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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正在屋里屋里与小虎品尝厨子特地为他们烧的红焖牛舌,却听得楼下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折腾,两个恼火的起来出门,站在栏杆上望下去。正好看见自己天韵阁请的十来个保镖全都很漂亮的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飞出了门去,然后很惨烈的摔在街面上。让那些保镖飞出去的是三个男人,三个体形并不壮硕的男人,有一个甚至还有点驼背,但是现在站在大厅里的是他们,而不是那些样子看起来很吓人的保镖。这便足以说明问题了。在那三个家伙身边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他一只手轻轻摸着自己的鹰勾鼻子,另一只手端着一个茶盏儿,悠闲的看着楼上的胡不归。
波ok胡不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轻飘飘的跳下去,站在那三个男人面前,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波ok三个男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个问道:“这里是青楼吗?”
波ok胡不归看了看四周,道:“好像是的。”
波ok看起来最瘦的那个说道:“那么为什么这些娘们不肯陪我们睡觉?”
波ok胡不归道:“这个大概是她们不高兴陪你们睡觉。”
波ok那个驼背的道:“这里是你说了算吗?小子!”
波ok胡不归又看看四周道:“好像是的。”
波ok那三个人都同时围向胡不归道:“那你说怎么办,小子!”六只手掌幻化成天罗地网抓向胡不归。
波ok“那你们就滚出去吧!”嘭嘭嘭,三声之后,这三个家伙已经被胡不归一人一脚给踢出门外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波ok“好身手!”那鹰勾鼻轻轻拍着手掌站起来道:“在下青龙会洪金泰,敢问小兄弟是何门派的?”
波ok胡不归到:“我没门没派,光棍一条,你就是那刘麻子的大哥?”
波ok洪金泰道:“正是,在下便也来领教领教小兄弟的功夫。”说着向前跨了一步,挺身而立,一股劲气勃然而起,将四周桌椅逼得向四周滑出去,瞬间在两人之间便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来。
波ok众女子纷纷尖叫着躲到楼上屋里,胡不归却不以为然外起嘴巴道:“我才不管你什么青龙会、白龙会,来闹事儿的老子便是一脚踢飞了事儿!”
波ok洪金泰脸色一沉道:“少废话!接招吧。”身形猛然一蹿,瞬间扑到胡不归的身前,右掌回缩,呼的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吸走了,左拳快如闪电的击向胡不归面门。胡不归抬臂挡格,脚下依旧是一脚踢出。谁知道洪金泰这力道极大的一拳却是虚招,便要碰上胡不归手臂时立即闪电般的回缩,右掌却轻飘飘的打了过来,身子也随之飘起,在空中一扭,宛如腾龙。
波ok胡不归却没有学过什么招式,这般变化他却是不曾见过,只来得及将头一偏,肩膀上却中了一掌,一股大力直打得筋骨疼痛不已,心中吃了一惊。而洪金泰更是吃惊,这一掌却是他七成的功力,本以为打在胡不归肩头,便可以听到那熟悉的骨头碎裂之声,却不曾想一股强劲的反击之力直震得他手臂发麻。
波ok胡不归纵起依旧是一脚踢向洪金泰胸口,左手却向洪金泰右腕抓去。洪金泰左拳轰然朝胡不归胸口打来,却是用足了真气,右掌斜切胡不归脉门。胡不归也是一拳轰出,电光一闪之间,两股大力撞在一起。只听得洪金泰一声惨叫,熟悉的骨骼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却是洪金泰自己的左臂。右臂却被胡不归抓住了,嘭得一脚,将洪金泰踢的飞了出去。
波ok胡不归道:“我就说谁来就踢飞谁,你们却不相信。”说罢拍拍屁股回楼上继续喝酒吃肉去了。
波ok半个时辰之后,在城西的青龙堂分舵里,一个男人全身隐在一片黑暗之中。地上一副担架上躺着左臂碎成软肉的洪金泰,他面前是一个正瑟瑟发抖的麻脸汉子,却正是那个杂皮刘麻子。在刘麻子身旁站着一个面色阴沉的魁梧汉子,他拎起刘麻子吼道:“你不是说那天韵阁主事儿的是个婊子,老板是个小孩儿吗?一个小孩儿就能把你大哥左臂一拳打成粉碎?你他妈的!”说着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把个刘麻子打得鼻血长流,滴溜溜的转了七、八圈这才倒在地上。要不是看在他是洪金泰的小弟份儿上,这一巴掌便可以拍碎了刘麻子的脑袋。
波ok“算啦,金刚,我看这事儿并不简单。”那个在阴影里的男人说道:“小小一间妓馆又有多大油水,就是不抽它的例银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但是成都城里来了这样的高手你们却一无所知,却要你们干什么用?那婊子能有多大道行?我看还是摸摸那小子的底细才对。找几个人给我查查,这小子到底是哪路神仙!洪金泰的仇一定要报,但是能将洪金泰打成这样的江湖上只怕是没有几个吧,该怎么办你们要多想想。这人若是白家请来的那就更好看了!”说罢,全身一缩,呼的隐没在黑暗之中。
波ok与此同时,在成都城内最大的商户永丰号内,一间灯火明亮的房间,中间摆着一把前朝皇宫里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端着一只青瓷盖碗,一只白皙的手捻着盖儿,轻轻的在茶面儿上荡了荡,又放在嘴边泯了一小口,这才抬起头来,却是白如鸿。他面前端端正正坐着三个人,其中之一便是那当铺的主事儿老刘。
波ok白如鸿看了看面前的这三个人,道:“天韵阁那边今晚有什么动静?”
