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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李文扬一眼,缓缓退回原位。

    回头望去,只见那连环梭钱大同,仍然端坐在原位之上,动也未动过一下。

    李文扬微一抱拳,道:“承蒙款待,叨扰了一顿酒饭,在下就此别过。”

    钱大同冷冷说道:“不送了。”

    李文扬道:“不敢有劳。”借转身之机,微微一扯韩士公的衣袖,大步向外行去。

    韩士公冷笑一声,道:“姓钱的,咱们数十年的交增,就此一笔勾销,日后咱们再见面,非得斗个胜败都来不可。”

    钱大同冷冷道:“韩兄划出道子,兄弟无不接受。”

    韩士公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行走。

    四人出得敞厅,厅中的烛火,突然熄去,紧接着一声砰然大震,敞厅中两扇大门,也忽然关了起来。

    李中慧陡然停下脚步,说道:“咱们走不了啦!”

    韩士公余怒未息的接道。“老朽就不信凭这‘太平堡’能把咱们留下。”

    李中慧道:“如是凭仗武功,纵然他们高手如云,凭咱们几个人,硬闯出去,也非难事,但如他们要暗施毒计,咱们就防不胜防了。”

    李文扬心知妹妹一向心细如发,料事如神,向不轻言,既然开口,必有见地,当下说道:“妹妹高见,为兄的一向佩服。”

    李中慧接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如若真如我所料,此事你该担当大部干系!”

    李文杨笑道:“这么严重么?你说说看。”

    李中慧道:“咱们在那大厅之中,虽然处境险恶,但并非毫无生机,你却催着韩老前辈离开敞厅,自投绝地。”

    李文扬道:“那广大敞厅四周的暗影中,满布强敌,敌暗我明,形势于我大大不利,糊徐的仗,为死是向来不打。”

    李中慧道:“咱们此去要经过一段甬道,哥哥是知道了?”

    李文扬忽然一跺脚道:“不错,如若他们把甬道两端,落下铁闸,咱们势非活活困死不可。”

    李中慧道:“可惜咱们见机的晚了一些。”

    李文扬抬头看去,只见几道天光,由两个穴口中透了进来,不禁一惊。

    只听李中慧接道:“咱阳来时,未曾留心,这座敞厅和甬道”

    说话之间,突然一暗,透入天光的几处穴洞,也被堵了起来,耳际间却传过来一阵冷漠的声音,道:“你们已陷身在绝路之中,上面的天闸,四周坚壁,除了归依我教之外,那只有死路一条。”

    韩士公气的哇哇大叫道:“钱大同,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我韩某人只要能够脱了今宵之险,不把你这‘太平堡’烧个片瓦不存,誓不姓韩!”

    他曾被玄皇教囚在石室中,数年之久,几乎是急疯了心。刚刚脱困不久,如今又重陷复辙,在他感受之中,囚居生活,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要他如何不急。

    李文扬缓缓说道:“老前辈不用焦急,合咱们几人之力,纵然暂时被困,谅他们也无法对付咱们,舍妹素有女诸葛之号。有她在此,必有脱困之策。”

    李中慧道:“哥哥不要把我捧得太高了,眼下的情景也只有尽人力,以凭天命,如若老天爷不帮忙,我也是没有法子。”

    说完话,闭目沉思。

    韩士公心中最是害怕,急急说道:“不错,老夫也曾体听人说过,李姑娘才智绝人,从此刻起,咱们都听李姑娘的吩咐,但有所命,老朽万死不辞。”

    李中慧闭目不言,恍似未曾听得韩士公说些什么。

    李文扬低声说道:“舍妹一遇难事,总是闭上双目沉思,她神志集中,不理任何事,老前辈请不要见怪。”

    韩士公道:“此刻设法脱困要紧,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生这些闷气,唉!其实罪魁祸首,还是韩某自作聪明连累了几位。”

    李文扬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前辈和那钱大同已经十几年未见,如何能知他行动、用心,此事也怪不得你,如是咱们入这甬道之时,早些留神这甬道的神秘,也不致被困此地了。”

