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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绅士地保持微笑：“可我想找的是老婆，不是妹妹。”
“答应相亲，我是认真的。因为当时有些事情，我考虑过结婚……”张天悦说得很慢很艰难，无论如何她都伤害了他，不管怎么措辞，伤害的程度都不可能减轻：“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对不起。”
二人沉默相对，张天悦只觉得气氛有千斤重，压得她抬不起头。不知过了多久，张天悦突然听见孙南的叹气声，她微微抬眼，与他的目光相交，他在看她，眼中似有一抹失落。
“其实一开始，我也是被我妈逼着去相亲的。不过看到了你之后我觉得挺庆幸，你很漂亮。男人都有虚荣心，身边有个漂亮女朋友是种荣誉。不过比起外表，我更庆幸你有个有趣的灵魂。那次在餐厅里我不看菜单，专盯着别人的餐桌看，你不但没有反感，还配合了我；后来去看电影，你提出猜拳决定爆米花的口味，”孙南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跟你过一辈子，应该也挺好的。”
“结了婚的夫妻会离婚，但兄妹可以当一辈子。”张天悦说得没什么底气，她和孙南一共才见了四次面，没有当一辈子兄妹的依仗。
“你另外有想结婚的对象？”孙南认真看她。
张天悦想否认，但一想到上午，她请孟嘉锐娶她，她就说不出否认的话：“我以前没想过要结婚……”
“那么现在考虑一下吧。”孙南的表情始终都很认真：“我以前也觉得不急着结婚，但是见过你之后我的想法改变了。我想，可能是终于遇到对的人了吧。我不敢说自己多优秀，但我有把握能照顾好你，你想工作我会支持，你想休息，我有能力养你，你想生孩子，我们就一起努力，如果你喜欢丁克，我们就享受二人世界。”
张天悦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们不过一起吃过一顿饭、看过一场电影，你怎么就确定我是对的人了？只凭相处过几小时，你如何保证下半辈子几十年光阴不变？”
孙南抿嘴笑了，笑得很温柔：“以前我会尽量满足自己，可是现在比起自己，我更想配合你，所以我确定。”
张天悦呆愣一刻，怔怔摇头：“不对，你能确定的，只是此刻的心情，不代表永恒。”她突然有点恶心，这感觉让她一下子清醒，她是来跟他划清界限的。怀孕真是件神奇的事，她以前从不拖泥带水，怀孕之后怎么就没点主见了呢。
“孙大哥。”
她这称呼一出口，孙南脸上的笑容终于保持不住了：“你，已经决定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张天悦坚定点头：“这件事是我不对，但如果再拖下去，我会更对不起你和郑教授。”
孙南苦笑着叹气，他挠挠头：“你相信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女生拒绝。”
张天悦眨眨眼。
“怎么，不相信？”孙南自嘲一笑：“其实我人气一直都挺高的，只是时间太短，你还没有机会发现而已。”
张天悦心里五味杂陈，上午她向孟嘉锐求娶被拒绝，下午她又拒绝了孙南的求娶。两个男人都与爱情无关，可同一天里，张天悦却觉得自己结束了两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