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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的地方,永远也不再回来!我甚至要感谢你们,因为你们的出现,也许美国方面将破例让我提前结束潜伏,让我去美国,我向往的美国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一旁的李文寿不耐烦地打断了钱力的长篇大论:“也就是说,你不是那种用一点点钱就可以收买的垃圾,而是那种有知识、有理想、有抱负的,经过完美包装,知道把自己卖个高价的高档垃圾了?”

    看着李文寿那满脸的鄙夷神色,钱力的脸色猛地涨红了:“我我不否认,在某些人眼睛里,或者从某种狭隘的观点上来看的话,我的确出卖了很多东西。但看看你们自己,你们不也是为了自己而出卖了很多么?如果说有出卖的行为就是垃圾的话,那么我们都是垃圾,一模一样,不分彼此!”

    话音未落,站在李文寿身边的晁锋已经飞快地从腋下抽出了那支大口径手枪,一步窜到了钱力的身边,将枪口紧紧地顶在了钱力的脑门上:“你他妈说谁是垃圾呢?”

    钱力丝毫没有恐惧的神色,反倒是用力将脑门贴在了晁锋的枪口上:“我说你们和我呢!有本事就开枪,我倒看你能比我多活几分钟!别忘了,在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你们七个的命都攥在我的手里,没有我的话,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逃出去!”

    不等晁锋做出下一个动作,鬼龙已经低喝一声:“好了!就目前情况而论,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口舌之争完全没有必要,抓紧时间休息,如果要讨论什么问题的话,在离开中国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看着晁锋带着几分不甘喝怨愤收起了枪,钱力稍微活动了一下被晁锋捏疼的脖子后说道:“还有几个小时时间,在修理厂的厂房里有我们需要的食品和衣物,大家尽量多带一些,我们坐的车是趟慢车,在很多地方都要停留的,而中途我们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补给的。”

    除了秃子留在修理厂的围墙后望风,其他人都按照自己的需要开始在那些崭新的战术背囊里添装着今后几天所需要的食物和饮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钱力不禁暗自点头,到底是军队中的精英,能够在众多的储备食品中选择那些重量轻,但能提供足够的热能的食物还不算什么,能够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分辨出那些储备食品的专长补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拿起一包碱性战术口粮,钱力朝正在朝自己的战术背囊里扔这种口粮的李文寿问道:“怎么?你的胃酸偏高么?我看你在背囊里装的大部分都是这种含碱性比较高的食物?”

    李文寿瞟了一眼钱力:“几天时间里,如果光是靠那些含糖量极高的战术口粮支撑,估计到最后我的胃酸能腐蚀我自己的肠子了。你在cia受训的时候是跟你教官的老婆学的战术补给吧?”

    伴随着晁锋那刻意夸张的嘲笑声,钱力讪讪地将那包战术口粮塞进了自己的背囊里,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了!

    不出众人所料,在火车上的那节车厢中藏匿的几天时间里,没有携带足够的碱性战术口粮的钱力被自己的胃酸折磨得死去活来,而鬼龙一行人似乎很乐意看到钱力狼狈的样子,没有任何人愿意匀一口碱性口粮给钱力,当列车车厢的缝隙中传来了第一股草原上的野草清香时,已经人不象人、鬼不像鬼的钱力竟然扒着车厢大门上的那道缝隙,朝着在列车外飞速闪过的草原大哭起来!

    当列车开始最后一次减速的时候,钱力从自己的背囊中拿出了一小瓶酸性腐蚀剂,顺着车厢大门的缝隙倒在了将车厢大门封死的铁丝上,随着一股难闻的酸味和列车那有节奏的颠簸,车厢大门缓缓地滑开了,钱力先将自己的背囊扔下了火车,朝着早已收拾停当的鬼龙一行挥挥手,率先跳下了缓慢前进的火车。

    按照指北针的指示和一路上的那些标地物标识,钱力很轻松地找到了那个隐藏在草坡后的蒙古包,再从那个被酒精弄得神志不清的中年男人指点的马厩里牵出了几匹马。看着鬼龙一行不解的眼神,钱力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任何一条通道上都应该有明的暗的检查站,还有那些边防军在等着我们上钩。我们只有从那片水草地通过边境,水草地里是不可能通行汽车的,一般不了解水草地地形的人进去也只有被淹死的下场。没办法,富贵险中求吧!”

    跨上马背的鬼龙多少有些疑惑,胯下的马明显的是那些军马场淘汰下来的军马,有两匹马屁股上甚至还能看到五星的军马标志,按照一般的常规,军马在退役后都是分散卖出的,怎么会集中到了一个人的手上?