    李中慧道:“此地此刻,筹谋对策为先,最好是少放马后炮,说得震震有词。”

    韩士公道:“这话不错,咱们得先筹谋对策要紧。”他生恐难脱困,再被困上数年,那可是生不如死了。

    李中慧道:“可惜呀!如若咱们这些人中,有一柄削铁、穿石的宝刀,那就好了。”

    林寒青心中一动,探手入怀,摸出参商剑来,双手递了过去。说道:“在下手中这柄参商剑十分锋利,凡铁定可削,姑娘清查看一下是否适用。”

    李中慧接在手中,冷冷的说道:“姑且一试。”手握短剑,大步向旁侧行去。

    李中慧先侧耳朵附在石壁上听了一阵,突然一变脸色,贴着石壁又向前面行去。

    李文扬问道:“妹妹怎么样!可以出去么?”

    李中慧道:“我几乎上当,这处石壁外面有水。”

    林寒青凝神看去,只觉李中慧贴着石壁而行,走了几步,就附在墙上一阵。

    经过一阵黑暗中静立之后,四人的目光,都已可在夜暗见物,这石室的情形,已经大约可辩。

    只见这座石室,方圆有四丈大小,大部是用坚牢的青石砌成,和甬道连在一起,接通敞厅,因上面天网透下天光,夜晚之间,很容易引起人的错觉,只道是经过一座院落。

    只见李中慧绕着石室走了一周之后,又缓缓走向几人的停身之处。

    李文扬问道:“怎么?无处下手么?”

    李中慧道:“我想他们早已有了准备,咱们不论从那一个方位破壁而出,只怕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算计。”

    林寒青道:“在下倒想出了一个办法,只不知是否适用?”

    李中慧道:“说吧!”

    林寒青道:“咱们可以凭籍记忆,找出甬道之门,划破石壁,如若此法不行,索性破门入厅,和他们一决胜负。”

    李中慧冷冷说道:“算不得高见。”

    林寒青只觉脸上一热,默然不语。

    李中慧生怕李文扬出言相责,抢先说道:“诸位先请运功调息一下,以保持体力,我料一个时辰之内,敌人定会有所举动,那时,再审敌来势,相机应付。”

    林寒青暗暗忖道:坐持敌来,再行设法,为什么不抢先机,攻放不备呢?

    他,动中虽然大不赞成李中慧的办法,但他刚才碰了一个钉子,心中余悸犹存,不敢再多说话。

    李文扬是自知妹妹之能,心中充满信心,不肯多问。

    韩士公一直想着那被囚之苦,无暇去问。

    石室中一片沉寂、听不到一点声息。

    大约有一顿饭工夫之久,又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道:“再给你们半个时辰的考虑,如若不肯来就缚,归附本教,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

    韩士公忽然一跃而起,大声喝满“有种的你们进来,咱们一刀一拳分个胜败。”

    那冷漠的声音,重又响起,道:“本教教主,看诸位都是全湖上素负盛名之人,法外施仁,已对你们极尽宽容了。”

    韩士公怒声的骂道:“王八羔子,韩大爷是何等人物,岂肯束手请降。”

    那冷漠的声音又道:“那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中慧低声说道:“老前辈,不要理会他们。”

    韩士公余怒未息的说道:“出得这被困石室,非得宰了那忘恩负义的钱大同不可。”

    李中慧知他心动中郁结,就几句愤怒之言,倒是可一舒胸中的苦闷之气,也不再理会于他,低声对李文扬道:“哥哥,敌人早已有备,在这四壁之外,都已有了准备,如若咱们破壁而出,强人慌急之间,什么手段,都会施得出来,那时只怕反而弄巧成拙了。”

    她说话之时,两道目光,只向着李文扬瞧,生似在她的身侧,只有李文扬一人。

    李中慧语声极是微小,旁例又有韩士公大叫喝骂之声,林寒青耳目虽甚灵敏,但却为韩士公喝叫之声相扰,不得不探过头去,那知李中慧却忽然住口,退了几步,盘膝而坐,闭上双目养息起来。

    李文扬虽未听得李中慧脱险之策,但他知妹妹已智珠在握,当下微微~笑,也盘膝坐了下去,运气调息,心想脱围之时,只怕是难免一场恶战,倒不如此刻借机会好好养息一下体力。

    林寒青不知他们兄妹相商之策,心中即想知道,但想到适才之辱,却是不敢多问。

    韩士公骂了一阵,无人理会于他,自行停了下来,想到那遭囚石室生活,又是惊怒交集,忍不住高声问道:“李姑娘,想出脱险的法子了么?”