波ok居中的中年汉子道:“回东家,今晚洪金泰带了三个手下去找胡不归算账,果然不出东家所料,又被那胡不归给踢飞出去了。连洪金泰的一条手臂都给他打得粉碎,实在是惊人。属下无能,却看不出这胡不归用的是什么腿法、拳术,也看不出他的武功门派来。”
波ok白如鸿笑道:“陈师傅过谦了,您在萧湘一代也是名声赫赫,您这样的老江湖都看不出来那便是说明他根本就没使用什么腿法、拳术,只是随便那么踢几下而已,自然便看不出什么门派了。”
波ok老刘这是也发话问道:“东家那天怎么看出来这胡不归不是普通人的呢?”
波ok白如鸿道:“那小桃红虽然故作镇定,脸上是一点都没显露,但是你没注意她一双手捏着条手帕,都快涅出水了吗?呵呵,一看便是未经过这等阵仗的女人。而胡不归年纪虽不大,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虽然也是稚嫩,却自有一股气质。我出言要买下那玉箫,小桃红便看看胡不归,显然这玉箫她是做不了主的。那么这个胡不归如此年少,却身怀如此贵重的物件,不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吗?更重要的事,我观那玉箫之时,看到玉箫声有一层烟气流动,那气质便与胡不归身上的气质极为相似,所以我断定他决非是普通人。尤其是这个孩子我看不透他,似乎很聪明又似乎很傻,似乎有点狡诈又似乎极为坦诚,有时候十分幼稚,但有时候却在不经意间显出一派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沧桑之感,确实令人难以捉摸。”
波ok白如鸿顿了顿又问道:“青龙会那边有何反应?”
波ok一直沉默不的干瘦老头此时道:“回东家,青龙会那边自从洪金泰被打伤之后便再没有派人去天韵阁闹事。但是街面上很多杂皮却都在打听胡不归的来历,想必是他们堂主的意思。”
波ok白如鸿道:“青龙会自然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这就有一场热闹看了!据我所知,成都堂口这条黑龙也不是普通人啊!却要看看这龙虎相争是何结果了。”
波ok那干瘦老者道:“老夫不明白既然东家早就看好这胡不归,却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收到您这边来呢?那样岂不是省了许多的麻烦?”
波ok白如鸿道:“我最初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很快就放弃了这想法。原因是,第一,我发现这个胡不归虽然没有什么江湖阅历,但是却绝对不是傻小子,就拿那天他卖玉箫来说,他却没有直接拿去四十万两银票,而是让我帮他买下天香阁。换做是别人一定是要银票自己去买,但是他却知道若是我出面买的话不但价格不会太高,更会省去他们很多麻烦。虽然到现在我还没想通,这小子买下天香阁是真的出于玩玩,还是另有目的。第二,他绝对不是一个肯听人家摆布的人,这样的人他如果愿意帮你,那么你即使不给他好处他也会帮你的,但是你想要指使他做这做那,那自是休想。第三,青龙会可也不是寻常帮会,四川各地遍布他们的势力,哥老会中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如果,胡不归确实可以与之相抗衡,那便没事儿,若是不行,只怕是到时候我们也很难脱身了。所以还是先看看再说。”
波ok说到这里,白如鸿站起身来,朝窗户走去,却见他略有些兴奋得望着窗外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