    或许是看出了鬼龙的疑惑,钱力从马上欠了欠身,学着中世纪的那些骑士般行了个马上骑士礼:“有钱好办事,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八个人的马队,外带着两匹驮着补给的驮马上路了,按照钱力给出的路线图计算,鬼龙一行将要在这人迹罕至的大草原上行走十天,而在这十天里,除了那些偶尔游牧在外的牧羊人,这一路上是见不到什么人的。行进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那天高云淡,风吹草低的感觉总让人有一种引吭高歌的冲动,这或许就是草原上的马头琴曲调悠扬,那达慕大会上的长调高亢,还有成吉思汗的子孙们至今还保留着那彪悍粗犷性情的真实原因吧?

    夜宿草原,在篝火上烹煮着羊肉,闻着胡椒和葱姜的香味,连在饮食上挑剔异常的李文寿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全神贯注地将羊肉汤朝着自己的喉咙里狂倒,被烫得呲牙咧嘴也没时间吆喝了。

    品味着烤羊腿的鲜美味道,秃子和晁锋已经大眼瞪小眼朝着火堆上的最后一块羊肉挥眈眈了,鬼龙和向正斜靠在一起,默不作声地用匕首切割着手里的羊腿,除了偶尔扫一眼不断朝嘴里倒酒的钱力,整个夜营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个旅游团在体会着远古时代的土风古韵,显得异常的和谐。

    咽下嘴里那块还来不及完全嚼烂的羊肉,秦椋满足地叹了口气,抚摩着鼓胀的肚皮感慨着:“有朝一日,能自己放一群羊,在晚上好好地吃上一顿好肉,在躺下的时候能看着星星睡觉,这辈子也就算没白活了!”

    一直独自喝着闷酒的钱力朝着嘴里倒了一大口烈酒后,含混不清地说道:“那有什么难的?只要你们手里的情报能卖个好价钱,你们可以在德克萨斯买一个不小的牧场,雇佣几个放牛放羊的工人,还可以娶个金发碧眼的老婆,生一大堆漂亮的孩子。美国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只要你有本事生,有本事养活,你生一个足球队都可以!”

    闷头吃肉的晁锋突然抬起头来,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老子又不是猪,一窝下十几个!再说生十几个杂种出来,老子看着心烦,火气上来全摔死吧又怕招苍蝇”

    或许是习惯了晁锋那火暴的言辞,钱力并没有在意什么,只是用力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蜷缩在篝火边闭上了眼睛说道:“明天就进水草地了,大家可要紧跟着我的马蹄痕迹走,万一走偏一点陷下去,那可是神仙都没法子救了!”

    渐渐熄灭的篝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烟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悠扬的马头琴声,鬼龙抓起了随身的夜视望远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观察着,而其他人夜纷纷从身边抓起了武器,各自寻找着隐身的地形。躺在地上的钱力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懒洋洋地说道:“放心好了。草原上的声音传得远,弹琴的人离我们还远着呢!即使看见了我们生火时的火光也会认为我们是一些外出游牧的牧民,不会大惊小怪地去报告的。在这大草原上,牧民就算是想去报告夜没有通讯工具,只能靠骑马或干脆步行。安心睡觉吧,明天还赶路呢!”

    或许是感觉到了暗中有人窥伺,马头琴的声音猛地停顿了下来,远处似乎还传来了一些羊群的叫声,透过那漆黑的夜色,传得很远很远

    往后的几天里,鬼龙一行总算是见识了水草地的恐怖!看着平平整整的草地,稍微扔个土块上去,那平坦的草地立刻就扭动着将那个土块吞噬下去,再懒洋洋地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看着是浅浅的溪水,可那半露在溪水上的牛羊骸骨却提醒着过往的人们,在这看似恬静的溪流下,那带有巨大引力的淤泥是如何地吞噬了那些不幸和粗心的生命!

    还有那些半掩在石块边的小水塘,看起来是那么的纯净诱人,但水塘边倒毙的牲畜、甚至是人类腐烂的骨骼却是那样的繁多,以至于连那些驯服的马屁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惊恐地低声嘶鸣着,逃也似的飞奔开去。

    如果不是有充足的补给,那么鬼龙一行即使是可以离开水草地也将是精疲力竭,看着钱力终于放开了缰绳,让胯下的马屁信步由缰的溜达着,鬼龙一行也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脱离了水草地的范围,再有个半小时时间,就可以到达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上了。

    马上就要成功地逃脱,钱力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嘴里也开始哼哼着一些不知名的美国乡村音乐和歌曲,鬼龙用两腿一夹马肚,让自己的马和钱力的马跑了个并肩后问道:“出去后是不是就有人接应了?在马背上过了几天,大腿和屁股都要磨烂了,要是过了边境就有车来迎接我们就好了!”