    李中慧有心让伏在室外的敌人听到,也放意提高了声音,说道:“这石室四壁坚牢,刀剑难伤。”

    韩士公大急的说道:“怎么?咱们出不去了么?”

    李中慧道:“我想是出不去啦!”

    韩士公心头一凉,叹道:“这坐牢防滋味可是比死还要难过。”

    李中慧施展“传音入密”之术说道:“老前辈不要气馁,晚辈料想凭这一座区区石室,决无法围得住咱们。”

    韩士公久走江细,听得李中慧相慰之言,已知她有意诱敌,当下不再言语。

    突然间火星一闪,室内弥漫起一股异香。

    李中慧突然挺身而起,低声说道:“快把这粒丹药,含入口中,尽可能闭着呼吸,他们要施展迷香。”

    素手一挥,三粒丹丸,分向李文扬、林寒青、韩士公飞了过去,接道:“咱们最好装出中了迷香之状,以诱敌人,最好是未得我命令,不要出手。”

    三人依言,把灵丹含入了口中,闭了呼吸,斜卧地上。

    大约半个时辰,石室上又传下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本教教主,大驾就到,要死要活,这是你们是后的机会!”

    韩士公早得李中慧嘱托,虽话听得字字清晰,却是充耳不闻。

    那人连喝几声,不见有人答应,突然沉寂不言,片刻之后,呀然轻声,石壁间,陡然间现出一座石门。

    灯光高照,缓步走进来两个高举灯笼,手握单刀的黑衣大汉。

    身后佩环叮咚,紧随着一个美丽绝伦的绿衣少女。

    林寒青微启一目望去,不禁心活一阵急跳,那绿衣女赫然竟是绿绫。

    绿绫目光转动,打量了李文扬等一阵,微微一笑,道:“好啊!黄山世家的李氏兄妹、老猴儿、林寒青,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韩士公右手早已启蓄内劲,听李中慧的招呼出手,哪知李中慧竟似真的中了迷香一般,静静的躺着不动。

    绿绫当先走向韩士公,冷笑一声,道:“你这老猴儿,命中注定了要牢狱之灾,竟然自己寻上门来。”

    韩士公正待出手,忽觉手臂一麻,竟被人点了穴道,不禁心中叫苦。

    他穴道被点,心中却是明白,只望李中慧等出手相救,当下凝神静听,哪知竟然听不到一点反应,只闻绿绫娇笑之声,不绝于耳。

    韩士公暗中启开一目望去,只见绿绫手不停挥,连点了林寒青、李中慧、李文扬三人的穴道,奇怪的是竞然无一人跃起出手,不禁心中大怒:女娃儿的话,当真是不能够听。

    他心中虽是愤怒,但穴道被点,已无反击之能,只好强自忍下心头怒火。

    一阵急任的步展之声,奔了过来,似是甚多人奔入了石室之中。

    只觉身子被人抬起来,向外行去,不大工夫,已出石室,夜风拂面,星光闪烁。

    侧面望去,正和李中慧并肩而行,看她闭着双目,任人抬行,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气岔。

    一缕细细索音,飘入耳际,道:“老前辈,快些闭上眼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若被人发现咱们未中迷香,那就麻烦了。”

    韩士公心中一惊,暗道:原来这女娃儿功力未失,心头一宽,闭上双目,暗中运气解穴。只觉身子一震,被人摔到了地上,耳际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道:“让他闻上解药。”

