只是表现得比丁涛含蓄—点罢了。
刚出了大厅,便有一名紫衣紫裙的少女迎面而来。
那少女羞答答的问道:“你们两位可是巡关副使者吗?”
丁涛笑吃吃的道:“姑娘怎么认识?”
那少女道:“前两天副总镇来时,你们不是就随在后面吗?”
“原来姑娘那天也在场?”
“那天我是仪队里面的,当然见过你们,而且看到你,连眼珠都不转,直盯着我们。”
丁涛尴尬笑道:“彼此彼此,若姑娘不看我,又怎知道我看你?”
那少女红着脸道:“我们看你,是统领规定的。”
丁涛道:“我看你们,也是副总镇规定的。”
那少女不想和丁涛耍嘴皮子,低头就要跑开。
丁涛忙叫道:“姑娘别跑,还有事情拜托你。”
“什么鬼事?”
“拜托你代我们向统领通报—声,就说我们来拜访她。”
那少女只道是公事,当然不能不理,随即依言而去。
不大一会儿,便另有一名少女过来招呼道:“统领请两位副使者进去!”
丁、甘两人真是喜出望外。
他们求见凤嫣红,只不过是试探试探,想不到竟真达到了目的。
两人跟在那少女身后,进入一处精舍,直奔客厅。
那少女请两人坐下,又端来两杯茶,临走时道:“两位副使者请稍待,我们统领马上就出来。”
客厅里只剩下丁涛和甘霖两人,不免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他们自然料得到,这间客厅必然是凤嫣红独用的,似乎每一样摆设都香喷喷的,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两人正在出神,屏风后已响起脚步声。
接着,凤嫣红带着一阵香风,现身而出。
只看她那烟视媚行娇娇而来的姿态,就够丁涛和甘霖两眼发直的。
两人连忙站身而起,各自抱拳敬礼,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凤嫣红风致嫣然的抬了抬手道:“两位副使者请坐,别客气。”
说着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凤嫣红笑靥生春的道:“我只知道二位一位姓丁,一位姓甘,不知大名怎么称呼?”
丁涛抢先说道:“咱叫涛。”
凤嫣红道“是那个字?”
丁涛道:“左边是祸水的水,右边是寿衣帽的寿,咱的姓很简单,名字却又很麻烦,当初写了好几天才写对。”
甘霖接着道:“我叫霖,上面一个无雨不成水的雨,下面—个无林不着火的林。”
凤嫣红强忍着笑,道:“真难得,二位有这样一个好名字!”
丁涛大为得意道:“凤统领过奖了。名字虽然好,可惜官做的不大。”
凤嫣红道:“那里话,巡关副使者已经不算小了,二位今天可是巡视宵关来的?”
丁涛道:“不敢当,只能说闲着没事,到贵关来走走,能蒙统领接见,也算我们祖上有德,山上有杏!”
甘霖急急用手肘碰了丁涛一下道:“什么山上有杏,是三生有幸!”
丁涛低声叱道:“你别打岔,本来就是山上有杏!”
凤嫣红道:“袁使者和岳使者怎么没来?”
丁涛道:“袁使者近来好像很懒,不大喜欢走动。岳使者经常到外面公干,有时好儿天都见不到他的面。”
“岳使者都到什么地方公干?”
“他不肯讲,好像是到什么城里去。”
“可是育化城?”
“不知是不是一划城,反正有那个城就是了。”
显然,凤嫣红对岳小飞的行动,已留上了意。因为上次她虽听岳小飞说是去总坛,但经她打听,总坛却无人见过他。
忽听丁涛干咳了几声道:“统领,上次我们跟花副总镇来,看见您这里有那么多女兵,怎么今天很少见到呢?”
凤嫣红抿嘴一笑道:“丁副陵者问这个干嘛,是否还想再看看?”
丁涛呲着一对大板牙道:“男人嘛,谁不想看看好看的。”
凤嫣红道:“如果你们想看,我就叫两个来,陪二位到各处走走。”
丁涛顿感乐不可支,噘嘴笑道:“实在不好意思!”
凤嫣红道:“这是应该的,你们二位请到外而一棵大树下等,她们很快就到。”
丁涛和甘霖难免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在客厅等而要在大树下等呢?
他们无暇多想,欢天喜地的辞别过凤嫣红。迳自到了门外。凤嫣红随即召了两名少女到客厅来。
这两人姿色都在中等以上,一个叫红杏,一个叫碧桃。
凤嫣红道:“你们马上去陪那两个副使者,要耐着性子,把他们陪得舒舒服服,待会儿打赏。”
红杏道:“统领可要属下们在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凤嫣红道:“不错,尽量设法开清楚花副总镇以及袁使者、岳使者等人的动态。”
原来凤嫣红所以如此做,不但是她自己希望知道的,也是皇元教主的秘密交代。
皇元教主每次发布属下新任命后。必定找人暗中考核,花玉麟是初任新职,岳小飞和袁小鹤是刚刚为天谷效力,她当然要加以考核。
由于凤嫣红是皇元教主的心腹,又正好和五关总镇府同在宵关,当然这项秘密任务,就落在凤嫣红身上。
这次凤嫣红,正是一举两得。不但可以报效皇元教主,更可借这机会把花玉麟和袁小鹤搞到手中。
这时红杏和碧桃似乎有些踌躇。
凤嫣红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去?”
红杏嗫嚅着道:“属下们担心会吃了那两位副使者的亏!”
“你们怕吃什么亏?”
“那两位副使者,好像都很不老实,尤其那个黑大汉,更是凶来兮,说不定他会来个霸王硬上弓。”
凤嫣红笑道:“原来为这个,他若硬上弓,你们就给他上,正好把他们侍候痛快了,他们必定会对你们无话不谈。”
“可是那样一来属下们就”
“就什么?你们还想得一座贞节牌坊不成?也少不了—块肉,这种事说不定你们以后想都想不到呢?快去,别让他们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