    钱力从马背上扭过身子,看着鬼龙笑道:“有话直说好了!过了边境,我们还要走一天时间才能找到接应我们的人,在那里换乘汽车以后直接赶往机场。现在该放心了吧?能把解毒剂给我了么?”

    鬼龙丝毫也不在意钱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反倒是略微地收紧了缰绳:“不用着急,等到了国境线以外,你有的是时间注射解毒药物,还有半小时时间,你等不及了么?”

    身后的草坡上骤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鬼龙惊异地转过身去,朝着马队中殿后的晁锋和秦椋喊道:“小心一点,是大批的马队”

    走在鬼龙身边的钱力也是一脸的刷白,连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我们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中国总共就两个连的骑兵建制,而且最近就要取消建制了,这样都能让我们给赶上了啊!?”

    草坡顶端出现的那一排异常神俊的战马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从那些战马身上沾染的泥浆草屑可以看出,这些战马是刚刚经过了长途奔袭而来的,而马上的那些戴着防风面罩的战士也同样的被泥浆和草屑沾满了身体,除了在面罩后露出的眼睛依旧闪着摄人的光彩,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出军装的模样了!

    难以想象这些骑兵是如何在短短的几天里,从自己的基地里强行穿越那令人恐惧的水草地,难以想象那些战马是如何忠诚地听从着主人的号令不眠不休地狂奔,更难以想象,那些随时会被取消建制的骑兵们是如何地在自己即将退出军役的时候,保持着枕戈待旦的精神!

    不等鬼龙一行有任何反应,草坡上的骑兵行列里已经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号令:“军刀出鞘,杀!”一百多把军刀出鞘,只发出了一声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声,第一声马蹄响起的同时,从上百条男人的喉咙里喊出了那惊天彻地的咆哮:“杀!”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鬼龙朝着殿后的晁锋大声喊道:“砍断驮马的缰绳,我们朝着斜侧方跑,大家集中在一起!”

    钱力也拉开了嗓门喊叫起来:“那些骑兵是想抓活的,大家快跑,只要过了国境线,他们就没办法了!”

    从草坡上急速冲击的马队开始平铺开来,形成了一个雁翎阵的模样,那些朝着两侧狂冲的骑兵们不再喊杀,只是在马鞍上伏低了身体,将那把雪亮的战刀隐藏在马镫旁边。曾经在草原集训时见识过骑兵作战方式的晁锋不由得赞叹道:“好骑术!好漂亮的藏刀,等冲到了攻击距离,从那个角度反向倒劈的撩刀术至少也要人一条大腿了”

    忙着逃命的钱力在马鞍上蜷缩起了身体,大声朝着晁锋喊道:“少***欣赏人家的骑术了,那撩刀术要劈的可是我们的大腿,赶紧逃命啊!”不过是几分钟的冲击过程,那些昼夜狂奔而来的战马已经开始显露出后力不济的模样,原本完整的雁翎阵已经出现了几个明显的缺口,尽管马上的骑兵们一再催动着战马奔驰,甚至用马靴上那犀利的马刺将战马的肚子扎得鲜血淋漓,但那些已经口吐白沫的战马却无论如何也跑不动了

    从那个残缺的雁翎阵中猛地传来了一声暴喝,几个还能冲锋的骑兵催动着战马离开了雁翎阵的行列,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锋矢阵向前追来,而其他的那些骑兵也降低了战马奔跑的速度,摘下了背上的步骑枪,瞄准鬼龙一行的马匹开始了射击。

    枪声之中,鬼龙无可奈何地吆喝着大家与那些紧追而来的战马跑成一条直线,利用那些骑兵害怕误伤同伴的心理尽量降低马匹被击中的危险,而身后的那些疯狂追赶的骑兵似乎还保持着抓活口的目的,只是挥动着战刀拼命追赶,并没有朝鬼龙等人开枪射击。

    追逃之间,那块耸立在国境线上的巨大界碑已经隐约可见,跑在最前面的钱力高兴地喊叫着:“快跑,我们马上要过国境线了!只要过了界碑就成功了”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骑兵已经快要追上殿后的晁锋了,那把原本隐藏在马镫旁边的战刀也摆出了斜上反劈的姿势。战马上的骑兵稍微向右倾斜着身体,嘴里也发出了那种催促战马冲击的弹舍声音!

    没有时间回头看看追兵离自己还有几步的距离,也不敢想象那雪亮的战刀会从那个角度光临到自己的身上,晁锋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害怕么?