    此时此情,韩士公已不敢睁眼再瞧,只觉一股清香之气,钻入了鼻中,心中暗道:这闻过解药之后,大可睁开眼睛瞧瞧了。

    睁眼望去,灯火辉煌,上首处并放着三把黄缎子幔遮的太师椅,中间坐着一个头戴青铜面具,身材却又十分娇小之人,右首一个长衫折扇的中年,左面却坐着绿绫。

    左右望去,只见李文扬、李中慧、林寒青等,都已睁开了眼睛。

    那手握折扇的中年,目光一掠李文扬、李中慧、陡然站了起来,举手一挥,立时有十几个劲装大汉,奔了过来,分向林寒青四人扑去。

    李中慧当先一跃而起,娇躯疾转,素手轻挥,一掌击在当先奔来大汉的右腕之上。

    那人手中拿了一柄鬼头刀,脱手落下,李中慧脚尖一挑,刀入左手,斜里劈去,应手响起了一声惨叫,另一个执刀大汉,被生生斩断了一条膀子。

    扑击向李中慧的大汉看她举手投足之间,连伤了两人,不禁为之一呆。

    李文扬一张折扇,护住前胸,纵身跃起,直向那居中而坐,带着青铜面具之人扑去。

    林寒青动作更快,一个扫堂腿,击倒了四个扑近身的大汉,逼发一掌,击落了劳向韩士公的一柄单刀,人跟着一跃而至,右掌柜敌,左掌一挥,拍活了韩士公的穴道。

    韩士公顺手抄起地上一把单刀,大喝一声:“兔崽子们,老夫今日要大开一次杀戒了!”唰的一刀,横向身后一个大汉劈去。

    他含怒出刀,威势非同小可,那大汉挥刀一封,金铁大震声中,手中单刀被震的脱手飞去。

    林寒青一掌拍活了韩士公的穴道,指点掌拍,倏忽之间,又击倒了三人。

    那居中而坐,带着青铜面具之人,沉着无比,眼看李文扬急扑而来,竟然视作无睹,纹风不动,那站起身子的青衫中年,却突一横身子,拦住了李文扬,折扇斜里划出。

    李文扬见识广博,一看那人出手之势,已知遇上了劲敌,当下一沉丹田之气,疾向前冲的身子,陡然落着实地,手腕一翻,折扇自袖底向上翻起,划向那人腕脉,那人身子一侧,沉腕避过,左掌迎胸拈来。

    两人都是用的折扇,动手搏斗之间,忽合忽张,变化极尽巧妙,但见扇影飘飘,彼拒此攻,转眼之间,已拼斗了十七八个回合,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李文扬心中暗暗吃惊,忖道:想不到这一座小小的太平堡中,竟然有着这等人物,当下折扇一紧,连攻三招。

    这三招迅快辛辣,兼而有之,但那青衫人只不过微退半步,掌势一变,急急拍出两掌,又把劣势稳住。

    这时,林寒青已然掌势指点的伤了**个人,眼看李文扬逢上劲敌,一人之力,似已无冲过那青衫人的拦截,立时低声对韩士公道:“老前辈,请独战群小,我去助李兄一臂之力。”

    韩士公心中怒火高烧,已然刀伤三人,但那环攻的大汉愈来愈多,一有伤亡,立时有人补上空位,当下大喝一声道:“交给老夫就是。”舞刀猛攻三招。

    这三刀势道猛恶,迫的四周围攻的大汉,纷纷向后退去。

    林寒青疾发一掌,内劲山涌,逼退身前几个拦路的大汉,纵身一跃,直飞过去。他举动迅快,一跃之间,已到了李文扬和那中年文土动手所在,左手一伸,疾向那中年文士执扇右手腕穴之上抓去。

    忽觉一侧劲风袭来,耳际间同时响起绿绫骄笑之声。

    林寒青冷笑一声,右手反臂拍出了一掌,左手去势不停,仍然抓向那中年文士的脉穴。

    只听一阵砰然轻响,绿绫的掌力,和林寒青有掌接实,被震的向后退了两步。

    林寒青右掌拒敌,左手的去势,仍极迅快,手指一转间,已搭上了那中年文土的脉穴,暗中一加劲力,喝道:“放下折”扇子还未出口,突然手掌之中一阵剧痛,五指的劲力顿失,心头骇然,倒跃而退。