    比这还要危险的境地都闯过来了,子弹在眼前飞过也不会让自己皱一皱眉头,尸山血河当中也可以镇定自若,冷静地操控着手中的机枪打倒成片冲击的敌人!

    可今天是怎么了?只是一把军刀而已,竟然让自己手脚冰冷,几乎驾驭不了狂奔的马匹?

    是心虚?

    是心虚!

    尽管自己的手里也有枪,尽管只要一个回身,一次扣动扳机的动作就可以解决即将降临的杀身之祸,可自己就是不敢!

    自己也曾经威风八面地诛杀着叛国的罪人,不管有多么危险,不管有多么艰难,可那个镶嵌在枪柄上,纂刻在自己心头脑海中的国徽和军徽,总能给自己克敌制胜的勇气和信心!

    身后的那把雪亮的军刀上,同样篆刻着国徽和军徽,挥舞着军刀的骑兵心中,同样有着那个象征着军人灵魂和勇气的国徽和军徽!

    心有浩然正气!

    何惧妖孽横行?!

    在恍惚之间,跑在最后的晁锋胯下的马匹总算是跨过了界碑,而在身后的那个紧追不放的骑兵挥出的刀锋,也堪堪擦过了晁锋背上的背囊,在背囊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裂口。

    战马人立而起,而马上的骑兵也骤然发出了一声夹杂着愤怒和不甘的吼叫,早已冲过了国境线的钱力擦着额头的冷汗,丝毫也不敢放慢马匹的速度,直到鬼龙从斜刺里冲过来,紧紧地抓住了钱力的马缰,这才让惊魂未定的钱力恢复了些神志。

    惨白着脸色的钱力看着停留在国境线那边的骑兵们,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还算是运气了,要不是那些骑兵长途奔袭,战马都精疲力竭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脱被追杀的命运了!感谢上帝啊”不等鬼龙答话,边境线那边的一个骑兵猛地打了一个尖利的呼哨,随着那声呼哨声,钱力胯下的那匹黄骠马犹豫着原地转了个圈,突然掉头向着国境线那边冲去,向着中国的土地上冲去!

    一个又一个尖利的呼哨声从那个骑兵的口中发出,其他的几个骑兵显然也认出了那匹黄骠马,一同大声呼喊起来:“大黄,回来,回家来!好小伙子,回家来!”

    黄骠马的速度猛地加快了,坐在马背上的钱力大声咒骂着想从马背上跳下来,但在狂奔中弄乱的马镫绳死死地缠住了钱力的腿脚,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解开。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着难以置信的一幕,愣怔了好一阵之后,晁锋猛地醒悟过来:“这些马都是退役的军马,钱力那家伙骑的肯定那骑兵原来的坐骑,老马认主,该着钱力那家伙倒霉了!”

    几个在边境线上的骑兵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而那匹黄骠马在那不间断的呼哨声中,兴奋地嘶鸣着向界碑的方向奔跑着。马上的钱力慌乱地掏出了手枪,向着守候在国境线那边的骑兵们射击,但本来就不熟练的枪法根本就无法在颠簸的马背上集中目标,眼看着黄骠马离国境线只有几步之遥,钱力猛地咬了咬牙,将最后一颗子弹狠狠地射入了黄骠马的头部!

    凄厉的嘶鸣中,被击中的头部的黄骠马猛地跪了下来,被骤然停顿的惯性摔到了一旁的钱力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缠在腿上的马镫绳,几个守候在国境线那边的骑兵焦急地催动着自己的战马,看着近在咫尺的钱力怒吼着,尤其是黄骠马从前的主人,更是狂喝着想要冲过国境,如果不是两个战友死死地拉着他的马缰,那雪亮的战刀已经光临到钱力身上多时了!

    混乱之中,已经跪倒在地的黄骠马猛地挣扎了几下,巨大的眼睛离涌出了大滴的眼泪,伴随着从前的主人那狂怒的喊叫声,已经奄奄一息的黄骠马猛滴站立起来,向着国境线跌跌撞撞地冲去。

    当哀嚎着的钱力被濒死的黄骠马拖过国境线的那一瞬间,几个早已守候在国境线边的骑兵同时吼叫起来。在那浸透着伤悲和成功喜悦的吼叫声中,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身体的黄骠马轰然倒地,倒在了自己曾经的主人眼前!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黄骠马的主人已经挣开了战友的阻拦,手中那出鞘多时的战刀在半空中划出了闪电般的闪光,直朝着哀嚎中的钱力头上砍去!

    手起刀落!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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