    李文扬吃了一惊,道:“林兄,怎么了?”手中折扇一招“横断巫山”迫退了那中年文士,人却退到林寒青的身侧。

    林寒青抬起左手,烛光下只见掌心中一点紫色的伤口,细如粗针,如非有血流出,甚难看到。

    只听那中年文士,冷冷的说道:“他已中了我的三绝神针,针喂奇毒,于不见午,午不见子,除了我独门解药之外,世间再也无人能解得!”

    李文扬一看林寒青的伤势,心中暗暗吃惊,此人之言,容或夸张一些,但林寒青中毒之事,当是千真万确。

    这时,大厅中横七竖八的躺下了十几个人,李中慧奇招连出,韩士公势如疯虎,二三招间,必然有人躺下。

    那中年文士目睹这几个少年男女的武功,亦是暗暗惊心,如果再打下去,己方人数虽多,只怕也要伤亡殆尽,立时拱手对李文扬,道:“令友中了毒针,天下无药可医,快清今友住手,咱们倒是可以谈谈。”

    李文扬打量了四周的形势一眼,说道:“你先让属下停手。”

    那中年文士果然大声喝道:“住手!”

    那些大汉早已心怯,但格于教会森严,不敢后退,明知战无幸免,也只好勇往直前,听得喝声,如获大赦,齐齐向后退去。

    李中慧眼看围攻之人齐齐退下,心知有了变故,目光一掠李文扬,道:“哥哥,什么事?”

    李文扬轻轻叹息一声,道:“林兄受了毒伤,咱们不能再打下去啦!”

    韩士公大喝一声:“有这等事?”跃了过来,道:“伤在何处?”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不要紧,些微小伤,兄弟自信还撑得住,诸位不用以我安全为念,尽管出手,一鼓尽残强敌。”

    韩士公这些时日之中,和他相处,情谊早生,最是挂怀,嚷道:“这不是呈强的事,伤在何处,给我瞧瞧!”

    林寒青缓缓举起右手,道:“一点小伤”忽然住口不言。

    原来这一阵工夫,林寒青左手掌心,已然完全变成了紫黑之色。

    韩士公失声叫道。“这是毒伤!”

    李中慧接道:“快点他左臂‘曲地’‘五里’‘臂儒’三处穴道,别要毒气随着‘手阳明大肠经’攻入内腑。”

    李文扬应声出手,点了林寒青三处要穴。

    只听那中年文士敞声大笑一阵,道:“李姑娘果然是大大行家。”

    李中慧冷冷说道:“恕我不识大驾。”

    那中年文士道:“在下虽在江湖之上活动,但一向隐密身份,别说姑娘不诚,能够诚得在下之人,实在不多。”

    李文扬目光一掠那居中而坐之人,仍然举着青铜面具,端坐不动,生似这敞厅中剧烈的战斗惨重的伤亡,和他无关一般,有如一座无知无党的泥塑神像,心中暗自生疑。

    李中慧道:“看你们这等神秘、鬼祟的举动,定然是传言中的‘玄皇教’了?”

    那青衣文士微微一笑,道:“姑娘猜的不错,本教已在大江南北,建立了二十六处分舵,预计三年之内,当可”

    李中慧冷冷接造。“那也唬不住人,看你身份似是不低,可就是玄皇教主么?”

    那青衣文士脸色突然一整,道:“敝教主神威远播,且是在下能够胜任的。”

    李中慧道:“那你是什么人?”

    中年文士道:“教中护法。”

    李中慧冷笑一声道:“那居中而坐,戴着青钢面具的又是什么人?”

    那中年文全肃然说道:“本教教主。”恭恭敬敬,对那人一个长揖。

    李中慧道:“哼!故弄玄虚,既是玄皇教主,何以不敢以真正面貌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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